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吃饭”
谁也听得出云棠只是假意推脱,实际上雀跃得不得了。
他们是直系师兄妹,很乐意为师妹寻剑,几位师兄都笑起来。
苏非烟在一旁,觉得自己像个外人那般。
她道“师兄们给师姐寻剑,那自然是好事,实际上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她朝云棠做了一揖“若不是我的存在,爹娘也不会不还云师姐的剑一切因我而起,我会在不日归还云师姐的剑,也请云师姐不要再说爹娘不是,他们年纪大了,有些地方思虑不周,但也没坏心,我们做子女的,败坏他们名声总是不好。”
云棠沉默。
为什么这个苏师妹,说话总是那么温柔,但深究起来,她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在反驳别人。
云棠摇头“我爹在太虚剑府好几百年了,他的名声威望都不是我一两句话就能败坏的。何况,本来所有人都觉得我没用,修为低,要是我再默认是我主动把剑送给了你,那大家只会更觉得我傻。”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你要是不喜欢听”云棠想了想,“那你把耳朵堵上吧。”
把耳朵堵上
几位师兄都微咳起来,云师妹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云棠确实不能理解,她要是不说出惊羽剑为什么给了苏非烟,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傻逼,连剑都会给出去。她说出原因,又会被苏非烟说败坏爹娘名声。
所以为什么她要听别人的意见来做事
难道不是苏非烟听不惯她说话,就自动把耳朵堵上吗
苏非烟自从进了太虚剑府,便没听过这等粗鄙之语,她脸色一白,心底升起极大的屈辱感。
可是,她看其余师兄们仍然和云棠言笑晏晏,没有一点为她讨个公道的意思,心底便灰了起来。
这世间的许多感情,终究有个先来后到。
苏非烟眼中蓄着泪水,不叫它掉落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哭的道理,所以忍着泪不掉下,她仍端庄地站立,背影纤瘦,若是有人细看她眼底的泪光,再看她面前的云棠,定会不由自主生出是云棠太过分,都把苏非烟欺负哭了的感觉。
毕竟,剑是云棠爹娘所赠。
深究起来,苏非烟只是接了剑,没做其余过分之事。她一贯表现得极坚韧,这般微闪泪光,只叫人大起恻隐之心。
只可惜云棠没有配合她。
云棠有一个习惯和人说完不开心的话,她就会换个位置,免得对方情绪一上头一刀捅向她。
所以,她和苏非烟说完话,在苏非烟低头时,就脚底抹油,跑到五师兄和三师兄他们那边。
云棠和几位师兄兴致勃勃地讨论龙吟剑有多么妙。
“龙吟剑一出剑,就会有青龙长啸之声,如神龙摆尾,翱翔天际,听说光是龙吟声就能压倒天下大多数神兵。”
五师兄道“云师妹,你怎么知道是青龙长啸”
云棠顿了顿“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它当成是金龙长啸,红龙长啸,白龙长啸”
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几位师兄哪有那么细腻的情感,加上所有弟子几乎都向往龙吟剑,一时之间,没有人注意到苏非烟微泣。
等苏非烟泪眼干涸,他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
苏非烟将眼泪擦干,走到云棠他们面前“你们还在讨论,今日不早练了吗”
云棠和几位师兄惊讶地看着苏非烟。
大师兄磕磕绊绊道“苏师妹、你、你哭了”
“没有。”苏非烟摇头,声音有些微凉,“刚才风沙有些大,迷了眼。”
苏非烟在众人心中都是一副极坚韧的形象,刚才也没人责怪苏非烟半分,虽然某些春水峰的内门弟子窸窸窣窣说苏非烟不该接剑,但是玄容真君的所有弟子都没这么说。
人嘛,亲疏远近不同,对待的标准也不同。
他们是真拿苏非烟当自己人。
所以,师兄们很快放下心来,没人欺负苏师妹,苏师妹怎么会哭肯定是风大迷了眼。
二师兄哈哈一笑“今天的风确实有点大,小师妹你别站在风口,你看云师妹,就搁我们身后呢。”
云棠
直男,呵。
云棠也不好意思说苏师妹你别哭了,便道“苏师妹,要是累的话,可以先歇会儿”
“不必。”苏非烟的语气比刚才更凉,她忽然道“今天我身子不适。”
又忽而语气一软“大师兄,你帮我带大家练一下今日的早剑,我我出去一趟。”又重新对云棠道,“云师姐,你的剑我一定会还你,你等着便是。”
“苏师妹”
“苏师妹”
几人都出言挽留苏非烟,苏非烟就像没听到,挺直脊背离开。
云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法理解苏非烟,不过,再怎么,也没有她现在练剑重要。
难道苏非烟要还她的剑,她还要凑上去说不用你还
大气是大气,装逼也的确能装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