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银子治病,他又不过是个考了几年才幸运考上的童生,除了这汉子应该是收不到其他学生了,他便道“我乃童生,你要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学生。”
“当然愿意。”林戚点头,他正愁着找不到夫子呢。
至于此人是不是品行不端,暂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反正只是花钱找夫子,而不是拜师,要是此人品行不好,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
见人同意,张翁放下心来,“一个季度的束脩一两、一两半的银子。”
比书塾便宜,但是他见这汉子穿着打扮也不是富裕的人,不敢开得太高,但是又不想太低,想着要是汉子嫌太贵,那就只收一两银子吧。
林戚没拒绝,询问了父子的名讳会教学的住址,便道“那我后日来。”
见事情定下,张翁瞬间松了口气,今日给娘子买了药正好银钱用完,后日有了进项,也不用担心没银钱买粮食了。
松了口气,心情就变了起来,他便问道“你打算学哪方面的学问”
问前他就想过,应该会账目方面,这样好找活计,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想认认字。
可是他没想到,林戚是这么回答的“自然是所有,我还打算去考科举。”
“”张翁满头疑惑,难不成他先前是挺错了,不是此人要学而是他儿子“要来之人可是你儿子。”
“夫子说笑了,是在下本人。”林戚好声好气的回着话。
“”张翁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算了,反正人家想学就学,怀抱个梦想活着总比当条咸鱼的好,虽然这个梦想有些痴心妄想。
不过他收了束脩,就一定会倾尽所有去教,也算对得起人家的一两半银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林戚便告辞离开,他没有马上回到村里,而是在镇上闲逛了两圈,大概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虽然是个小镇,但却繁华,原因就在小镇的西方有个很大的码头,每日来往不少商船。
有商船的来往自然能带动经济,如果以后缺银子可以从这里下手。
不过现在他没这个打算,他绝对不会给林家挣银子,甚至有从林家捞银子的想法。
林大湖一家能捞,他也是林家儿子,为何就不能
摸清大概情况后,他先用十二文买了四个大肉包子,趁着热乎自己先吃了一个,剩下的三个塞在衣内就出了镇门,再花了两文钱坐上牛车回到村子里。
这一去一回接近三个时辰,等他回到家时,黄氏正拿着扫帚生气,见到回来的人,她重重一哼。
林戚假笑,“大嫂你这是气什么难不成是你家芳丫头又惹你生气了啧啧啧,又懒性子又不好,怎么嫁的出去。”
“你胡咧什么,我家芳丫头比你家三丫头好多了”
林戚嘴角咧得更开,“哦那大嫂说说,好在哪里呢”
“好好在”黄氏说了两字,说不下去。
要说勤快,大丫更勤快;要说性子温柔,二丫更温柔;要说模样长得好,明显三丫更胜一筹。
哪怕就是自己闺女,黄氏都有些夸不下,单个比还真比不上老三家的丫头片子。
不过那又怎么样,那三个死丫头不还是像奴仆一样伺候着家了么。
这么想着的黄氏痛快多了,然而她却忽略了自己手中拿着的扫帚。
林戚回来的比往常早,刚进堂屋林老婆子开口问道“怎么就回来了可是之前招工的地方不让你进你看看,如果不是你闹毛病,哪里会丢怎么好的活”
林汉拿着烟杆子敲了敲桌面,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怒色,“行了,你少说两句。”
当家的开了口,林婆子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闭嘴。
林汉先让林戚坐下,随后道“老三,这件活丢了就丢了,镇上缺活的不少,你要想就找个稍微不那么累得活干着。”
虽然不累的活计工钱拿得少,可前些日子老叔对他的提点很对,对老三不能欺负的太狠,万一真撂手不干那他们家怕是不好过。
趁着现在想明白,先好好对待他,等以后老三再信任他们时,再说其他。
林汉以为自己是个十分贴心的长辈,特宽容的道“少挣点也没事,家里银钱还有一些。”
林戚听着,伸手“爹,那你给我一两半的银子吧。”
“”林汉愣住,他没听错吧老三居然找他要银钱,而不是给他银钱
林婆子猛地站起,“你作死呢张口就要一两半”
林汉深吸几口气,蹙着眉头,“你要银子做甚”
心里不断安抚着自己,先别气,得问问清楚,或许是找了什么好活,事先需要银子抵押
林戚如实说,“我先前不是说了么,要为爹娘考个秀才回来,这次去镇上寻了个夫子,束脩不高,一个季度只用一两半。”
“老三你发癔症了么你还真想去考科举”林汉本是一张黑脸,如今是更黑了。
“你简直糊涂,也不看看自个多大的岁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