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龙案前行了礼。
孙儿和妹妹过两日再来看皇祖父。”
去吧。
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元平帝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渐渐淡去。忽然,他以拳掩唇咳了几声,和贵端着茶,上了前来,服侍他喝了些茶。
陛下,要不要老奴去请了胡御医来”
元平帝摇摇手:“不用了。”
凤仪宫里,彩慧将秦艽送走后,回来禀报:“娘娘,萧才人还在外面候着,要不要让她进来”
萧皇后本就蹙起的眉,一听说萧才人蹙得更紧。
“娘娘,她到底姓萧,昨晚又才侍了寝,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于娘娘名声有碍。
“于本宫名声有碍本宫可不认她这个同族。039萧皇后脸色本就不好,脸颊虚肿,面色灰败,尤其最近憔悴得厉害,眼角嘴角的皱纹密密麻麻都出来了,冷笑起来十分可怖。
彩慧不敢再多说了, 这两年皇后脾气喜怒不定,连身边人都琢磨不准,谁也不想枉送性命。
“她昨晚侍寝,彤史馆给药了”
这事彩慧早打听了,就知道萧皇后一定会问。
萧皇后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道:“把她叫进来,再赏她碗茶喝。
彩慧欲言又止,直到萧皇后看了过来,才低头应下了。
等萧才人进来,那鸾座上空无一人。
可她却并不诧异,萧皇后经常这么干,似乎十分厌恶她。可偏偏厌恶她,还是喜欢召她来,尤其是每次她侍寝后,次日必然要来一趟。
“娘娘更衣去了,才人喝茶。
彩慧端了茶来。她是萧皇后的贴身宫女,能让她奉茶,是莫大荣幸,可惜萧才人宁愿不要。
她接过茶来,一口口将那苦涩的茶汤喝下肚,眼睛一直瞪着彩慧。
等喝完后, 她用帕子一抹嘴,恨恨的压着嗓子道: 彩慧,你别忘了你也是萧家的人,就算我的命令你不听,家主的命令你也不听 她自己生不出来, 又这么作践我,就算没了我,还有别人,她觉得她能躲过”
彩慧苦笑,低着头道: 姑娘也莫怨奴婢,奴婢也是听命行事,这些话您就算跟奴婢说了也没用。
萧才 人冷笑两声,突然扬声道:“既然娘娘还在更衣,婢妾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
说完,她就甩着帕子走人了。
可即使这样,又能有何用彩慧的话她当然明白,是在告诉她,这些话跟她说了没用,因为她就是个奴婢,是听上面吩咐,她与其跟她说,不如跟萧家人说。
可说了又如何萧皇后近多年一直防范着萧家人往宫里送人,她冥顽不灵,萧家人不好翻脸,只能想些旁门左道。
她就是旁门左道进宫来的, 为此萧皇后表面亲和,一面安排她侍寝,巩固萧家女的地位,一面赏她茶喝,生怕她生下个一儿半女,抢了她的位置。她现在就是个十分尴尬的处境,一方面萧家人想用她,可惜她还没能立住,又不好和萧皇后翻脸,以至于她在对上萧皇后时,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除非她能立住, 可她又该怎样才能立住
想到这里,萧才人抚了抚肚子。
另一头,秦艽带着两个孩子往回走。
正是风高气爽的好时节,微风徐徐,格外让人舒爽。
颉儿也就罢, 甯儿最是个喜欢说话的,嘴巴总是不停。而且她说话很有跳跃性,一会儿说说这,一会儿说说那,一路上就只见她说话, 秦艽时不时应几声。
等回到东宫, 秦艽先去换了身常服,又净了面,才去侧殿看两个孩子。
两人也换了常服,正让宫女服侍着净手净面,阿朵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站在旁边。她见秦艽来后,就对她点点头,离开了。“娘,皇祖父说等明年开春,就让我去弘文馆读书。还有妹妹,妹妹也一起去。颉儿道。
颉儿去弘文馆读书, 秦艽不意外,因为按制皇子皇孙五岁入弘文馆,倒是没有女孩也去的规矩。
是甯儿说要去,她缠着皇祖父,皇祖父就答应了
甯儿理所当然也皱皱鼻子道:“为何哥哥你能去,我就不能去了,我肯定是要去的。
“对了,皇祖父似乎生病了,我看和贵端药给皇祖父喝。颉儿又说。
生病 秦艽微微蹙起眉,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好,娘知道了,这件事谁也不能说。
颉儿点点头。
这时阿朵端了几碟点心来,两个孩子去吃点心。
比起甯儿,颉儿要成熟很多,秦艽也怕两个孩子不懂事惹怒了元平帝,所以每次回来都会询问一二。问的次数多了,颉儿便有意识将自己觉得异常的事,回来后告诉娘。
此举按理来说是大不敬,属窥探帝踪,犯忌讳的,所以每次不管是颉儿还是秦艽,都会背着人说。
晚上等宫怿回来,秦艽就把这事告诉了他。
“你说父皇疑似有恙应该不会,御医署每半个月请一次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