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变妆下才变得这样惑人的,但也从侧面说明了,见见的底子真好。
周云见起身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一边臭美一边给自己脸上抹了点灰,说道“就咱这张脸,是不是默认花魁分分钟竞价十万两银子是不是能创下北疆妓馆戏院记录了”
众侍
武帝
随行人员
周云见回过头,见众人正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呆会儿你们帮我找个拖车,我得推着我爹去卖身葬父。那个四郎,你就扮成一个西域富商。富商有钱,财大气粗,到时候别忘了把价格给我炒高一点。放心,这钱还能收回来的。”
武帝
他有点后悔,怎么就被他三两句话说服了呢但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便任由色侍给他上了妆,换上衣服从里间出来后,周云见的眼睛都直了。一句话没忍住便脱口而出“哇霸道总裁”
这身装扮,这气质,再配上这容貌,活脱脱一个古代版的霸道总裁色侍在妆容的处理上很有技巧,让人感觉这人一看就不好惹,虽是商人,却是一身绝技的商人。或许黑白两道通吃,让人能不靠近就不靠近。这样的人买下周云见的初夜,应该不会被怀疑。
眼看着日近正午,周云见便不再耽误,往自己头顶上罩了个麻布罩帽,便拉着拖车去了位于秋江书院的闹市区。他手里拿了个草标,用破旧的木板写下几个大字卖身葬父。
在古代,百姓多数都是穷苦的。卖身葬父的有之,但男子卖身葬父的,那就不多见了。于是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涌出一堆的人前来指指点点。
“大男人卖身葬父,不论到哪里做几个月工就好了。”
“这还是个孩子,还做不得工吧”
“看着至少十六七了吧咋还做不得工了”
“也许是官宦人家的孩子,没做过工吧”
周云见摘了罩帽,露出额头上的刺青,周围又传来一阵了然的抽气声。
“难怪,原来是流放的犯人,看来确实是有难处了。”
“这都是官家的孩子,流放后遇到这种事,确实不好办。”
“谁家需要杂役的不如买了去吧”
“长成这样,柔柔弱弱的,怎么做活儿”
“别说,这伢子长得比个丫头还俊俏。”
“哟,这可不好说了,好户人家可不敢买。”
“哎,快看,秋江书院的方妈妈来了”
“这要是入了秋江书院,还能有好儿啊”
“不入秋江书院你买啊你家娘子不打死你”
周围传来一阵阵哄笑,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扭着丰硕的屁股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把团扇,一脸急切的朝周云见看了过去,嘴里止不住的开始发出声音“哎哟哟哟哟啧啧啧啧,瞧瞧这鼻子这眼儿,这身段儿这模样儿哪儿来的哥儿啊”
周云见眼圈儿微红,带着些许哭腔说道“晏京东街,我爹曾在户部任职,因犯了事被流放北疆。”
果然如此,方妈妈又围着周云见转了一圈儿,连声感叹“真不愧是京城来的,啧啧啧,瞧这水米养人的哟妈妈我听说京里下放了不少官员,前些日子也有不少被流放到北疆的,这还没流放完呢”
方妈妈说的,应该是那段时间武帝推行新政。将那些行为不端的官员,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流放的地点无非南疆北疆,而北疆念慈镇便是其中一个地点。
周云见答道“父亲有些案子尚未查明,便耽搁了些日子。虽罪有应得,但身为人子,纵不忍心他老人家暴尸荒野。望妈妈可怜可怜,洒扫跑堂,子兰都能做得。哪怕是登台唱戏,子兰也不顾惜了。我是个粗糙的男子,吃些苦头没什么,望成全子兰这几分孝心。”
方妈妈眉开眼笑,越看越觉得满意,立即道“你跟着妈妈我走吧保你好吃好穿好前程,给你爹买一副上好的棺木。你在这卖身契上签字画押,我立马儿给你十两银子,让你先把你爹安葬了。”
周云见一听,立即一个头磕了下去“谢谢妈妈子兰有生之年,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方妈妈朗声笑了起来“哎哟哟我的乖儿子,你快别这么说。妈妈我当儿舍得让你当牛做马有的是快活日子等着你呢,快些去把你爹安葬了吧我这小厮,他会跟着你的。”
做戏做全套,周云见在那小厮的帮助下安葬了酒侍。这一点也是事先商量好的,酒侍的龟息功很厉害,哪怕埋个几天也不成问题。周云见离开后,自会有人把他挖出来。当然这就不归他管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跟着那小厮进了秋江书院。
一个青楼,叫这个名字,的确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意思。这家秋江书院,已经是念慈镇这个小镇子里最大的青楼了,也是北疆最高级的会所。分棠园和菊园两处,周云见自然是要被分到菊园了。
一进菊园,周云见才算涨了见识。一个个各色受君在菊园中来来往往,吟诗捕蝶儿,谈天说地,倒是也快活。间或有几个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