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比瞪宋石榴的时候没好气儿的多了同样是一整夜没怎么合眼,她起身后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这人倒好,竟还有力气早起打拳,实在太不公平
武青意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笑道“进来时就听石榴夸夫人,夫人今日确实比平时还好瞧”
宋石榴年纪小,任事不懂,他能不知道她哪里不同了吗
偏说这促狭话,顾茵耳根子发烫,佯装拿起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子要扔他。
武青意连忙摆手告饶,表示自己不再胡吣了,又自己拿了衣物去净房洗漱。
等他也更完衣,两人便该去给王氏和武重敬茶了。
在屋里时顾茵只觉得乏力,走出了屋子,她才知道自己双腿打摆子,晃得厉害。
“夫人小心。”武青意贴心地伸手扶住了她。
顾茵羞恼地掐了他的掌心,他微微蹙眉,只做不觉,就还是素日里端方持重的模样。
不过他一直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这日比平时都欣喜餍足的内心。
两人慢腾腾地到了主院,王氏和武重都已经把朝食吃过了。
这自然算是他们来晚了。
不过王氏和武重自然不讲究那些,看到顾茵进来时歪在武青意身侧,王氏就心疼道“我的儿,这天这么热,在屋里歇着多好,还来敬啥茶”
顾茵进了屋就不让武青意扶了,轻声道“本就是该给您和爹敬茶的,娘不说我来得晚就好。”
王氏是没喝过媳妇茶的,毕竟当年那种环境,简陋婚礼的隔天,武重和武青意父子二人就上战场去了,家里就剩婆媳俩,哪还有心思搞那些礼数
所以王氏闻言就笑得越发高兴了,笑得眉眼弯弯地道“你这孩子,都累成这样了还知道孝顺我和你爹。”
说完这话,顾茵的脸又红起来了,王氏又立刻描补道“我是说昨儿个办婚礼,你戴着那么重的珠冠,肯定累坏了”
这种事越描越黑,不过还在屋里也没有其他外人,顾茵就低低地应了一声。
说完话,丫鬟就进屋送来了茶水和锦缎蒲团。
顾茵跪下的时候,不出意外又打了下摆子,还好武青意时刻注意着她,伸手扶住她地后腰,才让她稳稳当当地跪了下去。
时下新媳妇敬茶的时候,公婆总会提点忠告两句,让新婚的小夫妻俩好好相处。
这一步骤当然在英国公府也是被省略的,王氏并不担心他们相处不好旁的先不说,光是大儿子不错眼地看着她家大丫,眼神里透出来的那个黏糊劲儿,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喝完了媳妇茶,王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了出去,之后王氏也不留顾茵在屋里用饭,让她快歇着去。
顾茵赧然地小声道“其实也并不怎么累的。”
又听王氏压着嗓子,忧心忡忡地提道“他可是告了好几日的假呢。”
这话昨天顾茵听过了,当时没回过味儿来,又听一遭,就明白了。
但明白顶什么用呢总不能强行让告了假的新婚夫君赶出府去吧
顾茵苦笑着出了主院,再回他们现在住着的院子,两人随便用了一点朝食,武青意让人都下去,摸着鼻子道“你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着平时陪你的时间不多,又不是那等色中饿鬼,告假也不是为那个”
说着他走到顾茵身边,抬她的腿放到炕上,蹲在地上,捏着两个沙包大的拳头轻轻为她捶腿。
顾茵也不是真的同他生气,看他蹲在自己脚边捶腿,乖觉得像条大狗狗似的,也就越发不去计较作夜他的荒唐无度了。
却听他顿了顿又裹挟着笑意,接着道“不全是为了那个,只要还是想陪陪你。”
听得歪在炕上的顾茵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口。
后头这腿捶着捶着,就变成了捏腿,捏着捏着呢,他又道“这衬裙碍事,我给夫人好好按按,疏通筋络,一会儿就能好受不少。”
他的神色太过正经严肃了,和医馆里济世为怀的大夫差不离。
顾茵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大掌已经伸到了衬裙里头,先从脚跟起,捏住她发酸的经络细细揉捏按压,掌心的温度炽热又似带着电流,酥酥麻麻的,一路向上
混沌之中,顾茵余光看着外头还大亮的天色,只能把嘤咛声死死堵在唇边。
就这样的人,她之前还以为他清心寡欲,实在是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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