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西城大街上, 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四个小娃娃, 还有这位“大美人儿”, 另一位锦衣公子。
小娃娃白白净净的胖脸蛋儿俊俊悄悄,黑溜溜的眼睛精精神神,大红色的小马褂或者小旗袍漂漂亮亮,佩戴的小珠串儿一甩一甩, 脑袋上的冲天小辫和小玉坠儿也一甩一甩可爱
“大美人儿”风华内敛,清古冶艳。剃了当下里最流行的月牙头, 一根又黑又长的辫子梳在脑后, 一身土褐色的粗麻布衣裳也挡不住他民间隐士、隐士高人的风采。
锦衣公子也就是小宝宝们的阿玛,一个人站在闹市的街上,即使脸上一副大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光看其风度和风采, 也能看出其“风流嫌锦绣”。光看这四位小宝宝,就知道美公子的家风人品之贵重。
街上的人一个个的眼睛发亮, 不由自主地朝他们围来;弘晙发现故人风采依旧,微笑开来;小宝宝们迈开小短腿跑到“大美人儿”跟前,一起张开小胳膊“伯伯好,伯伯抱抱。”
“大美人儿”蹲下身体, 一起拦在怀里,眉眼带笑。
他这一笑起来,却又有了另一种风采。仿佛春日杨柳轻拂水面般,当世无双,秀润天成。
“宝宝们好。”声音也是清歌雅舞、锵金鸣玉。
小宝宝抱胳膊抱大腿的, 一人一句“伯伯好。”
“伯伯是阿玛的好友吗”
“伯伯的声音好听。”
“伯伯好。”
“大美人儿”的笑容更大“谢谢宝宝们的夸奖。陈伯伯是你们阿玛的好朋友,从南方来来看看你们阿玛,看看小宝宝们。”
“陈伯伯美美。”
“陈伯伯住到我们家吗”
“陈伯伯知道宝宝们吗”
“陈伯伯吃糖糖。”
陈伯伯那个高兴,接过来永珪的花生糖放到嘴里,感觉全身上下都甜蜜蜜。
“糖糖很甜,谢谢宝宝们。宝宝们美。”
“陈伯伯住在南城,今天去宝宝们家里做客,好不好”
小宝宝们开心“好。”
弘晙发现陈兄和小宝宝们相处融洽的情景,也是开心。一行人回去西花园的路上经过廉郡王府,进去给廉郡王请安,小宝宝们开开心心地一人亲一口八叔爷爷。
“八叔爷爷,永琢昨晚梦见玻璃仙人,送给他一块玻璃。”
“八叔爷爷,琯琯也梦到了,玻璃仙人送给琯琯好多玻璃。”
“八叔爷爷,琪琪喜欢玻璃。”
“八叔爷爷吃糖糖。”
八叔爷爷接受到小宝宝们在“崇拜”的目光,高兴得来,蹲下身挨个亲一口小额头,一张脸笑成一朵盛开的墨色菊花。
“八叔爷爷最喜欢小宝宝们。”八叔爷爷想要再亲一口,八福晋走过来。
“八奶奶”小宝宝们一起跑向疼他们的八奶奶,和八奶奶一起亲香。
廉郡王“”
“弘晙,还有这位陈先生,我们去书房聊。”
这些年来,大清国的各大女子学院越来越多,越来越正规。广州乃至整个广东省的女子书院越办越红火,光一个女子书院的成就,广州就成为大清国当之无愧的南都之一。而广州各大女子书院的总院长文信姑娘三年前和这位陈先生成亲后,广东的女子书院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廉郡王作为当世文人在朝廷上的代言人之一,当然知道这位陈先生。
“陈先生的大名远播大江南北。本王也早就想要见一见陈先生,只遗憾一直错过。今日一见先生,幸哉幸哉。”
“不敢当廉郡王美言。陈某一介布衣,盛名在外,惭愧得很。”
“哎陈先生谦虚。先生风采照人,濯濯泉中玉,萧萧松下风,本王仰慕已久。”
“读了几本书,认识几个字罢了,那当得王爷的评语。王爷礼贤下士,士林仰望,陈某今日得见王爷,实在是欢喜。”
“”
弘晙听着他八叔和陈兄一人一句的“谦虚”,默默喝茶用点心。听到他们“谦虚”一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谈起当前的女子学院的事情,笑了笑。
经过女子学院的不断开设,女子作坊的不断开设,大清国的女婴们扔弃的越来越少,女子们在进学后除了做工、经商、做老师、做女大夫有了一定的家庭话语权和社会地位之后,她们有了更大的渴望。
廉郡王听完陈先生的诉求,沉吟片刻,用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不裹脚朝廷本来就禁止裹脚,雍正元年颁发的大清新法也有明确规定。”
“至于民间的风俗,朝廷上不好出手。但是本王可以给陈先生一句明白话,朝廷对于汉家女子裹脚的风俗,一直是持有反对的态度。”
“有王爷这句话,陈某感激不尽。”
廉郡王年过四十还是能笑得温润如玉“先生先不要感谢。本王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南方的女子着装,这件事情报上来很多次,很多人都对此伤风化之举很是反对,先生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