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子清扫围场的同时,却还得抽出时间来忙这些。
也难怪那会子他每天都得到半夜才回府。
“骗人的。我现在才发现你手都比之前粗糙了好几分,砂纸似的。还说不辛苦”
武青意温声说好啦,“确实骗了你,但这种事,也没有辛不辛苦,只有值不值得。”
反正看她这般喜欢,还在此处答应和他再正式行礼,那么之前那点辛苦就不值一提了。
因听她说自己的手掌像砂纸一般,所以武青意松开了她的手,改而揽在她的肩头。
顾茵便顺势靠在他的肩上,想到了吃鹿血旺那夜的事儿,又弯了弯唇说“我现在总算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那时候说还不到时候了。”顾茵冲着他狡黠地眨眨眼,“也得亏你今天就和我说了,不然我还当”
“还当什么”
“还当我不讨你喜欢”
“怎么会”
“或者你有什么暗疾。”顾茵最后压低声音补充道。
她呼出去的热气喷在武青意的耳廓上,热热的,麻麻的,他正有些分神,等听清她后半截话,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看着他认真起来,似乎真的要恼,顾茵下意识地准备避开。
他伸手去拦,而后顾茵爬起身的时候踩到了湿润的泥土崴了一下,仰面倒了下去。
但好在他们坐着的地方是花田边上,绿草茵茵,像草垫子一般,顾茵并未摔疼。
确认她没有伤到后,武青意附身过去,撑着双手,俊朗刚毅的脸正对着仰面摔倒的顾茵,吻了下去。
那个吻不像之前那般只是轻轻触碰,而是带着些恶狠狠的意味辗转研磨。
恨不能把顾茵拆吃入腹似的。
因对方是他,顾茵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并不害怕,惊愕了一瞬后,她微微启唇,凭借从现代获取的那点纸上谈兵的知识,反客为主。
武青意不知道一个吻还可以这般,很快就从凶狠的进攻方成为了被顾茵牵引着、柔顺的那一方。
一个吻结束,他呼吸紊乱,眸光迷离,却还不忘接着恶狠狠地道“哼,早晚让你知道”
至于早晚知道什么,自不必多说。
惹得顾茵又是一阵发笑。
当然了,很久之后,顾茵每每想到今日这桩事,想到新婚之夜的“遭遇”,都后悔地想咬舌头。
春狩最后一日了,前一天正元帝就觉得有些疲乏,已经说好这日不会再带人出巡,又放顾野和陆煦两人自由活动,让他们在最后一日不用去御前请安了。
陆煦到底年纪小,连着疯玩了两日,第三日直接起不来身了。
顾野也累得不轻,但年纪比他大,好歹练了一段时间的武,到现在还保持着早起后打上一套拳的好习惯,所以酣睡了一整夜后他就缓了过来。
日上三竿,顾野懒洋洋的起了身,小路子立刻上前伺候。
顾野自己穿戴洗漱好了,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饿了自然是找他娘,顾野刚要往外走,小路子就跟他肚里蛔虫似的,开口道“殿下莫急,今天一大早将军夫人就随将军一道出去了。眼下还没回来呢。”
顾野站住了脚,一想当初他还劝过他叔,说让他多陪陪他娘。
他叔连着下场狩猎两日,这日才算有了自己的时间。
他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这会子不该去打扰。
顾野就站住了脚,让小路子去厨子那里随便传一点东西来吃。
一小桌菜肴很快就布了上来,小路子让其他人都下了去,一面躬身给顾野布菜,一面小声道“殿下,您交代奴才办的事儿奴才都办好了。”
顾野被他说得微微愣住。
小路子又接着道“殿下贵人事忙,许是忘了。前儿个您不才说想惩治一番那情况的陆小娘子,但又不能直接坏了冯陆两家的亲事,后头又和奴才提了一嘴鹿血”
顾茵放了手里的小筷子,抬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奴才愚钝,那会儿还不明白呢。后头反复思索殿下的话,才如梦初醒,私下里请教了御厨最能催发鹿血效用的办法,制了那么一壶鹿血酒过去。”说着小路子忍不住笑了笑,“鹿血的效用本就明显,这再混入酒水中,兹要不是神仙,谁都挡不住”
顾野又问“那你还能算准鲁国公一定会和那丫鬟”
小路子只当他家殿下还在考核自己,立马道“奴才当然算不到那一步,但就算鲁国公身边没有那么个丫鬟,奴才也会想法子让那陆小娘子过去,再使人宣扬出来,他们婚前就有了首尾,到时候那陆小娘子也是没脸。”
顾野早就听说了昨日那场热闹,当时他就在正元帝身边,正元帝听人禀报了事情的经过,虽没发怒,却也是替冯源臊得慌,嘟囔道“这营地拢共这么大,各家帐子紧紧挨着,那和冯家定亲了的姑娘就住在那么几步路开外的地方这鲁国公也忒按捺不住”
却没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