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又引起一阵议论,但这些声音全被她甩在脑后,不作理会。
乐小义回到住处,找出那个自己不管走哪儿都会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从里边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
她盘坐在床上,将那小布包摊开,几个小物件露了出来,仔细数数,一个不少。
乐小义揉了揉鼻子,又把布包还原,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差不多大的木盒子,将布包放进去,这才绕道去书桌边摊开一张信纸。
删删改改十数遍,终于落笔,然后叠好信,将其一同装进木匣里。
想了想,不妥,又再加了一把小锁。
做完这一切,乐小义兴高采烈地出了趟门。
玄天宫的雪很冷,今年尤胜往昔。
姬玉泫侧倚亭间赏雪,心里空空寂寂,奏报放在手边,许久未翻过一页。
她的双手却不空闲,左右各捏住绣囊两端的锦绳,一拉,一放,爱不释手地把玩。
前几日寄出的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送到心上人的手里。
一阵风吹来,拂进一蓬寒雪,姬玉泫忽然惊醒,喟然一叹,垂眸继续翻看奏报。
“少宫主,大禹送来一物,对了暗语,指名需请少宫主过目。”一名黑衣侍从捧着个木匣子上来,恭敬地立在姬玉泫身侧,等候姬玉泫发话。
姬玉泫瞥了眼那个看起来过于破旧还上了锁的木匣,皱了皱眉“从哪儿送来的”
“剑神宗。”侍从据实以答。
剑神宗
姬玉泫眸心一亮。
很快又沉寂下去。
她的信应该还没寄到,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到了轩和例行提交奏报的日子。
“放下吧。”姬玉泫又低下头。
侍从小心将木匣子放在桌上,躬身退下了。
姬玉泫批了一会儿奏报,抬头就看见那个破烂的木匣,眉头又皱起来。
剑神宗已经这么穷了吗
姬玉泫放下奏报,起身走到桌旁,食指在那把小小的铜锁上顿了顿,眸间忽然划过一抹隐晦的精光。
一个刚刚被压下的猜想又浮上心间。
指尖一点,铜锁咔哒一声打开,书信的一角从匣子缝隙中偷偷溜了出来。
止不住的欢喜跃上她的眉眼。
榆木疙瘩开窍了
姬玉泫抬手屏退左右,笑吟吟地揭开盒盖,发现信封下面还藏了一个布包。
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姬玉泫取出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暂且没有打开,先放在木匣旁边,然后拿出布包,解了上面的绳结。
布包散开,几个零散的小物件进入她的视野,姬玉泫美眸微微睁大,目露异彩。
她从布包里拿起一张崭新的锦帕,帕子里裹了一支造型别致的红玉雀首珠钗,此物虽然算不得多金贵,但看得出挑选时花了好一番心思,可能这一支小小的钗子就足够掏光某个小傻子一整年的积蓄。
姬玉泫就着锦帕捏着珠钗把玩,看着看着,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那锦帕角落里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义”字,绣功可谓惨不忍睹,四周还点了些好似花簇的纹路。
但笑着笑着,姬玉泫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她蓦地将那锦帕翻过一面,这才发现原来在“义”字背面还绣了另外两个字。
思泫。
工整清秀,不知私下里偷偷练了多少遍。
跃动的欢喜没来得及带来更多甜蜜就猝不及防被思念填满,转变成另外一种酸涩的愁情。
“小义”姬玉泫喃喃念着,指腹抚过锦帕上那丑得别致的绣名,像细细描摹心上人的眉眼,涩然地抿了抿唇。
好可惜,今日乐小义没在她身边。
然后,她将视线投向布包里其他几样东西。
一支做工粗糙的小竹笛,一条看得出有些年岁的平安扣,还有一些同那支珠钗相类的首饰,合起来,不多不少,恰恰十件。
最后,姬玉泫展开那封只有一页纸的书信。
笔迹一如既往的清隽,内容也一如既往的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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