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赚黑心钱的商人给喷死。
新绣坊迈入正规的大半年后就开始有喜人的进项了,账目是姜桃负责的,年底核对结束后她留出一部分作为成本,剩下的分成了三份,其他两份连带誊抄的账册一道送给曹氏和昭平长公主。
结果这两人都不肯要,说是她们虽然没做过买卖,但是也知道买卖是长线投资,这银钱她们不要,还是投入绣坊的后续经营之中。
新绣坊的第一年收入本就不多,她们每人分到的也就一二百两银子。
银钱数目不大,姜桃也就没因为这么点银钱和他们掰扯,但最好笑的是那誊抄的账册怎么送去的就是怎么拿回来的,连翻看的痕迹都没有。
后头年头上萧珏来沈家吃饭的时候,姜桃还把这事分享给大家,无奈道“姨母和长公主对我也太放心了,连账册都不看一眼。她们一人都投了大几千两,这数目对她们而言虽然不多,但总归是一笔不小的银钱。若我存个坏心,做个假账再和她们索要更多的银钱说是后续成本,她们怕是丝毫不带怀疑的。”
这话把萧珏说得都笑起来了,道“我听说英国公府的家业她都是懒得打理的,全权交给府里的老人负责。我那姐姐就更别说了,金尊玉贵的长大,哪里为银钱的事情操过心更别说做什么买卖了。也就舅母这样的人缘和人品,让她们都愿意和你一道,也放心把绣庄交给你经营。”
萧世南也跟着笑道“就是,我娘素来不管庶务的。因为听说是嫂子的绣庄,而且听说舅母是为了帮人,旁人说这种话或许是沽名钓誉之辈,嫂子自然不是那种人。我娘年前还和我美着呢,说绣坊帮了许多苦命的妇人,连带她这凑热闹的都得了个好名声。”
姜杨跟着点头道“我上值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同僚里也有人询问此事,说是她家的夫人也想加入,还特地来探我的口风。”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姜桃夸上了天,姜桃笑着啐了他们一声,然后也觉出一些味儿来。
她过去身份低,能力小,所以能想出的帮人的办法只是办绣坊,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该止步于此才对。
像曹氏和昭平长公主这样想入伙的人不少,她们有钱有铺子,并不用拘泥于给绣坊的形式,只要是给妇人工作岗位,那就是殊途同归。
想明白之后姜桃又和曹氏、昭平长公主一商量,便着手新事业。
好些个高门大户的夫人、太太不拘是真的想做点实事儿的,还是想和她们拉关系、套近乎的,纷纷加入其中。
短短半年,京城里就涌现出招收女子的店铺。
虽然此时抛头露面对女子名声还是不好,但前去应聘的都是家里困难得不成的,饭都没得吃了,谁还去在乎世俗眼光
渐渐地那些脂粉店、首饰店、成衣店的客人都发现店铺里有了女伙计的好处,也开始习惯有女子出去谋营生,诸多适合女子的岗位也被开发出来。
后头姜桃的绣坊越发做大,已经不只是在京城本地出售绣品,还和萧珏要了文书,搭上了楚家的商船,销到了海外异国。
异国他乡的人对中原的绣品本就宝贝,只是普通的绣品本就要价不菲,而且大多是丝绸那样不易保存、容易受损的料子,运输费自然越发昂贵。
而十字绣的绣品所用的十字格布厚实扛造,运输保存的费用相对低廉,再加上本就只有普通绣品十分之一的售价,稍微富裕些的百姓都负担的起。
姜桃也没想到海外市场开拓得那么轻松,后来眼看自家绣坊里的绣娘已经跳开十字绣学会旁的了,她就十字绣的技艺对外公开了。
萧珏帮着她颁布了诏令,想学的人自然可去姜家绣坊学,但后头十字绣品也要跟着朝廷的船队走,再缴纳一部分的运输和销售的费用,并匀出其中两成利润给姜家绣坊。
十字绣技艺本就容易上手,学会的人越来越多,自然是供大于求了。百姓本就需要其他的销售渠道,而缴纳的费用和匀出的利润拢共也就占总利润的三成,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慢慢地这种销售模式也就发展起来。
不过数年,京城一代乃至附近州府,女子的地位就逐渐提高了不少手巧的可以做绣活养活自己,手笨一些的也可以去应聘其他岗位。男人们也受到激励,生怕被自家媳妇、闺女给比下去,但凡要脸面的都不敢再懒散下去。
而在这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下,窈窈四岁了。
她的生辰宴按着姜桃的意思没有大办,只在沈家办了场家宴。
家宴上来的还是那么些人,依旧是热热闹闹的。
但是姜桃看到这几个小子就是一阵头疼萧珏已经立了皇后,就是早先他属意的太傅家的姑娘。那姑娘当年不幸落水,后来在床榻昏迷了数月之久。数月之后她醒了过来,又养了好些时候才能下床。
后来萧珏忙完了政事,被一众大臣催婚催的烦不胜烦,终于把充盈后宫的事提上了日程。
然后他就听说太傅家的嫡女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还是封了她为皇后。
这故事传到民间都快成当代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