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陌这些年从登上皇位开始就着手培植着自己的势力。
只是,他在宫中唯一得力的人不就是楚律么况且楚律掌管着东厂和西厂,宋北陌想要背着他培植自己的人手,也着实不易。
只是,楚律是宦官,他的发迹史就是从皇宫开始的,宋北陌并不知道,他能培植出来的人都是楚律手指缝里放给他的。
对于他自己的的势力,原身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然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的知道一切。
楚律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着手收拢这些人了。
宋北陌安排的暗线探子从出宫开始,楚律就清晰无比的知道他的行踪。
他的马车在官道上走着,他的随从走到马车旁边,“督公,身后那条尾巴一路跟着呢。”
“是陛下安排的”
“应该是。”
“要不要属下去将他处理干净”
“不用”
“那我们接下去哪儿是回府吗”既然督公不想和陛下撕破脸,那么回府是最安全也是最妥帖的。
“去酒楼。”楚律说着把车帘放下里来,嘴角的笑容一直就没淡过。“就让他一直跟到酒楼。”
他故意去了酒楼,故意漏出破绽让他跟上去。
到了酒楼,楚律直接上了二楼,这里有个包间是他专用的。
只是包间的门却被他亲自让人改动了一下。
他到了之后,自然有下人给他送来他平素里最喜欢的六安瓜片,沸水冲了两轮,现在正是最好看的颜色。
他拿白瓷盖子轻轻的撇去浮沫,慢慢的喝了一口,看上去无比悠然自得。
他这样倒是弄得旁边的心腹有些奇怪。
因为陛下安排的眼线已经跟来了,就在隔壁的包间里,现在估计已经把耳朵都贴在墙上想刚要听他这边说着什么呢。
明明知道有人跟着,也明明知道陛下安排眼线这么跟着用意何在,偏偏楚律还要让人去请新科状元、榜眼和探花来。
这不是巴巴的给陛下送把柄么
正当大家都不明就里的时候,却见到楚律眼眸笑了笑,给身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那人旋即明白,上前过去,手上在一处机关上摁了一下,原本用来隔绝两个包间中间的门哗啦一声就打开了。
只见那个暗探正跪在地上,拿耳朵贴在墙壁上,使劲的偷听,可是这墙壁突然就开了,他愣在了当场。
保持着偷听的姿态,神态显得滑稽。
“楚楚督公”
他喊这么一嗓子的时候,差点咬了舌头。
楚律手里端着茶杯,嘴角扬起,轻轻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把杯子放在手旁的茶几上。
“说说吧,为什么要跟着本督公”
“督公说笑了,小的怎么可能会跟踪您呢”
“是吗”楚律淡淡一笑,习惯性的伸手去腰间拿那把五指骨扇来,手指轻柔的抚摸着白洁莹润的指骨扇柄。
看到这个动作,那名暗探吓得脸色全都白了。
那五骨指扇成功的提醒了他,楚律的爱好剥皮剔骨
他不想被他将皮剥了,更不想自己的骨头被他拿去做扇柄
不要啊想想都是头皮发麻,还可怕了。
况且,楚律居然逮住了他了,就证明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局,而这个局的名字叫做瓮中捉鳖
楚律连威胁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那人磕头如捣蒜,结结巴巴的就全招了个干干净净。
“回,回督公的话,小的是奉了陛陛下命令来的,陛下他想要知道您和今界的新科头名三甲在之间有没有关系。督公,小的也劝过陛下,说只要三甲们是有真才实学就算是您安排也没关系啊,可是陛下不听,还发了好多的火,还让小的务必要查出来”
虽然出卖陛下后果可怕,可是被楚律抓住了,在他面前还想要抵抗的话,那后果就不是用可怕二字能够形容的。
楚律笑着轻拂着手中的五骨指扇,“你回去告诉陛下,如实相告”
“告什么”他整个人还处在懵逼状。
“就说,从状元再到举人,这些统统都是我楚某人的门生。”
“啊”暗探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啥”
明明陛下都在怀疑他了,还安排了手下,现在楚律不是应该先把自己摘干净吗他怎么还要这么说啊,莫不是说的是反话
当下,他磕头道“小的明白,小的回去会如实告诉陛下,新科头名三甲和这些举人统统都与督公没有半点关系的。”
楚律“”怒了
他抓起旁边的茶杯就冲着那个暗探砸过去,茶水滚烫,溅了好几滴在他脸上,烫的眼皮子一跳,却硬撑着没敢动一下。
“本督公说什么,你就照说什么。别给我乱加乱减一个字”
“是是是”他吓坏了。
“滚”见到楚律不耐烦了,旁边的心腹只接把这个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