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了一会儿,本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便也闭上眼睛,结果不一会儿就感觉邵循有点泛凉的指尖轻轻在碰自己的脸。
他不动声色,接着果然被一个柔软的事物非常轻缓的贴了一下嘴唇。
皇帝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用手捧住邵循的后脑,吻住了她即将要离开的的唇,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怎么,睡不着就来招惹朕”
邵循眼珠动了动,轻声道“您要是困了就睡嘛。”
皇帝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伸手一边解开她的系带,一边将她环抱在怀里抚慰
“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许动,惊动了孩子就不好了。”
邵循便闭上眼睛,晕红着脸听话的靠在他怀里,果真乖乖地,到最后难耐地都快把嘴唇咬破了,也当真一动也没有动。
除夕的晚上是皇室的家宴。
这一天能进宫赴宴的都是赵氏的宗亲,连带着出嫁的公主及其夫婿子女,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出席。
皇帝唯一的亲兄弟就是同母的怀悯太子赵瀛,他既已经早亡,那么跟皇帝血缘关系最近的就剩下了几个庶出的姐妹,具已被封为长公主。
先帝的兄弟姐妹也很少,但是堂兄弟倒是很多,只是这些关系就远了,只有一个陈王,因为年纪大掌了宗人令,跟皇帝这一支还算是亲近。
所以邵循到了席中,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并不多。
后宫的妃子和皇子皇女已经悉数入席,按照身份都有自己的地方,再往外就是各位长公主,众亲王、郡王和王妃,王子和郡主县主等,人数虽不少,但其实除了个别几个,都是些生面孔。
邵循是陪着太后一起入席的,她下意识的观察众人,在场其他人的视线也隐晦的交织在她的身上。
英国公的嫡长女,淑妃的堂侄女,最后成了皇帝的贵妃娘娘,还有本事得到了太后的爱重。
最重要是的,她现在腹中还怀着皇嗣。
其实满打满算,从太后生病招邵家的女儿侍疾,到如今也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人家竟然连皇子都快生了。
这又让后宫其他的女人们怎么能不又妒又羡。
邵循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但是其实猜也就能猜出来,但是她现在没空想这些,自从公开孕事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露面,只觉得众人的视线灼灼,各有意味,若要化成实质,怕都要把她的肚子灼穿。
但是她并没有理会,陪着太后将她送到座位上之后,手搭在秦氏的胳膊上不紧不慢也坐了下来。
今天是家宴,皇帝的御座仍然高高在上,两边则是太后和皇后的位子,太后身后特地留了一个单独的小桌,坐的是先太子的遗孀邓氏,而太后的下首则是邵循,邵循的下首是淑妃。皇后的位置下面则是德妃。
宫妃的后排就是各位皇子公主,或是年长一辈的长公主。
自从邵循进宫以来,从未见过皇后,她的咸宁宫一直紧闭着大门,对外总称皇后身体不适,不愿见客,
但是除夕宫宴虽只是皇室的私宴,相对来说不如明天元旦大朝宴那样隆重正式,但其实对女眷们来说更加重要,是属于那种只要有一口气就必须参加的场合,因此这次属于皇后的位置还是被留了下来。
帝后尚且没有入席,邵循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即使私下里熟人交谈,也总是会不自觉的谈及贵妃如何如何,幸好时间不长,不然邵循就算再淡定,也难免会觉得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皇帝自两仪殿而来,也已经坐到了御座上,所有人的话题不再是邵循,这才发现竟然少了一个人。
皇后居然还没有到。
历来宫中宴会,按照规矩最后出面的必定是身为天子的皇帝,皇后一般和太后一起,或者还要稍早一点,但是这次太后和贵妃一起入场,要是到的比皇后晚,未免太打她的脸,因此两人特地早到了一会儿。
但是无论如何,在皇帝已经入席的情况下,皇后居然还没到
在场的都是宗室,不像外臣那样谨慎,议论声不可避免的响了起来。
德妃挑了挑眉,对身边的心腹宫人低头道“皇后怎么回事,终于要咽气了”
那宫人吓了一跳,见确实没人听到她的话才放下心来“您别在外边说这种话啊咸宁宫前几天还在准备礼服,今天怎么也不可能突然就下不了床了吧是不是陛下不让她出来”
德妃看向上首,之间皇帝眉间微凝,像是也在向何晋荣吩咐什么,便道“陛下该不会也不知道吧,那可真是丑人多作怪,总想着做些什么来引人注意,也不瞧瞧谁还记得她。”
她说的有些偏颇,即使皇后平日里存在感再低,也是一国之母,这样的场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人们忽视。
皇帝刚刚派何晋荣去咸宁宫请皇后来,殿外边传来的通报声
“皇后娘娘到”
虽然在皇帝之后才到,但是到底是来了,除了皇帝和太后的所有人都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