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啊。”
“阿玛,马国贤先生说达芬奇先生天天画鸡蛋,让弘晙也天天画鸡蛋。”
“阿玛,他们还和弘晙讲基督教教义,佛教教义,道家教义,儒家教义。”
弘晙阿哥觉得,他们都好像要把自己的知识一股脑地都倒给他一样,就算自己过目不忘,听过就能记住,也是辛苦。
委屈。
弘时瞧着四弟的样子,心疼,鸡蛋也要天天画
亲阿玛听完儿子的小不满,看看两个儿子的面色,能说什么他当然也希望儿子可以多学一些知识。
咳咳,虽然四爷也没听过学画儿要画鸡蛋的。
“阿玛也认为机会难得。毕竟他们都是实地勘察,雷孝思先生他们,还是来自其他国家,肯定知道很多白晋先生不知道的故事。”
“他们的国家有很多我们没有的物事和知识,比如现在的救命药之一,金鸡纳霜,就是他们带来大清。”
“那位达芬奇先生,阿玛听说,是一位非常伟大的西洋画家,在西洋的地位和我们历史上的黄公望先生、董其昌先生一样。既然他是靠画鸡蛋学画,那画鸡蛋就应该有道理。”
亲阿玛一样一样地解释,严肃地劝说儿子接受这次学习的机会,弘晙阿哥得到亲阿玛的安慰心情好很多,问题也随之冒了出来,“阿玛,大清国有多大”
“先生们测绘完北方边境,关外和长城,会去蒙古和西藏测绘吗还有南边的大海,有荔枝,香蕉的地方,也会去吗”
“大清国大约六千万平方里。会。这次测绘要把大清国的四周边境,边境上的国家,都测绘到。”
六千万平方里那么多的地方弘时也是诧异,“阿玛,他们是实地测量,亲自测的吗”
“实地测量,亲自测。还有当地的地貌,地形,地质情况等等,都要知道。”
“他们好辛苦,阿玛。”
弘晙听玛法说过一次,也知道这些先生们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可他此刻听阿玛说来,想象一下自己走路从城南到城北,都是累得慌,坐马车也累,还是觉得非常辛苦。
“那他们可以骑马吗阿玛”
“偶尔可以骑马,有些地方不能骑马。”
弘时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阿玛,那要是遇到高山河流怎么办”
“沿着高山河流进行勘测,观察山势水势变化。尤其是河流,大清国的几条河流,必须测绘清楚,这是有关于河流水利治理,预防洪灾,水灾。”
“阿玛,那先生们要爬山吗山上有老虎和狼吗河里有大鱼吗”
父子三个回府的一路上,弘时和弘晙拿出各种问题来问亲阿玛,兴致勃勃;亲阿玛凭实力回答两个孩子的各种问题,只有一个感觉,绞尽脑汁的辛苦。
皇宫在皇城里里头,雍亲王府在皇城和外城之间的内城,内城城东东直门这里,相对其他王府算是偏远的,可四爷每天往来王府、皇城,皇宫之间,已经习惯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这条路很漫长。
两个孩子心满意足地去见各自的额涅,去和弟弟妹妹们玩耍,四爷和乌先生三个人坐下来喝茶聊天,很是有感而发。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这第一次觉得,几十年的学问太浅,惭愧得慌。”
两位先生哈哈笑,乌先生大夸特夸,“四爷这是学识渊博,乌某就不知道大清国有多大。”
四爷心累地摆摆手。
面对他儿子那个旺盛的求知欲,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崇拜的小眼神儿,他就是硬撑也要撑住。
“让几位先生见笑。天下学问太多,老话儿说活到老学到老真没说错。”
可以想象弘晙阿哥那些奇奇怪怪,想人所不能想的问题,几位先生瞧着四爷的模样,还是乐呵,文觉和尚尽情笑完,提起另外一件事儿。
“小四阿哥的小厮,那位刘大魁,最近接触下来,甚好。小四阿哥聪明,看人准。”
四爷四爷不能说,他儿子看刘大魁很有大哈巴的特质,听声音像小鹦鹉好听,喜欢。
乌先生和刘大魁接触两次,隐隐约约地察觉到小四阿哥喜欢他的原因,还是笑,“刘大魁有才,人品也好,而且,他出身桐城。”
文觉和尚点头附和。四爷手下没有正经的文人帮忙,是最大的缺陷,刘大魁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小四阿哥的新老师,方苞先生,四爷可有接触”
四爷摇头,“没有接触。他也没有和弘晙提起南山集一案,更没有让弘晙帮忙给戴名世一家说情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乌先生不相信方苞先生能放着戴名世在大牢里头不管。
“此案到现在还没有定论,是不是”
是不是皇上也在考虑通融一二
皇上在案子没了解的情况下把方苞先生放出来,还让他呆在弘晙阿哥的身边,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四爷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望着眼前青花瓷的倒钟小茶杯沉吟不语。
这个案子闹得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