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着你,咋还把她往外赶”
“我从回来后,娘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和我说话,陪够了,自然也该让她好好歇着。”
武安看他说话要笑不笑的,可不相信他这套说辞。
两人穿一个裤子长大的,顾野也知道他不信,只能压低声音道“好啦好了,别问了,你不想要妹妹”
永和宫的朝阳自打过了四岁生辰,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现在已经能跑能跳了。
她前头一直因为身体的原因被拘在殿里养病,能见的只有那结几个中心可靠御医和宫人,现下正元帝就给了这唯一的女儿一点特权,允许她在天气好的时候在宫里随便走。
朝阳这个年纪的孩子,自然也喜欢找同龄人,她有事没事就往文华殿跑。
因她还不怎么会说话,比从前的陆照还不足,所以并不能听懂,但她不吵不闹的,文华殿的几个先生也就不赶她。
于是从前只活在陆煦炫耀的话语里的朝阳,如今就时常出现在顾野和武安等人面前。
这下子不用陆煦多说,顾野他们能看见朝阳牵着陆煦的衣摆,也能听到她含糊软糯地喊陆煦“哥哥”,然后小尾巴似的跟在陆煦屁股后头跑。
别说顾野和陆照了,武安都有些眼红。
所以顾野一提,武安立刻不多说什么了,只道“那也不是我妹妹,是侄女。”
不过总之不管是妹妹还是外甥女,反正两人就已经在等着了。
顾茵回到院子里,屋里只剩一盏油灯,而武青意已经上床歇息了。
一室静谧,她轻手轻脚地去了净房洗漱,刚上了床榻,就落入了一个炙热熟悉的怀抱。
“你还没睡”顾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白日里不累吗”
“不累。”武青意拈起她的发丝,在指尖打着圈儿把玩,解释道“白日里也没什么事,咱们成婚前我跟陛下告假的时候,顺带举荐了两个副将。那两人勇武忠心,曾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这段时间我在家,正好让他们接手了军中事务。”
他说的十分随意,好像只是在说无关痛痒的日常小事,顾茵却听出了其他的意味。
新朝成立之初,武青意掌管着宫廷禁卫和京城守备。
后头他放下了其中一头,如今再举荐两个得圣心的副将上去,分担军中事务,那等于是又放掉了自己一大部分的权柄。
这样不恋栈权位、急流勇退的魄力,顾茵也只在他身上见到过。
看顾茵没说话了,武青意便知道她猜到了自己的用意,道“这不正好从前军中人手吃紧,我一旬才能得一次休沐。如今两位副将得用,我和你一样,日常过去瞧瞧就行,想歇随时能歇,也能多陪陪你。”
说着话,他又亲昵地探过脸,亲了亲顾茵的耳垂。
顾茵的耳朵最是敏感不过,从前让他碰一碰都要不自在好久,眼下这般,她身子顿时软了几分,也就顾不上去想什么军中大事了。
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顾茵双手的抵在他胸膛上,小声求饶道“我身上不大舒服呢。”
“可是又要上药了”说着话,他反手熟练地打开了床上的暗格,取出一个小瓷瓶。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了顾茵越发羞恼。
怪就怪老医仙自制的伤药效果实在太好,每次上完药,睡上一觉,第二天除了腰膝酸软,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而且这还不算,武青意每次都不让她自己上药,说是顾茵看不着那处,掌握不好用量。
他那个粗粝的手指拈着清凉的药,细细地绕圈打磨,可比顾茵给他上晒伤药的时候细致多了最后都是顾茵耐不住低声哀求,才算结束。
“别,我是真有些遭不住。”顾茵放软嗓音求饶,就像最近武青意求他似的。
武青意果然没再乱动,只是哑着嗓子道“好,那你先睡,我去冲凉水澡。唉,反正也习惯了,从前不知道冲过多少回了。”
那语气失落又可怜,起身下床的时候还垂头丧气,一步三回头,活像个被妻子嫌弃的糟糠夫。
顾茵输就输在心软,而且和所爱之人亲密接触也委实不让她反感,她犹豫半晌,武青意走到门口了,她才开口道“不然就不冲了不过事先说好,明日我还要正常上工,也不能陪你到天明。”
武青意就等着她发话呢,闻言应声的同时立刻转身,炽热的身躯眨眼间就已经覆了上来。
最后么,顾茵自然是没陪他到天明的,不过就在她睡过去之前,武青意说不碍事,反正他一个人也能行。
听的顾茵咬了他胳膊一口,之后才在颠簸中昏睡过去。
就这样夜夜嬉闹的,顾茵像个兢兢业业的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