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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听着众人压抑的哭声,抱紧儿子眼睛望着渐渐远去的大船,站成一尊雕像。
今天的一切,都对弘晙的打击很大。
他和玛法分开了。
阿玛教导他,要学会保守自己的秘密,谁也不要相信。
这让他无所适从。
让他对未来产生一丝丝仿徨。
睡梦中,是他玛法这些年和叔伯们之间的关系变化,是他自己变成李尔王,孤单一人流落街头。
但他比玛法更孤单,比李尔王更凄惨,因为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其他人都对他没有一句真话,他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弘晙从睡梦中挣扎醒来,抱着阿玛就是嚎啕大喊。
“哇哇”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委屈愤怒。
四爷知道儿子做了噩梦,抱紧儿子轻声哄。
“梦里的都不是真的,很多是相反的。弘晙不怕,弘晙不怕。”
弘晙听到阿玛的话,继续“哇哇”,还伴随手脚挥舞。
“阿玛”
“阿玛”
脸上和喊声里带着腾腾杀气,不是平时炫耀的味道,是真的杀气,听得四爷心头一跳一跳。
“弘晙乖,弘晙是大巴图鲁,不怕,不怕。”
弘晙阿哥今天的闹腾,最终以来自他小肚子的抗议声结束。
弘晙阿哥饿了。
肚子咕咕叫,两眼冒绿光,感觉自己可以吞下一头牛。
四福晋赶紧给儿子再添一碗牛肉羹,生怕儿子只顾抱着鸡腿啃噎到。
四爷也瞧儿子这幅打仗一样的吃法担心。
“慢点吃,错过晚膳时间,一下子不能多吃。”
弘晙听到阿玛和额涅的话,吃饭的速度听着,嘴巴却没有停下。
啃完一条鸡腿,抱起一只烧鹅腿,吃得手上脸上全是油,“气势磅礴”。
四爷和四福晋都是心疼又无奈,夫妻两个的共同想法,不管儿子要做什么,能打起来精神就好。
其实,弘晙阿哥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他首先要保护阿玛和额涅,等回到京城,再保护玛法。
将来不管谁闹腾,不管是他的叔伯们,还是他的兄弟们,堂兄弟们,亦或者再以后可能会有的“小蝌蚪们”,谁敢闹腾,他就打谁。
统统发配到南北极吃雪。
看谁敢不乖。
哼
弘晙阿哥自觉想明白,端得一派“面如寒霜、冷酷无情”的模样,浑身“杀机毕露、凶气逼人”,特有一代“暴君”的范儿,吃饭也是“虎虎生风,龙吟凤鸣”,看书写字的时候也是身体绷紧成一张拉满的弓。
四爷按按眉心。
心里有一咪咪后悔,不应该在船上和儿子说这么重的话。
可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
“其实李尔王里面,还是有好人的,真正的感情也有的。”四爷语气干巴巴的。
四爷在看年希尧送上来的汇报总结,可他儿子就坐在自己前方的小书桌上,那姿势,随时保护他,和人打架。
四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倒是“想通”了的弘晙安慰他阿玛。
“阿玛不怕。弘晙知道故事来源于现实。李尔王的故事并不是凭空出现,本身就是根据民间故事改编。”
“里面的坏人就好像欧洲里几乎必有的私生子反派一样,不是最坏,也不是最惨。只因为现实中,类似的家庭故事比比皆是。”
亲阿玛
心头一哽。
“故事的结局,也是有一位正直的人做领袖,说明邪不胜正。”
弘晙“严肃”地点头。
“阿玛说得对。虽然里面的好人都是能力不够,但是坏人更愚蠢。自相残杀,自取灭亡。”
亲阿玛对儿子的认识那个感动。
“弘晙说得对。朗朗乾坤,宵小之辈终是自暴原型。”
弘晙并不认同。
“侧面说明,好人自以为好,清者自清的愚笨之举。”
“阿玛,这样做好人,是不对的。”
亲阿玛
“阿玛这里没事儿,阿玛听说你额涅要练习火铳,弘晙去看看”
额涅要练习火铳弘晙果然担心起来。
“阿玛,弘晙去看看。”
“阿玛,你不要走远哦。出门要带上侍卫哦。”
亲阿玛僵硬着脸,重重地“嗯”一声。
望着儿子“挺拔”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重重地一抹脸。
让自家福晋去烦恼吧,四爷表示儿子今天若是和他待一个下午,他保不准说出什么话来。
四福晋
靶场里四福晋正和翠儿两个人练习射击,一身红色的骑马装,英姿飒爽。
发现儿子“龙行虎步”地走来,以为自己眼花了,笑出来。
瞧瞧这幅“小大人”的模样
四福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