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人的。”
码头上孤身人的小孩近在跟前,但是他前头被远洋船行的人当成了货物,还来询问过。眼前这人不知根不知底的,顾茵自然不应。
也正在这个时候,矮桌下的小孩像只灵巧的猫无声无息地蹿了出去。
“什么东西”那少年虽然没看那个方向,但余光还是看到个黑影掠过,下意识地按向自己的腰间。不过他腰间什么也无,所以他手按了个空。
顾茵神情肃,上前挡住他的视线,“没什么东西,就是码头上的野猫野狗。”
那少年推开她站起身,开始仔细检查起周围来。
顾茵也跟着提心吊胆,好在他在摊子周围绕过周,什么都没发现。
他狐疑地看着顾茵,越来越觉得她方才的举动刻意过了头,右手又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
“你这人干啥呢”王氏从路口冲了过来,挡在了顾茵身前,恶狠狠道“光天化日的你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啦”
那少年被她吓了跳,听清她说的话后白净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什么调戏良家妇女我做什么了”
王氏反客为主,上去把拉住他条胳膊,“你别不认,我刚亲眼看到你不怀好意地把我家儿媳妇从头打量到了脚,你这不是调戏是啥别啰嗦,跟我见官去”
那少年听见官两个字就变了脸色,却又挣不开王氏铁钳子似的手,最后只能忍痛扭脱自己条胳膊。
王氏听到那咔嚓脆响也吓坏了,连忙松开了手。
那少年捂着胳膊又是抬,把脱臼的关节又装了回去。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噗通声,个猛子跳进了河里。
“你没事吧”王氏擦着额头吓出的冷汗问顾茵。
顾茵扶着她坐下,道“没事没事,您误会了。那人没对我怎么样。”
王氏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我没误会,我是故意那么说的。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边打量你边摸着腰间,前头咱们才见过关捕头,那动作显然是日常佩刀的人才会有的。”
“那您都知道还上前来您不怕”
“我怕啥”王氏抬手拍胸,手却还在不听使唤地发着颤,她面上臊,说“好吧,我还是有点点怕的。不过怕能咋办,我还能眼睁睁放着你不管唉,先别说这个,那人怎么好端端那样对你”
顾茵想了想,道“他和我打听码头上有没有孤身人的小孩”
王氏拍大腿,“怪不得他听我说报官就变了脸,肯定是那劳什子拐卖人口的船行的人,怕他们丢了货的事传扬出去呢早知道这样别说他扭脱自己条胳膊,就是他把我胳膊扭脱了我也不放他走”
顾茵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对方寻人的口吻带着焦急和关心,似乎并不只是关心件货物。
不过想再多也没用,对方已经跑了,她索性不想,转头问王氏怎么突然回来了,镇上的戏唱完了
王氏说可没这么快,又道“我是看人越聚越多,想着码头上肯定没生意了,特地回来接你的。得亏我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咋样。”
说着她又压低声音问“那孩子来过没棉袍子给他没有”
顾茵叹气道“来是来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给,后头那人就来了。娘也知道那孩子胆小,没多会儿就溜走了。”
王氏又道声“运气好”,“得亏没遇上没事,只要那孩子不被那劳什子船行的人抓走,咱们明天再给他也是样。”
说着话两人把摊子收走,挑着扁担便离开了码头。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河岸边的水面上咕噜噜冒出串气泡,之前那个少年浑身湿透,十分狼狈地爬上了岸。
上岸之后他也不敢久留,捂着发痛的胳膊拔足狂奔。
他路穿屋过巷,专挑人少的地方走,东弯西绕地到了间不起眼的小宅子门口。
三长两短地扣响大门,里头的人开了条缝隙,他连忙闪身而入。
同行之人见他这样,纷纷呐喊道“小路,你不是去码头探听消息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莫不是遇上了朝廷的鹰犬你受伤没”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被唤作小路的少年找了条毯子裹到身上,又喝了盏热茶才开口道“别提了,小爷这是阴沟里翻了船。我本是去码头打听孩子的消息,但今儿个恰巧镇子上来了个戏班子唱大戏,码头上空荡荡的,只剩个馄饨摊子。我便坐下吃了碗馄饨,顺便和那个摆摊的小娘子打听了两句。”
众人听他说并没有遇到朝廷的人,神色也都松散下来,开始打趣起了他。
“你要是好好打听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就是,你别是看人家小娘子孤身人,起了歹心,让人当成登徒浪子给打下河了吧”
小路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反驳道“我啥都没做我就是看到有个什么东西从脚边跑走,那小娘子说是码头上的野猫野狗。我正盘问她呢,她婆婆突然就冲过来说我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还说要拉我见官。咱们这身份哪儿能见光,我当然得跑”
说到这处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