到下毒现场。”
衙役一听有理,便让几人站在原地不准动,仔细查看了整个擂台。
果然在裴家那方的桌沿下面,发现了白色粉末,经仵作验证,再去厨房抓了一只鸡兑水喂下,果然是毒死池掌柜那物。
顾修没料到以裴凉的聪明,居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见状便问“裴掌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凉却道“侯爷容禀,这池家突然上门挑战,是我无法预料的。”
“且我身为厨子,便是看一眼池家手艺,心里便明白自己胜券在握,根本无法料想他们本意根本不在比试,如何提前下毒”
“如若真的是我封口,那便也是从池掌柜道出我裴家技艺来历存疑之后的事,照样在那短短一炷香呢,我是如何在不离场的情况下,做到将那剧毒无比的毒粉涂抹于桌沿,并确定池掌柜会伸手去摸,更会落入汤内的”
顾修点了点头“此言也倒也有理。”
池夫人却立马持反对意见“少装不知情,你定是对自己家技艺的来历心知肚明,灶台上看到我池家也演示当初那道得圣上亲睐的菜,便已猜到来意,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否则你作何会选择烹法如此麻烦的整猪并且这场中,你可是唯一一个离开过擂台的。定是在那时便起了杀心,如今却混肴视听,误导下毒时间。”
周围人听着池夫人说的也有理,顾修也点了点头“确实,裴掌柜虽逻辑上能自圆其说,但现在你仍然是最大嫌疑人。”
“不过你说得也对,池家上门是你无从预料的,如果真的是你毒害池掌柜,只能是临时起意。那毒粉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经营酒楼更不可能将那等危险之物涂抹在桌沿下,以免食客误食。”
“这里药量稀少,不足一指甲盖,那么毒药定然很大可能还藏在酒楼里。”
说完便吩咐衙役和自己的侍卫“去搜”
众人得了令,顾修目光又回到在场人面前。
见那池夫人面露得意,但裴掌柜却也镇定如常,倒是越发期待这戏还能怎么演。
趁衙役们搜楼,顾修便问池夫人“这两位是”
池夫人道“这位徐老是以前天香楼的帮厨,跟了裴大厨一辈子,当初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于是便与对方道“徐老,你来告诉大伙儿,当初先帝微服私访至天香楼之前,裴大厨可有异处”
那徐老一把年纪,颤颤巍巍道“先帝私访前一个月,老爷更换过店中摆件装潢,桌布窗帘也都换了新的,且风格与之前大不相同。”
裴凉道“我裴家百年老店,东西定然得定期更新换代。”
“哟,那这般也太巧了。”池夫人冷笑。
在擂台外的林厨道“巧什么巧,间隔时间自有定数,账目上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不能因为这个便说明我们窥伺帝踪,静候帝驾。”
那徐老又道“可是,自那段时间起,裴厨就让我每天空出一个包厢来,不给人预定。”
“裴厨执掌期间,天香楼一座难求,并不存在每日有空出来坐席包厢的情况,裴厨却让我这般做,当时不知缘由,直到有一天圣上驾临,便去了那包厢。”
周围深吸一口冷气。
第一楼的老人们却气坏了“徐老,老爷子生前待你不薄啊,你怎联合外人信口雌黄”
“正是因为当初天香楼一座难求,所以老爷子每日才会特意空出一点席位,以防变故。”
“你忘了有那以势压人的高官贵人,排不上座便会直接驱赶普通客人,发生了这等事,以免普通客人受累,老爷子才做此决定的,怎地从你口里竟然变成了钻营之举”
“徐老,您也一把年纪了,日后下去,你可得想想如何有颜面见老爷子。”
那徐老抖了抖,却仍然坚持己见道“此规矩是当时天香楼延续下来,老爷子交代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但于我看来却是为了掩人耳目将其延续。在场只有我经历过当初,根本没有所谓贵人欺压普通客人。”
“你”
众人无法有力反驳,毕竟当初跟着裴大厨迎过圣驾的老人,要么已经离世,要么多年前已经回到老家,如今世道混乱,还活不活着都是一回事。
徐老说他亲眼看见的,这些小辈确实无从辩驳。
池夫人得意道“裴掌柜,我知你口才了得,仅仅只是徐老这番话,你三言两语便可颠倒黑白。”
“但有一个人的证词,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推翻的。”
说着她看向与徐老一同来的那位老人“你当这位是谁”
“这位就是当初跟随圣驾一同微服私访的全公公,便是他向圣上进言,醉阳楼不及你天香楼万一,说你家裴老爷子烹鱼技艺一绝,圣上方才选择转道来天香楼的。”
此人身份一亮,周围不少人甚至发出惊呼。
“连这等证人都出现了”
“那裴家岂不是真的”
池夫人道“全公公的身份是真是假,自可查证。”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