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根本无法战胜大明军队,便以船遇风暴,货物被水浸湿为由,向当时的明朝官员求救,希望官府能放他们上岸晾晒货物,明朝官员答应。
葡萄牙人软磨硬泡,赖着不走,还重金贿赂海道副使汪柏,广东地方政府对葡萄牙人的态度大变,允许葡萄牙人到广州等地进行贸易,定居。
皇上的脸黑如墨汁。
葡萄牙人用“租用土地”的方式留下来,每年给地方政府交纳“地租”,与地方官保持“良好的关系”,然后就很快打造一条通向东方的国际贸易航线,商人和传教士纷纷来到这个“黄金之地”
皇上的怒火腾腾升起。
再看到后来明朝灭亡后,南明政权之一的永历政权还曾与葡萄牙人有过合作,葡萄牙人居然还成功的帮助永历政权击败一次满清军队。因为这件事情,葡萄牙商人的定居权差点被满清强制取缔,幸得传教士进行调和,才使得葡萄牙人继续居住。
传教士皇上连传教士也迁怒上了。
皇上不用看也知道下面的内容,无非就是继续贿赂当地地方官,但皇上看了一眼,直接气得蹦起来。
葡萄牙人选择濠镜澳作为居住地,主要看重的是濠镜澳偏僻的地理环境,是一个良好的贸易支撑点,当地官员对葡萄牙人贸易也不进行任何管辖,甚至没有任何税收
大量葡萄牙海商居住于此处,葡萄牙国王大力鼓励葡萄牙士兵和传教士与本地居民通婚,以此增加葡萄牙后裔人口比例,梦想以此最终获取殖民权
“查让刑部来人给朕查”
皇上大吼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啪啪”响。
皇上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的大清国里头,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还天天沾沾自喜大国上邦,天大的讽刺。
怒火烧胸的皇上气得面色青紫,杀气毕露。打定主意要把大清入关这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凡是牵扯到这件事情的人,甭管活着还是死了,都查他一个底朝天。
这还不算,皇上还将他准备回京后才做的决定提前。
“张廷玉拟旨,苏州知府施世纶调到刑部,正四品下,刑部尚书殷特布名下左侍郎,此案的调查,有施世纶全权负责”
皇上的情绪沉下来,面无表情,只有语气低沉沙哑,里头带出丝丝的杀意。张廷玉大人听得明白,皇上这不光是对广东历任官员不满,还对盘踞于小琉球岛的施家也不满了。
张廷玉大人奉命拟旨,只能感叹一声,幸亏皇上还念老臣的情分,对施世纶能力的欣赏。
皇上的船队起航,浩浩荡荡,威武辉煌。难得的,这次没有相送的人群,只有一个个在自己家里垫脚翘望的人们,目光期待,脸上热泪滚滚。
渔港恢复它的安静。日落时分的安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家里燃起来一道道炊烟,即使是刚刚经过一番小小的混乱,也没有打扰到它天然的安宁静谧。
太阳的余晖照耀着海面波光粼粼,一艘艘小船停靠在渔港的臂弯里,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开始一天的休息。一切都是这般美好,唯有那和葡萄牙人的华丽建筑截然不同的,属于闽南小石桥的破旧脏乱,突显出这个地方的萧索和沧桑。
一个年老,两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其中的一艘小破船上,步伐矫健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都是普通渔民的短打装扮,三个人一起望着渐渐远去的大船队,长长的影子和海边的数目融为一体,和海浪上涌的声音融为一体,好像变成三尊雕像。
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年轻人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师父,沈阿五的这艘小破船,还能修好吗徒儿看着,就像是一个年老耗尽所有力气,一阵风就能吹散骨架的老人。”
师父的眼睛还看着大船队的方向没有回答,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说道“师父,我也觉得不好修了,看着它就觉得,让它静静地躺着就是最大的慈悲。它实在是太疲劳了。”
师父终于回神,看一眼这艘小船,黝黑的脸堂上露出一抹笑。
“既然你们都束手无策,那就给沈阿五打一艘新船。”
“师父,您还别说,徒儿宁可打一艘新船,也不想修了。就给它放在这里,等沈阿五回来看看,也算是一个纪念。”
“行,这活计就交给你了。”
“师父放心就是,抱在徒儿身上。师父,师兄说今晚上烧几个好菜庆祝一下,大师父我们要不开一坛竹叶青吧。”
“师父,二师兄说得对,今天我们开坛酒庆祝吧。”
声音渐行渐远,渐渐地听不清了。日头落下,渔港里燃起一盏盏灯火,并不耀眼的灯火在黑夜里连城一片,不同于繁华都城的灯火阑珊,却是表示渔港的安闲休憩,表示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们的欢迎。
欢迎真正的客人。
弘晙阿哥一个傍晚都让他玛法拘束着,乖乖地呆在他额涅身边,读书写大字,洗漱沐浴,终于等到他的自由活动时间给家里人写信。
八叔来信说,他收到圣旨后,站在皇城的城墙上宣读圣旨,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