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丫是毛丫, 王改菊是王改菊。你别扯在一起。嘴那么碎,也不先看看自己家里一堆腌臜事, 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小偷小摸的,
以后孩子是不是也都是偷儿?!歪嘴龅牙的, 子孙后代都要丑?!”宁秀秀怒斥那妇女,为了不输气势, 提高了声音,涨红了脸,耳朵尖都红了。
越荀看到宁秀秀的样子, 脚步顿了下,看村妇吵架, 还从未像看宁秀秀这样,觉出十几分的可爱,娇俏。
不得了, 他家秀秀也会跟人吵架呢!
“你别瞎歪理, 我家三娃为什么不帮别人就帮她?不是她勾引又是啥?还想进文宣队,做梦吧!文宣队里要的是清清白白的无产阶级,可不要狐狸精!给大家表演什么,
表演勾引男人吗?”那妇女叉腰大声说,说的比宁秀秀的声音还大了几分, 更加泼辣野蛮。
宁秀秀被气的脸通红,越芹芹红着眼睛咬着牙要走。
“小五小五,她坏人,骂毛丫!”越葶看到越荀小跑过来对越荀说道。
“姐, 你去打她一耳光。”越荀对越葶说道。
“好!”越葶听越荀这么说撸起袖子就冲过去打人了。
“你这疯子想干啥?”那妇女正得意呢,被打后捂着脸恼火着想要打回去,越荀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做什么?打你!你能嘴巴不干不净不许人打吗?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毛丫现在是我的女儿,是我越家的人。谁骂她就是骂我,以后再敢说她半个字,别怪我不客气!”越荀将那妇女推开说。
“还想说什么?管不住嘴,我帮你管管!”越荀看着那妇女张嘴瞪眼过去。
“切!”那妇女露了怯,挎着篮子转身拉了一边站着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回家再收拾你!”那妇女骂骂咧咧的带着少年离开,少年看了眼越芹芹被那妇女猛的一拽踢了一脚。
“怎么回事?”越荀转头看宁秀秀和越芹芹,越芹芹正在抹眼泪,宁秀秀掏了个手绢给她。
“她家三娃帮毛丫干活,说了几句话,她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毛丫!”宁秀秀恼道。
“嗯,我知道了。是他们无理取闹。消消气,我们先回家。”越荀拍了下宁秀秀说,带着几人回家去。
王改菊出了那样的事,原本名声就不好的,现在虽然和石向强结婚,眼看着过上“好日子”,却是更被大家诟病了。
连带着越芹芹也受了影响,感觉她也会随时勾搭人一样。
越芹芹年龄还小,只有十三岁,身量不足,但是一张脸,已经有了几分妖娆媚色。
和这个年代其他人朴素样子不一样,越芹芹即使穿的破烂,不化妆,那一双水溜溜的桃花眼也惹眼的很,加上脸型五官精致,在后世光靠这张脸就能轻轻松松出道了。
在这个年代,却是被大家不喜。
从脸上就被判定为,不会过日子,爱勾搭人,狐狸精什么的。
再加上有王改菊的先例,小小年纪什么也没做呢,就被人说闲话。
“毛丫,往后有人无缘无故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让大姑打她。打不过的,你回来跟我说。看谁敢骂人!”到家后越荀对越芹芹说。
越芹芹看着越荀抿了抿唇。
她也没想到,她被人骂了几句,被出去的宁秀秀看到,竟是为她撑起腰来,越荀和越葶都同仇敌忾给她出气。
“生你的妈谁也改不了,村里的闲言碎语,挡也挡不住。但是做我的女儿,就没人敢当你的面说什么。想要真的让人高看,往后自己也要行得端做的正,才会越来越好。”越荀说。他说的比较冠冕一点,但是道理就是那样的。这个奶爸系统将越芹芹划给了他管,他也不想越芹芹出什么问题。
他对对手是会毫不留情,对给自己办事的员工手下的福利都很好的。精神激励的话自然也会说。
要知道剧情后面,越芹芹被那个技术员抛弃后,是真的祸害了不少队上的青壮年,比之王改菊还让那些妇女媳妇儿害怕,指指点点的被人戳脊梁骨。
长成那样歪的,他肯定被系统惩罚死了。
“嗯,我知道。”越芹芹点了点头。
“我刚才听那女人说文宣队什么的?文宣队是怎么回事?”越荀要让越芹芹去洗洗时,想起那妇女说的,不知道怎么的提到了文宣队。
“她家三娃周喜顺跟我说最近文宣队招新,他让我去试试,说我肯定行。”越芹芹说。
公社上有个业余文宣队,只是农闲的时候,由各个大队上的干部组织精选的队上有才艺的人,有时候还会去乡里,县里汇演,展现村民的风貌。
能被选进去,成分得过关,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那些人汇演的时候都会打扮,穿公社定制的统一服装,去县里乡里时会带大红花,演的好,被鼓掌叫好,很是风光。
“叮,您有新的奶爸任务了,让越芹芹进入公社文宣队,奖励红枣三斤,薏米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