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着看容氏最后的结局呢
有句话叫“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她们这头刚说着宁北侯府的事,黄氏和卫夫人前脚刚走,下人来报说姜萱来了。
姜桃已经有几年没见过姜萱了,当年她仗着侯府嫡女和状元夫人的身份也经常出来交际走动的。但是后来宁北候府出事了,她夫君应弈然也一直在翰林院熬资历、没有实权,她慢慢地就从豪门上流的交际场合里消失了。
姜桃摆摆手就让下人把姜萱领了进来。
她大腹便便的扶着腰进了来,见了姜桃就噗通一声跪下了,开口就求道“过去得罪夫人全是我的错,还请夫人放过我娘”
姜桃面上笑容不变,问她说“你这莫不是怀孕怀傻了,你娘失踪确实离奇,但是关我什么事”
姜萱也说不出其中的缘由。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娘家倒了,和应弈然的关系也一直很差,而且长成的姜杨也不是个大度的,闲着没事就在官场上给应弈然添添堵,最近升迁至督察院之后就更别说了,参他们夫妻和宁北侯府的折子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上递,摆明了就是和他们过不去。
他弹劾的角度也很刁钻,知道宁北候和应弈然都不是会闯祸的性子,参的都是她和她娘。她们过去为了自家的生意确实做过欺压百姓的事,但是上层勋贵哪个敢说自己的手是干干净净的在姜萱看来,那不过是姜杨趁机报复罢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不齐自然有碍官声。为了这个,应弈然和她的关系越发差。要不是因为她好不容易怀了身孕,估计连翰林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
回想起来,她的日子一直算得上顺风顺水,所有的不顺、不幸都是从认识姜桃开始姜桃的到来就好像一个信号,一道号角声,拉开了她人生不幸的序幕。
她娘的失踪实在离奇,也只有沈家这样位极人臣的人家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姜萱对着姜桃砰砰磕头,姜桃面色不变地看着她。
最后反倒是姜萱自己停下来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女人居然对大着肚子的她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她怔忡的时候,姜桃觉得她不了更多可以八卦的内容了,就不耐烦地让下人把她给拉了出去。
怕姜萱在她跟前碰瓷,姜桃还特地让人托着她的腰,让她在出沈家大门前连假摔都做不到。
后来没多会儿沈时恩也回来了,姜桃让人准备开饭,饭食摆上桌后却看姜霖一个人从前院回来了,说是傍晚的时候他去找他哥,他哥就已经出门去了。
“这小子”姜桃失笑地摇摇头,“估计是怕我唠叨他的亲事,又不知道借着什么事情躲出去了。”
而此时的姜杨已经出了城,到了城外一座庄子上。
前两年帮着百姓伸冤,斗倒了一个贪官后,萧珏抄没了那官员的私产后分要犒赏他,他什么都没要,只要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庄子。
这庄子上的旧人都让姜杨都给赶走了,只留下了几个信得过的小厮看顾。
他负着双手进了一个上锁的院子,而后开启了暗格里的机关。
机关按下之后,覆盖了一整面墙的书柜移开,露出一间密室。
姜杨点了烛台拿在手中,闲庭漫步一般走了进去。
经过一条深达地底的隧道,姜杨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钢铁浇筑而成的牢房。
而牢房打开,里头半躺半坐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妇人的手脚都连着焊死在墙上的铁链。
见到了姜杨,妇人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手脚并用地就要往他面前冲去。
无奈那铁链并不长,她冲出去三两步的后就被拉扯着跌坐在地。
姜杨并不看她,只是走到牢房另一头的桌前将烛台放下,而后拿出一方帕子捂住口鼻,借此地方鼻尖难闻的气味,这才慢悠悠地开文问道“今天你肯写罪状了吗”
妇人桀桀怪笑起来,拨开额前的乱发露出一张苍老肮脏的脸,赫然正是月前失踪的宁北候夫人容氏。
容氏笑完又用嘶哑的声音吼道“她是妖女她这辈子也该被烧死你明明知道现在国舅府里那个不是你亲姐姐,你非但不把那夺舍的妖女弄死,反倒来追问我上辈子是怎么害死那妖女的,你真是枉为人弟”
姜杨听着她一连串的咒骂并不动怒,等到容氏吼不动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等你什么时候认罪,什么时候就能出去了。这样暗无天日、猪狗不如的日子有什么劲呢我劝你还是早日想开吧。”
容氏讥诮地扯了扯唇。
当年的侯府嫡女姜桃就是被她烧死的
那场大火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是沈国丈的政敌所放。
而是她授意庵堂的主持师太放的。
火从内部起,自然是查无可查。
而她和那庵堂的主持是陈年旧友,事发后就没有再联系,是以多年来都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但是前不久她被宁北候厌弃,被逐出了府,娘家不肯收留她,她无奈只好投奔了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