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然后他懊恼的捶头,明明那疤痕就在左脸上,那么明显,可他每次看她的脸,总是忽略了其他,只顾着好看的地方了,再然后他就被迷惑了。
这女人有毒
和他了解的魏国女子完全不同,没准她真的天生适合乌塔。
大厅内
主位那坐着一个穿着魏国服饰的女子,女子容颜漂亮,又像是盛装打扮了一样,哪里都是精致的,她昂首挺胸,噙着笑以一种主人的姿态看着外面。
她知道福月公主是个貌丑无盐的人,因此并不紧张,她不着痕迹的清了清嗓子,低眉顺眼的想要在她进来时,进行一个惨烈的对比。
只是当她看向厅外,唇角的笑容忽然僵住,泛红的脸颊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两手一紧,掐着掌心疼得她强制回神,勉强用那陡然干涩的嗓音道“妾身舒芸,见过姐姐。”
说完,舒芸本想露出一个笑容,然而目光触及到那张脸,她自己脸上忽然就火辣辣的,忍不住低头回避。
疤呢
舒芸看得见,还在脸上,但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已经很淡了,影响不到她的容颜,甚至多看一眼,反而让人疼惜。
所以她自以为的盛装打扮,在对方眼中,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败了
她不甘心的咬唇,垂眸见看见身边的青年,眼眸微微亮起了些许。
青璃大步走进来,穿着短裙的她行走速度完全不受束缚,也一点不会觉得不自在,反而格外轻松,因此步伐也轻快许多。
只是进了主厅,她便注意到舒芸了。
她坐在卓鲁端的身边,刚好是两个主位的一个。
行礼时也没让开位置,而是直接原地起身,显然是将这个位置占好了。
卓鲁端正捶着脑袋独自懊恼,没有理会这一茬。
青璃想了想,上前两步,站在圆桌前面,和他们隔了一个桌子,淡声道“叫我姐姐你是谁”
“舒芸是”卓鲁端回神,下意识解释。
舒芸已经先一步说“妾身舒芸是夫君的媵妾,随着和亲圣旨过来的,比姐姐早一步而已。”
青璃诧异的看向卓鲁端,问道“你不是说只喜欢福安公主吗怎么这个又收了”
卓鲁端顿时涨红脸道“我没有碰她”
舒芸尴尬的低头,眼眶一红“姐姐不要责怪夫君,妾身是滕妾,身不由己,夫君可怜妾身才留下妾身的。”
卓鲁端挠头,没察觉到不对,一见人眼睛都红了,有些着急的安慰“没事的,她不会介意,我们也不会是真夫妻。”
舒芸被安慰了,柔柔一笑,软声道“妾身知道的,您对福安公主的一片深情实在感人。
卓鲁端傻乎乎一笑,悄悄松了口气。
要是一般人哭,他肯定不管,可这人是魏青语的侍女,他当初还见过呢,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一点不怀疑,嫁过来的人不是魏青语,所以他对舒芸还是有两分在意的,虽然这个在意,是基于魏青语身上。
青璃嗤笑一声,卓鲁端瞪过来,她没理,看向舒芸“三次了。”
舒芸茫然的看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璃解释道“我是王妃,你是媵妾,我是公主,你是我姐姐身边的贴身侍女,不论在哪边,你都没资格叫我姐姐。”说完她看向身后两个乌塔女子“秋灿、秋谷,去掌嘴,让她长长记性”
“是”
秋灿、秋谷两人干脆利落的点头,甚至连卓鲁端的意见都不遵循,三两下就过去将懵逼的舒芸扣住,另一人掌嘴。
“啪啪啪”掴掌声传来时,卓鲁端才陡然惊醒,气急道“你做什么放开”
青璃厉喝“夫君这是要让一个妾侍跟本宫成姐妹吗”
媵妾身份不同,其实比一般的侍妾身份高一点,但贴身侍女陪嫁是最低规格,尤其是在乌塔,只认正妻,算是一夫一妻制的社会。
只是夫妻双方都能有很多宠儿,但不管哪种,都没资格跟正妻平起平坐,虽然如果生了孩子,孩子是有继承权的,但孩子跟妾室也没关系的。
这样的规则,尽可能的让乌塔的家庭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很和谐。
也因此,舒芸按照魏国的规矩来,想要膈应她,可在乌塔,却是非常严重的冒犯,更别说她还坐在主位,向她示威。
青璃呵斥完,卓鲁端就哽住了,气闷的看着她,却又无法辩驳。
没错,就是这样。
他虽然经过魏国的文化熏陶,可他也很清楚,这里是乌塔,一切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妾室没资格在正妻面前有一点脸面
青璃见他不吭声了,又听着耳边的把掌声,她脸色好了些,声音柔和了一些
“她不过是个宠儿,你要宠我不反对,我说过,你乖乖的不要闹,魏青语我也能送给你的,这点不作假,但你别跟个舔狗一样,随便一点好处,就让你魂不守舍,好歹是乌塔的王子”
卓鲁端之前只是习惯了舒芸的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