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也很清楚阿宝的脾气,这次恐怕不是偶然行动,而是早有预谋,盯上了阿宝多时,今日总算找到了机会。”
吕经业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有些发沉,静静思索片刻,又郑重地朝林浪拱手一礼,“今日多亏林兄弟出手相救,我吕氏必有厚报。”
“不必如此,”林浪摆摆手,看向在嬷嬷怀里睡得正香的阿宝,“报酬阿宝已经给过了,我只是收钱办事罢了。”
林浪又说了阿宝误以为他在乞讨,拿银子给他的事,“阿宝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只是投桃报李而已。”
吕经业哭笑不得,“那臭小子整天胡闹,林兄弟别见怪。”
“我是说认真的,”林浪叹了口气,“不怕吕兄笑话,我已经饿了一整日,要不是遇上阿宝,今儿还得挨饿。”
吕经业大感意外,“我观林兄弟人品出众,谈吐不凡,怎么会落魄至此”
林浪又把自己先前说给阿宝听的悲惨身世说了一遍,这次注意将细节补充得更加具体真实,说得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在外打拼事业时,被当地恶霸乡绅百般刁难的经历,吕经业竟然听得感同身受,怒目大张,“哪里都有这样欺善怕恶之人林兄弟若是不介意,不妨将此恶霸身份姓名告知在下,在下薄有些人脉,或许可为林兄弟讨回个公道。”
林浪微仰起头凝视前方,故作高深道“吕兄不必如此,我只希望有朝一日,凭我自己的力量,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
吕经业赞许地点点头,“林兄弟果然有气魄。”
“不及吕兄。”
天色已经不早,两人的商业互吹就此打住,吕经业热情邀请林浪去吕家别院做客,林浪婉拒,“今日还有事要办,改日吧。”
知道林浪此时拮据,吕经业拿出一叠银票一定要塞给林浪,当作是救了阿宝的报酬,林浪几番推辞,最后只好道“吕兄若坚持要道谢,能否帮林某一个小忙”
“当然,林兄弟只管说,不用客气。”
林浪便说自己的身份文书在逃亡时遗失了,需要去官府补办,如今老家是回不去了,他在兆安县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去县衙只怕也没人搭理,请吕经业帮忙牵个线,说几句话。
吕经业满口答应,“这事好办,今日已晚,明天一早吕某在县衙等候林兄弟到来。”
这样一来新身份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林浪也就少了一层顾虑。
和吕家人分开后,林浪估摸着时间,直接去龙凤赌场看比武擂台,没有要吕家的银子,他就得自己来赚。
他到达的时间刚刚好,今晚的两位选手已经各就各位,不过比赛还有一刻多钟才开始,赌客们还能下注。
擂台上两人都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个头稍微矮的那人浑身黢黑,神色倨傲,搭在肩头的汗巾上写着“蛮牛”两个大字,应该就是连守三十次擂台不败的擂主蛮牛。
另一人比还他高了小半个头,浑身筋肉紧绷,左脸上还有一道从下巴直到鬓角的狰狞伤疤,从头到脚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字。他是第一次上台,还没有起外号。
擂台四周围着上百名赌客,都在商讨分析今天的战局。
“你投了谁”
“我看蛮牛今天有点悬,擂台只怕要丢咯。”
“新来这个的你们认识不听说他当过官老爷家的打手,手上的人命一个巴掌数不完。”
“怪不得脸上有刀疤,是个狠人。”
“蛮牛也不差吧,你们怕是忘了他半个月前一掌直接拍死人”
“老子不管,蛮牛那张臭脸都看烦了,十两银子押新来的”
林浪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些人里头也不知道有几个是真正的赌客,又有多少是赌场请来的托儿,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台上两人的神态举止,把手上剩下的几钱银子全都押在蛮牛身上。
他们的比斗没什么章法,摔跤拳击等各种手段都可以用,只要让对手丧失行动力,或者将对手摔下擂台就算赢,不过不能使用其他任何武器。比赛一开始新人就占据了上风,靠着身高体型优势,将蛮牛的动作牢牢锁住,近距离压着他狠狠地揍。
买了蛮牛胜的人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性子急的赌客甚至直接破口大骂起来,眼看着新人就要将蛮牛摔下擂台时,蛮牛突然大喝一声,一个打鲤鱼翻身,反擒住他的脖子,左右用力一拧,九尺壮汉忽地浑身瘫软,就此倒地,彻底失去了生息。
蛮牛这狠厉的一招让台下观众瞬间静下来,随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夹杂着咒骂声,获胜的蛮牛被他的拥护者们迎下台,死人倒在台上无人关注,看那些输了钱眼中满是怒火的赌徒,他们此时可能还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林浪虽然赢了,但赢得一点都不高兴,他看得出新人会输,因为他体格和力量上相较蛮牛或许有优势,却没有蛮牛心狠,哪怕是占了上风,也只想要把对手扔下台去,谁知道因为这一丝心软,就直接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而台下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