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斯格说的是真是假,池晏其实没有太多兴趣人人都会说谎,人人都有私心,要去一个个去探究,去查验,那实在是太麻烦了。
所以他并不应承奥格斯格什么,也不会对他说掏心窝子的话。
奥格斯格在圣院里人缘很好,他跟其他圣师不一样,不会只跟高层打交道,相反,他更愿意和中低层神职人员交往。
中低层跟他的关系很亲近。
“明天就是祈灵节了。”晚上回到旅馆,池晏跟克莱斯特商量明天的细节。
“我觉得王室肯定会动。”
王室就算不想趁这个机会把圣城圣院里的人一网打尽,也要防备着圣院对他们动手,肯定会有准备。
只是最后会不会打起来是一个问题。
池晏“要让他们打起来。”
克莱斯特“看情况,只有圣院和王室的话,他们不会打起来。”
池晏“是啊。”
池晏叹了口气。
王宫里,贾斯特正在吃晚饭,他在向王后献计之后,就成功留在了城堡里,担的是男仆的名号,但人人都知道,他是王后的谋臣,是如今王后身边很能说得上话的人,在得知明天就是祈灵节以后,贾斯特就知道,他必须力劝王后对圣院动手。
错过这个机会,王室和圣院开战,就不知道是几年后的事了。
他们可以等那么久,但自己的领主大人可等不了那么久。
于是他在迅速的吃完晚饭之后,就前往王后的房间。
王后是个很自律的人,她每天天没亮就会起来,晚上所有人都困得不行了她才睡。
她没有找情人,甚至没有真正说得上亲近的人。
贾斯特有时候觉得,如果王后不是王后,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或许她能有更大的成就。
她并不适合当一个王,她只有满腔的不甘心,她想证明自己比丈夫强,甚至比父亲还强,但她并不怜悯平民,也不会想要改变贵族和平民以及奴隶的立场,她的脑子里没有平等,只有权力。
贾斯特叹了口气。
算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当她决定走上舞台的时候,命运已经为所有人都标好了未来。
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之后,贾斯特被叫了进去。
王后只穿着一件深色的袍子,她靠在椅子上,头发还有些湿,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贾斯特低着头“殿下,我是为明天的祈灵节而来。”
王后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来见我的人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想让我明天对圣院动手。”
王后叹了口气“为什么就不能目光长远一点呢我现在动圣院有什么好处”
“他如果不让弗兰度的士兵现身,我打他,就是我没有道理。”
很多时候,人们都不讲道理,或者说不讲别人的道理,只讲自己
的。
可遇到大事的时候,人们又要求王室或圣院这样的官方机构讲道理。
王后“我落下把柄,就算我赢了,那些贵族也会反对我,想要推翻我,让我的丈夫重新成为国王,这样他们就拥有了一个永远不会反对他们的傀儡国王。”
王后嘲笑道“他们要是这精力都用在对付圣院上,还会有今天吗”
“人都是这样,谁熟,就欺负谁。”
贾斯特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连忙改换口风“殿下,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王后挑挑眉“那是为什么”
贾斯特认真道“您不能先对圣院出手,那样就是您不占理,所有人都可以反对您,但如果是圣院先动手呢”
“是圣院想对您不利,想害您,到时候还会有人为他们说好话吗贵族们还敢明目张胆的反对您吗”
王后看着贾斯特“你说的很简单。”
贾斯特咽了口唾沫“实际上做起来也很简单。”
王后“到我身边来。”
贾斯特站到了王后的身旁。
王后“继续说。”
贾斯特“圣院肯定把人藏在距离圣城不远的地方,他们也肯定有办法让那些人进城,明天,那些人必定在圣院长可以指挥的范围内。”
王后冷笑一声“他不敢朝我下手。”
贾斯特轻声说“那您就要逼他一把。”
王后看了眼贾斯特。
贾斯特长相俊美,但在王后眼里,也就那样,美男子她见得多了,脱了皮囊,内里还是一样污浊。
尤其是弄权的男人,他们对任何事物的兴趣,都没有对权力来得长久,为了权利,他们可以把妻子和母亲送出去。
令人作呕。
她只是有些好奇,贾斯特是哪种人呢
是想当一只忠心耿耿就能有肉吃的狗,还是一匹随时想要从主人口中抢肉,顺便把主人也吃下去的狼
这让王后觉得有趣极了“接着说。”
贾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