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回复邮件,处理公司的事务,想要挽回劣势,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快亮了,景芷凌才熬不住,刚躺下休息一会儿,她先生就打来电话,景芷凌疲惫的道“喂,伯特伦。”
对面暴躁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华夏。”
“现在就回来我需要跟你谈一谈,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景芷凌心里咯噔一下子,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很多,她冷静的道“亲爱的,你是不是听到别人说闲话”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现在就回来,要不然离婚”
对面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景芷凌深吸一口气,冷静的道“好,你先冷静一下,我忙完就回去。”说完不等对面再说话,她挂断电话,脸色苍白的蹙起眉头。她一直生不出孩子,伯特伦就在外面养了好几个情妇,生了好几个孩子,伯特伦根本不管她的感受,全都领回家,这些孩子都是黄头发,蓝眼睛,没有一个黑发黑眸,在那个家里,她显得格格不入。那些情妇,巴不得取代她,如果不是近几年她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能帮扶伯特伦,他们早就离婚了。如果华夏的生意受损,那他们的婚姻随时都能破裂。如果没有伯特伦支持,国外的生意她也不好做。
这时候,伯特伦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景芷凌蹙着眉头,无奈的接听,伯特伦没好气的道“你以后再也不要去华夏了”
景芷凌也有了恼意,“这里是我的家乡。”
“那就永远也不要再回你的家乡,离开那里,赶紧回来你毁掉了我未来三年的生意毁掉了我上百亿的收入”
“”景芷凌张了张嘴,气的没有说出话来,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秘书在一旁,语重心长的劝“景总,咱们回去吧,这边的生意回去之后也能处理,总会想到办法的。先生已经生气了,您回去之后也不好处理。”
景芷凌站起身,为了保持这段婚姻,最终妥协了,“订机票吧,先定去淮新城的票。”
秘书着急的道“您又去那里何苦呢”
“我想,带他走。”景芷凌走到窗边,望着缓缓升起来的朝阳,一瞬间有些恍惚。她拼了这么多年,到最后手里还落下什么又值不值得一时间她迷茫了。
到了淮新城之后,景芷凌在秘书的搀扶下,两人一起爬上山,结果,山头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之前她们来的时候,找人重新修缮了这个坟墓,墓碑重新立起来,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景芷凌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怎么会这样墓碑呢”
秘书也纳闷,“就是在这个位置,我记得很清楚,难道被人给挪走了”
景芷凌冷着脸,“找人重新挖开。”
她这么执着,秘书也没办法,找人重新挖开,想找顾叶的骨灰盒。没想到,挖出一个两米多的大坑后,依旧什么都没有。
景芷凌不敢置信的蹲在地上,颓然的看着这个大坑,当年他想跟他走,她把他推开。现在她想带他走,却找不到他在哪里。景芷凌抓了一把地上的土,颤抖的手,眼泪无声的掉下来,“他去哪儿了”
秘书小声的劝道“可能,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景芷凌不死心,找人在山上翻了一个遍,都没找到顾叶的墓碑和骨灰盒。
“不行,我要去找他。”景芷凌疯魔了一般,从地图上找出一个地址,一个她几十年看到这个地方就会害怕躲避的地址,“我想去这里看看。”
“景总,您冷静一点,那里不可能找得到的。”秘书看她两天两夜没睡了,脸色憔悴,满眼血丝,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找不到咱们就别找了,回去吧。”
“不,我想去看看。”景芷凌想到顾叶说的那些话,那句临死腿上还有一道疤,不知道为什么,让她后知后觉,心底忽然有种窒息的痛,她找不到顾叶任何一丝痕迹,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像是她的一个臆想一样,她想带着他的骨灰走,却连墓都找不到。她就想回到那个把顾叶抛弃的地方看一眼,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她不是做梦,她有个儿子来着,黑发黑眸,特别漂亮的特别乖巧的儿子。
一行人终于来到景芷凌说的那个小山村,二十多年了,周围的风貌早就变了,还没靠近山区,他们的车就在丁字路口被拦住,“不好意思,这片地要开发成景区,现在谁也不让进,别去了,这里拐弯,直接出山。”
景芷凌脸色苍白的问“前面是南江村吗”
守着山口的大叔摇摇头,“我只知道前面叫长乐山。”
景芷凌呼吸一窒,颤声道“不,这山不叫长乐,我记得很清楚,不叫长乐,他真的存在过对不对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想对不对对了,那个孤儿院”
秘书无奈的道“孤儿院早就迁走了,原地被建成了小区。”
景芷凌望着窗外的大山,顾叶这个人,就像没存在过一样,她现在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心口突然空的厉害,景芷凌崩溃的捂着脸,什么高冷、高贵,气质女强人的修养统统抛在脑后,她呜咽的道“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