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的动力越好,规模越大, 对港口的要求越高, 港口水深、装卸效率, 装卸要求等等都必须达到要求而如果这些要求高到,一般个人家族建设不起来, 必须要朝廷出面来建设
四爷看向儿子。
弘晙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阿玛,“安静”地等候。
四爷嘴角上挑。
“弘晙的提议很好。所以, 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造船技艺的发展。”
“现在我们还不能着急。要慢慢来。其他地方不论,弘晙知道, 这广州十三行,如果一时之间都取消, 规定一切都有官府操办,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多少精力会有怎么样的暴动”
弘晙胖脸颊一鼓。
“阿玛说过有所为有所不为。”
亲阿玛
好吧。
现在乖乖让儿子听话要紧。
“阿玛根据弘晙的建议, 重新部署沿海整顿计划。”
“但是弘晙要答应阿玛,今天晚上好好睡觉,不许出去。”
弘晙当然不乐意。
“阿玛还没告诉弘晙,都有哪些人家参与。”
“就是不要告诉弘晙。”四爷还能不了解儿子
“阿玛”弘晙大喊一声,眼睛瞪大溜儿圆, 气得来
“弘晙乖。”四爷起身,还捏捏儿子的胖脸蛋, 声音里带笑,“时间不早了,去给你玛法写信, 准备休息。”
弘晙阿哥气鼓鼓地转身,不搭理他阿玛。
亲阿玛小小的头疼。
可是这个事情如果有儿子参与四爷还是担心儿子的安危。
烛光摇曳,父子两个洗漱穿衣后,在大书房里各自做“功课”。
四爷答应儿子,就真的是重新部署沿海整顿计划,捧着章程本子一条一条地研究。
弘晙乖乖地练习大字,给京城写信,免不了和他玛法倾诉一番委屈。
可他写着写着,想起玛法管他比阿玛还严格,倾诉一半儿又委屈巴巴地表示,“弘晙伤心啊玛法”。
沙沙的写字声音响起,四爷时不时地抬头看儿子一眼,稍稍放心。戌时四刻,四爷起身督促儿子睡觉,看到信的内容,一乐。
弘晙看见亲阿玛眼里的笑儿,头一扭,小傲娇地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四爷还是捏捏儿子的胖脸蛋儿。
弘晙
夜色深深,繁星高照。
弘晙阿哥眼趴趴地望着窗外的夜空,怎么也睡不着。
这样“重大”的行动,弘晙阿哥不能亲自参与,可不是要惦记
行馆里蔓延开来行动开始之前才有的肃杀之气,将士们整装待发走动奔跑的动静一一入耳,弘晙的一颗心,痒痒得来,猫抓一样。
可他小小地翻个身,就有嬷嬷进来看看。
嬷嬷悄悄地进来,打开床幔,给阿哥盖好被子,又慈爱地笑着退出去。
弘晙拉起被子蒙住头,封闭五感,心里更痒痒
“主人,主人。”小系统忍不住轻唤两声,它也能清晰地感应到行馆的动静,心里小小的激动。可它察觉到主人的情绪,想劝说,又觉得,它也想去看看。
大哥小弟都是一样的“委屈”。
好在熄灯时间来临,弘晙阿哥的作息向来准时,他扛不住困意,眼皮上下打架,打了一会儿就睁不开了。
四爷进来看一眼儿子,发现确实是睡着了,放下一半的心。
行馆的广场上,几只火把熊熊燃烧,给这方漆黑的夜色打开一丝丝光亮。四爷一身绛色家常便服,姿态端正地站在人群的正前方。
将士们铠甲明亮,在夜色中,星光和火光下,闪耀寒光。
面色冷凝,胸腔鼓动。大清雍亲王的视线落在这一张张忠臣坚毅的面孔上,心情激荡、感动,更多的是责任。
他将这些将士们派出去,会达到的效果,会引发的局面,他可以想象。
大清国的将士们,本为守土卫疆,抗击外敌,可现在,他们要去打同为大清国人的人。
四爷轻轻闭一闭眼。
大清国急需土地改革,广东作为试点的重要性不停提醒他;收到妻子和儿子遇袭消息那一刻的心悸,不停提醒他。
四爷的眼前,又浮现出饥寒交迫的农人对土地的渴望,对他的信任;浮现出自己打马狂奔赶到马车那一刻,看到妻子和儿子抱在一起的情景
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沿海防务关系国家安稳,将士们责任重大。水师照旧布防海面,打起精神万不可懈怠。其他的将士们,按照计划部署捉拿在逃人犯,本王在行馆里等候诸位将军的好消息。”
“遵王爷令”
回答的声音坚定有力,却也是刻意压低的低沉沙哑,怕打扰到行馆里睡熟的人们。
广州将军管源忠胆领着将士们陆续退下。
四爷望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抬头仰望夜空。
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