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什么大罪。
顾茵还是觉得不对劲,宋石榴固然嘴馋,但她也忠心,日常提到望月楼和含香楼,她比谁都唾弃那两家。之前知道望月楼学自家推出麻辣烫,赚盆满钵满,小丫头气得想去砸场子,简直像个翻版王氏。而且她也俭省,居然舍得买那么贵麻辣烫
也不是顾茵自傲,望月楼吃食在她看来实在不值那个价钱。宋石榴顿顿吃都是食为天饭,能连基本品鉴能力都没有
当然最可疑还是她那个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描述。
顾茵把她喊到后厨,仔细询问起来。
宋石榴这才交代,腊八那天顾茵让她帮着倒食盒里麻辣烫,她知道那东西金贵,没舍得倒掉,自己在后厨都吃了。当时吃完也觉得多好吃,但是后头就还想再吃。这两天她别都吃不下,得了空就偷偷溜去望月楼买吃,吃完就舒坦了。
“两天花了我上百文钱,我再也不去了。”宋石榴耷拉着脑袋,一副任打任骂模样。
“并不怪你。”
顾茵已经大概猜到那是什么了,后头她又让人分别去望月楼买了几份麻辣烫,这次不是简单地品尝,而是把汤和菜都倒出去,再用滤网滤出最后汤底残渣仔细检查。
一路滤到第十碗,王氏和徐厨子都在旁边看着都心疼得直吸气了,顾茵终于在残渣里看到了褐色果壳
该死王大富,居然在吃食里头放罂粟
县太爷这几日很发愁。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只想努力做一个清正廉明好官。
县令一年俸银四十两,禄米二十石,尽够他们一家三口嚼用。
但是架不住镇上花钱地方也多,前头中秋食为天送了一百块月饼,让他分发给了捕快和善堂,已经大大减轻了衙门负担。
尤其马上就要过年,花钱地方就更多了,下头人来报说前儿个刮大风把附近村子里一个木桥给吹歪了,这几日又在下大雪,那木桥已经不堪重负,并不能过人了。重新修桥,那更是一笔不菲支出。
整个县里虽然有许多富户乡绅,但是本县没有县城一说,都是一个个镇子和村子,每次募集都要到处奔走,花费极大力气不算,募集来银钱总是不够,还得他自己从俸禄中补贴一部分。
正焦头烂额之际,县太爷发现自家媳妇这几天老是鬼鬼祟祟地出门。
一番询问,才知道她迷上了望月楼吃食。
望月楼最近生意火爆,县太爷也有所耳闻。
同样耳闻,还有那边昂贵价格,一小份素菜十文钱,一样荤菜三十文,一份低于五十文人家还不卖
县官太太是县太爷发妻,两人一路同甘共苦,风风雨雨过来,从前她只比县太爷还俭省持家,置办一身新衣服、一样新首饰都要想了又想。连上次她吃着顾茵送来月饼觉得特别美味,但是听说一块也要八文钱,她都没舍得再买。
县太爷没忍心苛责她,反而是县官太太自己恨得抽了自己一耳瓜子,后悔道“我最知道咱家不宽裕,从前也不是什么贪嘴人。但是自打上次应酬吃过一次,回来后一直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花费出去好几百文钱,夫君还是骂我吧。”
“别这样。”县太爷心疼地拉住她手,“你也难得有个喜欢东西,想吃就吃吧,咱家其实也没穷困到那个份上。”
宽慰完了发妻,县太爷看着家里剩下银钱愁得几宿没睡好。一顿吃食大几十文,这种花销之下,别说贴补修桥铺路,自家往后嚼用都要出问题了。
也就是这时候,捕快来报顾茵求见,又道“不止顾娘子一人,还有咱们镇上德高望重老大夫,二人都面色凝重。”
县太爷立刻重视起来,让捕快把人带进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