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就要像这样走出来大大方方的,才衬得起自家最出色的孙子。
吴氏拍拍身旁,让她就挨这儿坐,芳妤没敢,她请一旁伺候的嬷嬷搬了个略矮些的绣墩来,安在老太太身边,自个儿在绣墩上坐下了。这样既没同老太太平起平坐,又挨得近,方便老太太拉着她手唠家常。
姜蜜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道这孩子瞧着并不老成,心思倒真是巧,花不太多,回应却能恰到好处,分明是郡王府的贵女又同老太太差了两辈,她两人还能说的高兴。
当然主要是吴氏说,芳妤听。
吴氏说到范家的欺人太甚,说“你爹做得对,没得轻巧放过他,那一家子就活该欠骂”芳妤想起自家父亲在祖父祖母跟前理直气壮的模样,就漾出笑来,笑得差不多了又不好意思说“我心里还是感激,都道好事多磨,要不是生了那番曲折,恐怕也没有今日。”
吴氏拍拍她手“也有道理说起来姓范的爹还是国子监祭酒,卫彦他在国子监读了那么多年,最后考上了状元,以后成亲的时候该请他来吃杯酒。”
芳妤
就、就说到成亲了
吴氏又看向儿媳姜蜜“三媳妇你们不是看了日子,定下没有这么好的闺女让卫彦早点娶回来,别磨磨叽叽的。”
“来年春秋都有吉日。”
“开春太赶,就定在秋天。我记得老三娶你就是在他二十岁那个秋,卫彦明年也是二十那正好。”
“娘这么说,我赶明去趟郡王府,同那边商量看看。”
芳妤就在跟前,让吴氏拉着手,听她商量办喜事的日子。过来之前她就不止一次听说这家老太太作风豪迈,今儿一见,果真是痛快人。
说完正事,吴氏又想起来,问“卫彦他知不知道他准媳妇儿今天过来”
“还能不知道”
“那他咋说”
“他说让我看着办。”
吴氏问她看着办是怎么个办法
姜蜜犹豫了下“真要说就这么说了只怕儿子回来跟我闹。”
吴氏招招手“你过来,小声点,单独跟我讲。”
姜蜜凑过去讲了,是挺小声,坐下面的其他人包括站在边上伺候的丫鬟没听见,可芳妤本人听见了。她听见卫夫人说“他说忙完翰林院的事就回来,让我留着点儿人。”
芳妤
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话不像新科状元说出来的。
前些天在郡王府见他,是很出色,能牵人肚肠,芳妤不用去打听就知道京中肯定有很多人倾慕他,就连自个儿在那日见过之后也难以忘怀。瞧卫彦却不像情浓爱重的人,芳妤还有些担心,生怕走不进他心里。
卫夫人这话让芳妤一愣,随后闹了红脸。
后来姐妹两个让奴才领着去雪溪那院子,她从花厅走出去,吹着冷风才感觉脸上的热烫消退些。
准儿媳出去了,姜蜜问婆婆如何看
“我选这姑娘,娘瞧着可还行”
“挺好,不是高高在上的,也没腆着脸讨好咱,我拉着她说半天她都没有不耐烦,张嘴说个话我听着也还舒坦。”
陈氏笑了“要不咋说是郡王府的小姐能跟普通人家的一样听大顺说她爷跟已经驾崩的老皇帝是弟兄这么算下来她是当今皇上的堂侄女是皇亲国戚啊”
吴氏都懒得搭理她,陈氏自个儿也能说得津津有味,又道“你们家这个倒是顺利,这就定下来了,明年都准备娶媳妇儿进门,我春生还没找落。搬上京城来别的都好,唯独说亲麻烦。要是在老家,我随便能在县城里给他寻摸一个,到这边来一方面年头太短熟人还是不多,还有就是咱家有出息的是他哥哥大顺,做兄弟的差一点,很多看得上我们家底的都看不上他这人,我都不知道该咋办。算起来春生和你们卫彦是同年生的,春生大一个月,他媳妇儿还不知道在哪儿”
老太太不说话了,姜蜜道“别的我还能帮嫂子,这个我也是有心无力。”
“就是唠唠,也没想着要弟妹帮我,你认识的全是官家太太,哪帮得了春生这事我瞧着还得靠大顺,他这几年认识了些人,不像我跟当家的出去就是两眼一摸黑。”
“说到大顺,他那书还没写完吗多少年了”
“弟妹你是说写老三那部完是完了,他说要修一稿,说早年写的很多东西不满意想改改,可能要个一两年,改完再出个全套,后面就准备写新的了。”
“方向定了吗”
陈氏不大清楚,她看向儿媳妇卢氏,卢氏不好意思说“定是定了”
“怎么还有问题”
“也不是问题。”
“你直接说,说明白,别吞吞吐吐的。”
卢氏硬着头皮说了,大家就知道毛蛋糟蹋完他叔叔卫成准备糟蹋堂弟卫彦,说要等两年把旧书修一稿也是在等卫彦确定好发展方向,干出点名堂,他这头才好定书名定基调。
吴氏气乐了“你大房的脑子是全给毛蛋了他倒活泛。卢氏你说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