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吴拓皱起眉,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乐小义的意思,恍然道,“的确有可能,那现在怎么办”
乐小义抬头望了天空,方才还明晃晃挂在天边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黑漆漆的夜空和一望无际的深邃夜色。
“等明天吧。”乐小义小声说。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等周云衫来看过那口棺材,决定要不要接这支镖再说。
第二天清晨,乐小义起了个大早,镖局里其他伙计和镖师都还没起来。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她穿过回廊去往前院,先前值夜的那两个伙计正在院内洒扫。
红木棺材就放在原地没有挪动,伙计们虽然还是不敢靠近那口棺材,但天色已经亮了,陆续有人起身,街上来往的行人和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鸟鸣冲淡了诡异的气氛,倒也不至于太害怕。
周云衫一早就接到了消息,乐小义刚到一会儿,他也出现在前院,身后跟着林言寿和几个面生的镖师。
他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手掌放在棺材盖板上探了探,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对林言寿道“开棺。”
林言寿立即领了两个胆子比较大的镖师各抬一头,将棺盖用力挪开,棺材内的景象出现在众人眼前。
里面没有面目狰狞的死人,只有一件血衣。
棺材内壁还残留着一些硫火石。
林言寿把检查的结果告诉周云衫,问道“老爷这怎么办”
周云衫蹙眉,抬眼一扫“这支镖,你们有谁敢接”
大老远的跑去忝州送口棺材,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好活,一时间院里安安静静,没人吭声,尽管这支镖给的酬劳很高,镖师们还是有所顾忌。
就在周云衫准备叫人合棺,自己亲自去送这支镖时,忽听一身侧人道“在下愿押这支镖。”
说话的人正是乐小义。
周云衫目露诧异,林言寿也没想到乐小义会主动提出接镖,其他镖师看着这个昨日才来的生面孔,甚至不知晓乐小义的身份,一个个都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乐小义视线在众位镖师脸上晃了一圈,而后朝周云衫拱手“恰
好在下有事要去一趟忝州,便顺路把这口棺材带过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想顺路带一口棺材。
何况这口棺材里只放着一件血衣,就像被人诅咒过似的,哪哪儿都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周云衫思量片刻后道“行,由你押这支镖,我很放心,让林管事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这镖局里,还没有谁实力能高得过乐小义,就算周云衫自己也只能甘拜下风。
何况,乐小义身后还有一位高深莫测的剑神宗长老,吴拓的修为周云衫根本看不透,由乐小义来走这支镖,的确是最为稳妥的。
镖局内其他镖师刚才还只是意外,现在就感到莫名的震惊,不少人私下里小声讨论猜测乐小义到底是什么身份,乐小义装作没有听见,她示意林言寿把棺盖合上,打算一早就出发。
朝食之时周泠枫终于出现了,她记挂着昨日院内那口棺材,一出门就去找林言寿询问事态。
当得知乐小义要接这支镖,周泠枫闹着要跟乐小义一起去,最后还是乐小义出面劝说,并且承诺这趟镖送到后不会直接离开,要返回镖局,周泠枫这才作罢。
有几个伙计吃饭时靠近周泠枫打探乐小义的身份,周泠枫不仅不开口,还恶狠狠地瞪他们,把伙计们瞪得莫名其妙,也不好再继续问了。
用过朝食,林言寿又叫了三位愿意同路的镖师,与乐小义一起将棺材装上马车,启程出发。
出了水阳城就上官道,队伍里的人没再讨论乐小义,各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四周,尽管没人觉得会有人来劫这趟镖,镖师们的态度依然认真,丝毫不敢懈怠。
乐小义便明白了,为什么南阳镖局能做到现今这样的规模,周云衫培养这些镖师,不仅仅看重他们的实力,更看重他们做事的态度和个人的心性。
岳州与忝州接壤,中间隔了两座小城,路上若无耽搁,最多三天就能抵达信上提及的秦府。
跟了镖局的队伍走镖,乐小义没坐马车,改成骑马,吴拓则没跟在队伍里,只不远不近地跟在乐小义身后,时时注意着镖局队伍的动向。
队伍走
了两天,已进入忝州的地界,再有约半日的路程就能抵达秦府所在的州城。
但是,原以为万无一失的镖,在距离州城仅仅二十里地的树林里,遭到了神秘黑衣人的袭击。
这些黑衣人修为都在骨元境上下,实力最强的领头之人已达髓元境五层,比林言寿的修为还高。
这些人一出现,护镖的镖师们慌而不乱,以极快的速度组织好阵型,与来袭的神秘人交上手。
领头的黑衣人一来就锁定林言寿,局面乱做一团,反而是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乐小义一时间无人问津,只偶尔在与人交手时顺带朝她挥来一刀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