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还不是安分老实的
这如何不让他忌惮呢
当晚他又让人去彻查冯家的银钱方面的消息。
没过两日,正元帝就知道了冯家在和陆家结亲后倒是没有置办什么产业,或者招揽什么人手,只是开的那家望天楼越发不计成本罢了。
这稍微让他安心了一些,却又不是全然的放心,毕竟一个酒楼再亏钱,那二三十万两都不可能只补了那么一个空缺,便又让人再接着查。
查着查着,自然就查到了永和宫头上。
冯贵妃这段时间出手十分阔绰,让人办差的赏钱动辄就是百两。
正元帝且不知道那是因为冯贵妃前头得罪了钱三思,所以钱三思故意在背后给她穿小鞋,逼得她在宫里当散财童子。
他便让人捉了永和宫的宫人稍微一拷问,就得知近几个月来,冯贵妃光是打赏宫人,就已经花费出去上万两。
这就很触正元帝的霉头了这让宫人办差,给了几两银子,那固然可以算是主子的打赏。但这动辄百两,总共花销过万两的举动,却已经脱出了打赏的范畴,而可以归于行贿了。
一个鲁国公府在外就让他睡不安生了,还有这么个在宫里大肆笼络宫人,若不是陆煦还不到四岁,正元帝又对冯源的为人还算了解,都要怀疑这家子准备谋反了
但谋不谋反先不提,永和宫的宫人平时动不动就会受到冯贵妃的责打,竹筒倒豆子的什么都说,不止说了这方面的事儿,还说冯贵妃如何教唆奶娘,让奶娘时时刻刻提醒陆煦要提防着顾野。
抓了一个又拉出个奶娘,正元帝再让人问那奶娘,果然和宫人说的都对的上,还复述了很多冯贵妃的原话。
早些时候,正元帝就知道陆煦被冯贵妃养的有些歪了,但想着他年纪小,肯定能掰过来。就让陆煦住到了撷芳殿,让他和顾野一起上课,同吃同住,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他是想让这兄弟俩和睦相处。
可这冯贵妃,却还是这般妄图离间他们兄弟,蠢得令人发指
终归这家子不让人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触及底线的正元帝是完全不耐烦了。
冷静过后,想着冯贵妃为自己生育了陆煦,看着孩子的面子,他也没降冯贵妃的位份,只下旨申斥冯贵妃铺张浪费,罚她闭宫思过,再把那些收受贿赂的宫人一并处理,肃清宫闱。
至于宫外的鲁国公府,正元帝则送了两个性子最不让人省心的美人过去,只说是听说冯源失了个孩子,冯钰如今又在宫里长住,冯源膝下空虚,送两个美人去为冯家开枝散叶,也算是在惩治了冯贵妃后给鲁国公府一点赏赐,一个棒槌一个甜枣的,合情合理。
至于那两个不省心的美人,会不会搅的鲁国公府后宅越发混乱,会不会让冯家和陆家从亲家成为冤家,那就不在正元帝的管辖范畴里了。
反正自打这次之后,顾茵就很少再从顾野嘴里听到鲁国公府的消息了冯贵妃失宠,出不得宫,又递不出消息,冯家忙着内务,自然很少再有心思去管别人家的事,总算是安分下来。
五月中旬,徐厨子带着两个小徒弟上京城来了。
而寒山镇的大本营,则是顾茵在考察了这么久后,从现在酒楼两位大厨里头的徒弟里,各选了一人。两人在年后就出发去往寒山镇。
徐厨子带着他们熟悉了一段时间快餐店的运营模式,便能彻底脱开手来。
师徒分别了大半年,顾茵也十分挂念这唯一的徒弟和一对徒孙。
当天正好她也没什么事,武青意也休沐在家,两人干脆一起去城外接人。
马车停在码头边上没多会儿,顾茵一眼就在下船的人群里看到了十分显眼的徐厨子。
他和砧板、菜刀一人提着几个硕大的包袱。
下了船后,一胖两瘦的三人被人潮裹挟着往前走。
一路走到宽敞地带,三人脸上都浮现了茫然的神色。
顾茵和武青意过去寻他们的时候,正听到徐厨子咋舌道“乖乖,这就是京城啊,别的不说,光这码头就比咱们镇子上的大了好几倍”
菜刀和砧板也有些被唬住,闻言都是只点头不吭声。
徐厨子又自顾自道“也不知道你们师祖在京城的食为天开的好不好,和人打听的话能不能打听到地方。”
京城这样的地界,饭馆酒楼那自然多如牛毛。若只是生意一般的,和人打听,那自然是打听不到。除非是和寒山镇的食为天一般,生意好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闯出了名堂,自然就能随便打听到。
砧板就说“师父别瞎操心,师祖给您的信上不是说一切都好吗您难道是不相信她老人家的本事”
徐厨子伸出圆乎乎的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你们师祖的本事毋庸置疑,但是你看嘛,光码头上的摊子,码头旁的小店就多如牛毛你师祖她老人家才来了京城多久啊而且她老人家素来是报喜不报忧,不喜欢烦扰别人的。我可同你们说好,万一京城这边的食为天生意没咱们想的那么好,你俩可不许表露出失望,没得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