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二伯这里的事情,问问二伯自己的意思。”
亲阿玛将小毛笔递给儿子,很是欣慰儿子不光没有反对,还能支持他。
“弘晙说得对,我们要先把这边的情况一一告诉你二伯。”
“嗯。弘晙给二伯写信。”
弘晙阿哥端正做好,提笔就开始书写。
先是常规的,“二伯,上次弘晙的信收到没有上次的信里还有弘晙的画儿二伯最近身体可好二伯,弘晙担心二伯啊,弘晙想二伯啊,二伯有没有想弘晙”
接着,“二伯,弘晙来到广东,不光是见识很多美食,今天早上还发生一件大事情广东的位置得天独厚,广东巡抚还是年遐龄的大儿子,玛法要在广东做地丁合一,阿玛要做摊丁入亩可是不管哪一样,都难啊,需要二伯的帮助”
最后,“二伯,弘皙哥哥再闹你,你就打他屁股开花啊,弘晙今天读书很乖,你也要弘皙哥哥读书啊弘晙的阿玛和额涅偷偷说起三姐姐,说,我们家的女儿不愁嫁,嫁人要慢慢挑拣,三姐姐才十七岁,还是二伯和二伯娘的女儿”
弘晙阿哥可能是遗传他阿玛的话痨本质,平时说话快的时候就是一串一串,哭起来也是一串一串,写信的时候更是小大人一样地啰啰嗦嗦一大串。
四爷站在一边看得什么烦恼都没了,眼睛还有了笑影儿。
看到后面有关于他三姐姐的事情,四爷简直福晋和他偶尔聊起来一句,小孩儿耳朵好听到就记住了。
可这明显是福晋自我安慰的话,到了儿子的口中,就变了“味道”。
什么叫才十七岁
抬手想拧拧儿子的小耳朵,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又瞧着儿子眉宇间对他弘皙哥哥的不乐意,以及对他三姐姐的不平,心里叹气。
自从上次十四弟在弘晙面前提到弘皙一句,小家伙每次给他二伯写信都要嘟囔几句,就弘皙的性子,知道弘晙的作为后还不知道怎么恼怒四爷只得庆幸,二哥没有给弘皙看信。
亲二哥先别庆幸。
弘晙阿哥痛痛快快地写完一封信,写完后一运气吹干,乖乖地捧给阿玛检查。
亲阿玛给儿子一一指出来,加上广东洋人的具体情况,比如人口众多,加上西洋各国的情况,对大清的窥视,以及包围之势
弘晙
一边补充一边小小的生气。
阿玛都没有告诉过他,英吉利人占领印度的事情。
“小孩子要专心学习,安心长大。”
四爷封好信,面对儿子的控诉“理直气壮”,还很一板正经地表示“到熄灯时间了,弘晙快去睡觉。”
弘晙懵。
弘晙阿哥感觉,他就是让阿玛用过就丢了,洗完手让亲阿玛塞到被窝里还鼓着腮帮子表示不服。
一直到亲阿玛哄着“乖乖睡觉,哪天有空,阿玛和弘晙细细地讲。”他才乖乖地闭上眼睛。
小孩子心思纯净闭眼就睡,四爷瞧着儿子熟睡的样子,给他拉好帐子,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缺一个角的小胖月亮大方地挥洒月华,皎洁明亮,天地一片亮堂。
行馆的人都是一夜好睡,咸安宫的人在收到消息说全部安全到达广东后,也是睡得深沉。
二阿哥胤礽一大早起来,洗漱穿衣,又开始琢磨小侄子寄来的画儿该挂哪里。
主殿、书房、后院最后还是定在书房。
可是书房里的物事摆放也有讲究,胤礽继续琢磨,特别是那副带有汗阿玛、小侄子、十三弟、十四弟大拇指印记的那一幅画,重中之重。
“高一点。”
“不够平。”
“再朝左边移动一厘。”
胤礽郑重其事地指挥,下人们脸上带笑,按照他们二爷的指挥不停移动小画儿,府里的小孩子对着弘晙哥哥弘晙弟弟,四婶婶寄来的礼物嘻嘻闹着,本来沉闷压抑的咸安宫的一天,又开始热闹起来。
弘皙那个气。
气得来,挺直的鼻子都歪了。
自从龙舟南下,因为弘晙阿哥的一封封信件,因为二爷特别中意弘晙阿哥的画儿;因为四福晋寄回来的各色礼物,因为二福晋和三格格特别喜欢咸安宫里头有了活气儿,众人的脸上有了笑模样,唯有弘皙眼见阿玛天天瞎忙乎小破孩的小破画,那个气幺。
在弘皙的眼里,小破孩就是炫耀。
小破孩就是在笑话他。
小破孩就是他命中的小魔星。
而他阿玛,以前因为刚刚出生的小破孩训他,现在还因为笑话他的小破孩训他。
弘皙觉得阿玛忒偏心那个小破孩,气得在院子里耍开大刀,哼哧哼哧地,一招一式都是不服气的发泄。
二福晋领着女儿欣赏四弟妹寄来的各色礼物,喷喷西洋香水,比划一下西洋人夸张华丽的大高帽,戴戴复杂精巧的小配饰,花朵编织而成的环状装饰物都不去理会弘皙的闹腾。
但是弘皙想要安静地发泄一通,也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