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查定下的婚事,女方人品好不好能不能照顾孙齐查”
“你们让我见一见那位小姐,我就答应”
松格里想说,她就答应离开孙齐查,还没说完,就昏倒在孙齐查的怀里。
孙齐查一掌把她打晕,面对吃惊的侍卫们,缓缓地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枚小白虎玉佩。
莹白的玉佩温润如玉,在夜色和雪色下莹莹生辉,孙齐查高举着它,好像举起的是自己的全部。
生命和希望。
“京城雍亲王府小四阿哥的玉佩,小四阿哥言明,若我和松格里有所求,可以进京找他。”
“你们不放行,我现在就和松格里一起跳下前面的山涧,我已经另外让人去了京城,如果我和松格里死了,看小四阿哥能不能饶过你们老爷。”
孙齐查的话,和他的人一样,好像一匹孤注一掷的狼,要么生,要么死,他绝对不会去娶大老爷家的小姐,眼睁睁地看着松格里的生命消逝。
侍卫头领眉头紧皱,小四阿哥居然给孙齐查留下信物,是他们都没想到的。他倒是不怀疑信物的真假,孙齐查不敢犯“欺君之罪”。
皇上和小四阿哥微服私访遇到孙齐查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这也是五格老爷一力要给孙齐查联姻大家族的原因,可是孙齐查拒不接受,一定要娶平民之女松格里。
现在还为了松格里的命,动用这枚玉佩。
侍卫头领大大地想不通。
“孙齐查二爷,你有老爷的提拔,还有皇上的欣赏,小四阿哥的友谊,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垂手可得,你确定,你一定要娶这位姑娘”
“你的坚持,让我们佩服。可是我们满洲的传统,旗民的婚事都是有旗主做主。汉人们也说,婚事应该门当户对。等你做了大官,你的福晋,是一位开小饭馆的平民出身,你确定,你还会喜欢她你确定,她能适应你未来的生活”
孙齐查轻轻摇头。
“我不确定未来。”
“我只确定一件事,我答应娶松格里,我就要娶她,孙齐查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去做大老爷家的女婿。孙齐查的荣华富贵,靠双手打拼。”
京城,雍亲王府。
“小四阿哥,阿哥,来看看,面人张捏的面人,和小白猫像不像”刘大魁举着一个小面人,表情夸张地逗逗小四阿哥,小四阿哥没有反应。
“阿哥,阿哥,看看我给小哈巴画的画儿,好看不”富鼎举着最新版的小机器“画”出来的画儿,小哈巴玩骨头的图片,逗小四阿哥,小四阿哥也没反应。
“四哥四哥,哇哇哇,四哥,五哥欺负弘昼的积木。”小六阿哥弘昼大哭着跑来找四哥做主,小四阿哥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看一眼吃亏的六弟,也没起身。
外头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天一夜,一会儿大如鹅毛,一会儿细如盐粒子,反正就是不停。
欢度春节的四九城人热情高涨,期待一个“瑞雪兆丰年”,载歌载舞,各种玩乐。唯有小四阿哥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趴在一张虎皮褥子上,整个人都好像化身成屋子里最精致的一个背景板,无声无息的,毫无生气。
本来经过皇上的事儿刺激,小四阿哥打起来精神,每天照顾玛法,画了好几副玻璃花房的图纸,年考考了每科八分,还给玛法,额涅,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准备了年礼,一大家人都乐乐呵呵的。
可是自从初七,也就是昨天,小四阿哥等啊等了一个春节,没有等来阿玛,反而等来官衙的通知,广东来人了,王金他们几个侍卫回来了,小四阿哥就是这个模样。
四福晋进来,小四阿哥还是趴着没有动静。四福晋盘膝坐在儿子身边,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叹气。
“你阿玛一定是有很大的事情,否则怎么会不回来过年”
“你阿玛啊,现在不一定怎么担心你。”
小四阿哥没有声音。
垂眉耷眼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四福音心疼得来。
伸手把儿子抱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弘晙乖,今天林达将军和王金他们都先去见皇上,明儿弘晙就能见到了。”
“明天我们就知道你阿玛什么时候回来。额涅相信,弘晙的阿玛一定给弘晙准备了很多过年的礼物,就好像那个香香臭臭的榴莲一样,弘晙不是喜欢得很”
亲额涅一句一句地唠叨,弘晙依旧不吱声。
紫禁城,乾清宫。
皇上沉默地看完儿子的折子,面色凝重。
四儿子病了,痢疾大病,这让皇上想起他那年得了痢疾的凄惨经过。
他当时是在京城,有儿子们伺候,有御医们精心治疗。四儿子远在广东,人生地不熟,水土不服,又挨着过节想家皇上都不敢想象,只带了两个太医随行的四儿子,是怎么用两盒金鸡纳霜熬过来的。
上吐下泻,吃喝不成,睡也睡不成,病好了,整个人也煎熬的差不多了,这要休养多久才能康复
皇上眨巴眼睛,收回去眼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