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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都叫我哥哥了,你不就是我的妹妹。我以前家里也有个妹妹,不过饿死了”
“来喜哥哥,你杀人了。”
“别害怕,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等会儿我们把他丢进湖里,明天别人只会以为他失足落水了”
“他醒了,他醒了”
“别怕,你看我有这个。”
然后,秦艽就眼睁睁地看着,来喜用竹竿把那个打她主意的内侍,按死在水里。明明他也在抖,还在告诉自己不要怕。
在那个梦里,她和来喜认识。
初识是在掖庭,再见彼此就觉得有点眼熟。她第一次害人的时候,被来喜看见了,她以为他会告发自己,谁知他却默默给自己帮了忙。
然后就那么熟了。
那时候日子真不好过,丁香没了,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总是在挨欺负、反击之中,疲于奔命,有一个分享秘密的人,似乎就感觉好过许多,
那时候她在司膳司,他在牛羊圈。
她是个小宫女,他是个小内侍。
后来她就认他做了哥哥。
再后来,她变了,他也变了,变得让彼此觉得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是只要她开口,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她。
她进了紫云阁,他离开了牛羊圈,她狼狈地被赶出紫云阁,他已经是内侍省正六品内谒者监了。
她报仇,他给她递消息,她杀人,他递刀。
后来她做到六局尚宫之位,他是内侍监正三品大太监,执掌神策军。在那个梦里,她死在五皇子手下,他是她布的最后一步棋。
但她一直不敢去想,宫煜能闯到她的寝处,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人哥哥真是辛苦,我们认识了十多年,总是我护着你,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若是有下辈子,我给你当弟弟吧。”
“好。”
小田子脸白得像鬼,歇斯底里,却又语不成调。
“她人呢”来喜问。
小田子仿佛发了癔症似的,来回在屋子转着圈,似乎没听见。
“她人呢”
“走了,她走了。”
来喜有点愣“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知道该怎么办。”
来喜倒进被子里,充满了霉味又发硬的被子,脏得似乎里面藏着蛆,可习惯了似乎也就习惯了。
他应该能想到的,她不是放在柜子上让人观赏的瓷,她是最硬的石头。那次小宫女住处差点走水,他就想到那几日她为何会突然找自己套近乎,那个叫豆蔻的小宫女脸上留的几块儿烫疤,不是炭能留下的,只可能是盐粒。
他想到了那碗姜汤。
来喜捂着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秦艽闷着头撞进屋子里。
连翘正打算睡觉,见秦艽一直没回来,就和莲儿说话等她。见秦艽突然撞进来,眼神直愣愣的,她忙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秦艽眨了眨眼“没什么,就是吹了点儿风,头有点疼。”
“我就说让你晚上别出去,这天忽冷忽热的,快上床去躺下。”
其实这不过是句托词,谁知第二天秦艽真病了。
她素来康健,少有头疼脑热,这一病起来就是如山倒。幸亏内文学馆不同于掖庭,学婢是以后培养作为女官的,自然不会任其自生自灭,连翘帮忙禀了徐令人,上面就安排了个御医来给秦艽看了看。
开了些药,说就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剂药就能好。秦艽又趁机找御医要了些伤药,趁小田子过来给她送乳子时,让连翘帮忙转交了。
小田子也给递了句话,说牛羊圈里的管事内侍喝醉了掉进粪坑里淹死了,因为没人愿意来这腌臜的地方,现在上面让来喜先充着管事。
秦艽将毛内侍往里面丢时,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她没想到来喜会升这么快。
不过这样也好,梦里那一切的命运都将会改变,他们都会好好的。
“瞧你病得这一场,整个人都瘦了许多。”文琼有点感叹道。
“人免不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自打进宫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生病。”
“你可得赶快好起来,后天就是彤史馆考核的日子,错过了可就不好了。”
“我才入馆半年,说是去参加考核,不过凑个热闹罢了。”
“你千万别妄自菲薄,我看刘博士、王博士甚至徐令人对你都多有夸赞,你肯定能行。说到这里,我得赶快回去看看书了,这芙蓉糕是我专门托司膳司的朋友做的,想着你喝了这些日子的药,恐怕嘴里没味儿,拿来给你换换口。 ”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不是朋友嘛。我走了,你这两日多休息休息。”
文琼走了,秦艽却看着桌上的芙蓉糕,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连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