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曹氏过来了。
她让人把曹氏请了过来,曹氏见了她就一边打量她的脸色一边道“小南那孩子真不懂事,昨儿个我已经痛骂过他了”
姜桃连忙笑道“姨母不必如此,我没生小南的气。”
曹氏不放心地问“真没有”
姜桃点点头,道“我同他相处了两年我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吗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没有恼他。”
姜桃不是因为自己是和沈时恩定亲的原主才这么说的,而是萧世南是真的就那个性,上回他从英国公府回来就要和她说的。不过正好沈时恩回来给岔开了。
后头她自己忙起来都忘了问,自然也不会怪同样忙碌的萧世南忘了提醒她。
曹氏看她真不见恼怒,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道不怪萧世南那么敬爱姜桃,她年岁虽不大,但行事却是妥当稳重,值得依靠和信赖。
“这就好,那孩子昨晚上都没敢过来,听下人说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今天一大早就起了,也不敢过来,我就先让他在门外
等着,我先进来探探你的口风。”
说着话曹氏就让人去唤萧世南。
而沈家大门外,萧世南正伸着脖子往里看,尽管知道这大门离正院远得很,根本瞧不见什么,但是他心里紧张,就一直忍不住张望。
“在门口站着做什么”沈时恩从正院出来后去了一趟书房,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萧世南。
“二哥,”萧世南见了他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出门去啊”
沈时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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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世南讪讪地笑了笑,说“昨儿个宫宴,小珏看你饮酒饮的不多,不是让你今天休沐吗”
沈时恩没接话,只言简意赅道“有点事要办。”
他面上既不见喜也不见怒,但就是那古井无波的沉静神情看着格外瘆人。
萧世南连话都不敢接了,正好曹氏的丫鬟来唤他了,说他嫂子不恼他,萧世南也不敢在沈时恩面前多待,立刻快步往正院去了。
姜桃这边已经让人摆好了朝食,请曹氏一道入座,没多会儿萧世南过来了。
他先探进半边脑袋,确认气氛没有不对劲,而后才跨进屋内。
姜桃见了他那小心鬼祟的样子就笑,说“你这是回自个儿家还是做贼呐”
萧世南听了她带调笑的话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一屁股在饭桌前坐下,道“嫂子不生气就好,我就不用做贼了。”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心眼啊”
萧世南忙道不是,“嫂子是最大度的”
其实等在门外的时候,萧世南觉得姜桃多半是不会生气了。她不记仇,就算昨天怪他,过一夜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就是方才他见他哥脸色不对,心里不禁又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
后头用朝食的时候,姜桃和曹氏话家常,萧世南听她说起他哥说是去上值了,他心里就更纳闷了明明是该休沐在家的日子,他哥那是去上哪门子的值啊
不过他现在年岁渐大,也通一些人情世故了,不会冒冒然说那些。
想到他哥那副沉静的面容,萧世南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不知道他哥瞒着他嫂子到底去办什么事了,但是他觉得对方多半是要遭殃了。
宁北侯府这边,容氏前一天被太皇太后赶出了慈和宫,回来后直接就躺到了床上。
姜萱又觉得丢脸又心虚,再蠢也猜到了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才闹得这般难看。她也不敢多话,只敢小心翼翼地在床前服侍。
宁北候前一天一直在前朝宫宴,前朝和后宫消息不通,他更没有那个本事探听消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在宫宴上被几个狐朋狗友灌了几杯酒,出宫的时候他醉得连自己的姓什么都忘了。
直到今晨他酒醒了,才知道妻女前一天在宫里闯了那样的大祸
他气势汹汹地闯进后宅,本是要问罪于容氏。
到了后院才知道容氏昨儿个回来了就病倒了,已经躺在床上一夜吃不进水米。
他不好再责骂,但还是忍不住怒道“太皇太后寿宴那样的大场合,我也没指望你给我争什么光,只想着把莹儿带到人前过一下明路,回头好把她往沈家送。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容氏惨白着脸,扶着丫鬟的手才勉力坐起身,“是妾身管教无方,让萱儿把莹儿带到了国舅夫人眼前这才惹出了这样多的事端。”
宁北候气地瞪了姜萱一眼,指着她骂道“没用的东西,都嫁出去了把持不住夫家,就知道回娘家来打秋风,占便宜。我和你娘心疼你才带着你进宫,给你长长脸,你就这么回报我和你娘的”
姜萱是知道自家这附庸风雅的爹对她这女儿没什么感情的,又想到容氏昨夜的叮嘱,她忍下顶嘴的冲动,跪在地上委屈地抹泪。
“那国舅夫人不过是仗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