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和瞿燕庭一下子醒了, 惊醒。
瞿燕庭没辜负好名字,身轻如燕地从床上跃下来, 光着脚,发丝在额前轻晃。陆文也急忙坐起来, 睡袍大敞露着胸口,他“我操”了一句又躺回去了。
瞿燕庭趿住拖鞋,惊魂未定地说“小风你怎么会来这儿”
阮风定在门口, 拿不准该不该进屋,神情错杂地回答“我来录节目。”
陆文惊喜地再次坐起, 捂着衣襟说“真的啊你不是推了吗”
“我又改主意了。”阮风拧着眉毛,“毕竟我哥在这儿,所以我才来的,没想到我来得不巧。”
瞿燕庭顶着凌乱的头发走向门口,伸出手“怎么不巧”
阮风瞥见瞿燕庭手上的戒指,忍不住朝床上飞了一眼, 他把瞿燕庭拽出来, 说“我住隔壁这间,哥你跟我过来。”
兄弟俩一前一后进屋, 阮风关上门,把外套脱下给瞿燕庭披上。房中摆设和隔壁差不多,阮风摊开行李箱,拿出一套床单。
瞿燕庭说“我来吧,坐车累不累,吃早饭了吗”
“在机场吃的。”阮风憋不住话, 把床单一扔问道,“你为什么和陆文哥睡一起”
瞿燕庭支吾道“因为没暖气,太冷了。”
“那也不用抱着吧”
“睡迷糊了,无意识的。”
阮风掏出自己的枕头,一并扔在床上,说“今晚咱俩睡一屋。”
瞿燕庭答应“那当然了。”
“戒指也是陆文哥送的”阮风托起瞿燕庭的手,摸了摸,戒圈不松不紧,“为什么是无名指”
瞿燕庭说“本来是中指,尺寸做小了。”
“陆文哥为什么送你戒指”
“镯子难度太大。”
“这是重点吗”
“不是吗”
“你专门为了他过来的吗”
“我”瞿燕庭被问晕了,“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赶紧铺床。”
阮风像一种警惕的小动物,趁四下无人,离近小声问“最后一个问题。哥,陆文哥知道你是gay吗”
瞿燕庭犯困地坐到床尾,手指插入发丝里,他没有明确表达过性取向,但事态发展至今,似乎也用不着特意说明了。
阮风道“哥,不要和直男太亲密。”
瞿燕庭扑哧笑了“哦。”
“你别不当回事”阮风提醒他,“万一陷进去,受伤的只有你”
有人敲门,瞿燕庭逃命似的跑去开。门外,陆文穿戴整齐,过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两个人相视一眼,不尴不尬地站在门框两边。
陆文看行李不多,问“小阮,你接下来会待多久”
阮风回答“我算是救场子,录够两期的时长就走。”
瞿燕庭说“然后有什么安排”
“进组,正好有部电影开机。”这间卧室靳岩予住过,阮风道,“对了哥,曾导之前拍的那部电影,不是有靳岩予么。”
瞿燕庭“嗯”一声“怎么了”
“受影响呗,本来用流量就招了挺多不满,这事一出,在电影上映前更有的说了。靳岩予坑了节目组还是其次,得罪曾震才比较可怕。”
陆文感叹道“太作了,都混上曾导的电影了,他还要什么自行车。”
“就是。”阮风点点头,“曾震第一次用流量明星,也不明白看上靳岩予哪了。”
瞿燕庭抱臂倚着门框,扭过头,对着走廊呼吸清晨湿寒的空气,他一言未发地等陆文和阮风聊完,才说“小风,先去问候曹师傅吧。”
院子里满是摄制组的人,陆文陪阮风下楼,进堂屋见曹兰虚。有靳岩予作前车之鉴,曹兰虚谨慎地打量阮风,生怕又来一个混账东西。
不过阮风又礼貌又机灵,三两句便哄得老头绷不住面孔。
问候完,摄制组一起对流程,上午去曹兰虚的银饰铺子,下午和其他嘉宾汇合,在古镇的非遗博物馆录制。
瞿燕庭换好了衣服,楼下人多,在房间用暖壶的水洗脸刷牙,弯腰审视陆文的箱子,想找那瓶面霜抹一点。
陆文推门进来,乐了“干嘛呢,海关开箱啊。”
瞿燕庭直起腰,看出陆文化了淡淡的妆,说“要出发录制了”
“嗯,上来拿充电宝。”陆文扒拉出面霜,拧开,“今天通告挺满的,估计要天黑才回来,曹师傅也跟着,所以你一个人在家。”
瞿燕庭道“我等会儿出去逛逛。”
陆文说“收集资料是吧,哎,这是不是叫采风啊”
瞿燕庭点头“你还知道采风”
“废话。”陆文得意地说,“别小瞧人,除了你会创作,我还有朋友是作家呢。”
到时间出发了,陆文拿好东西下楼,一帮人涌出大门。
半小时后,瞿燕庭装着相机和云台,也出门了。年初一到处都热闹,还有庙会,大半天拍了不少素材。
下午返回家里,瞿燕庭对着电脑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