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
对于其他玩家来说,那短短的两三秒长的仿佛一个世纪。
直到对方回答了问题,并且似乎并没有翻脸的迹象,他们的心才终于缓缓地放回到了肚子里。
等到谈话结束,村长离开,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玩家们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在一轮的自我介绍之后,玩家们纷纷看向戈修,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好奇神色,其中一个资深玩家按耐不住,率先开口说道“哥们儿,你够牛啊,这是经历了多少个副本了”
戈修实话实说“一个。”
不止那个发问的玩家,所有的人都愣了两秒,很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回答。
“开玩笑吧。”那个玩家脸上明显露出不信的神色“难道你说这是你第二个副本”
“对啊对啊。”另外一个人附和道“这个副本的难度至少在a了,被随机分配来的资深玩家都是至少经历过四五个副本了,就连新人都只有两个,你怎么可能是只经历了一次”
戈修沉吟半晌,回答道
“大概是运气不好吧。”
他的表情实在是过分平静,没有半点说谎的迹象,这下,其他原本十分肯定的玩家也没有那么确定了。
毕竟也的的确确是会有运气太差的新人第一轮就被分配到这种难度的副本中的。
高难度的副本确实会新人数量减少,但是却也往往会留有那么两三个。
虽然说资深玩家们会对这些运气过差的新人报以同情,但是绝大部分还都是乐见其成的新人就是资深者们探路引怪的炮灰,这个认知已经基本上成为了资深玩家中的潜规则,这种新人随机分配进高难副本中的玩法虽然残忍,但是却对他们有着实际的好处。
但是,这种半新人第二局就分配到高难副本中,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尤其还是这种过分胆大的半新人。
戈修开口问道“所以,这局游戏的规则是什么”
另外一个玩家的神色明显阴沉下来,他叹了口气,回答道“存活至婚礼结束之后。”
在所有的游戏规则中,只有这种“存活时长”类的副本最难把握。
看似简单的要求,但是所给出的行为提示却是最少的,也更难确定在副本内应该采取的行动,玩家们所能做的就只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在副本内熬时间,能否存活下来除了看玩家的经验和反应能力之外,更看运气。
不过,这种副本也有好处,那就是自由度相对比较大,没有非常明确的禁止规则。
但是也令玩家们更难把握危险的边界。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同样面容苍白而僵硬,一张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脸却犹如带着一张呆板的面具似的,全程没有任何表情。
他是来带玩家们去各自房间的。
那是一个颇大的院子,院子内有一连串小平房,数个不大的房间一个接着一个,玩家们正好一人一间。
戈修选了最靠边缘的一间。
房间内的陈设十分简陋,歪歪扭扭的窗户正对着院子,透过雾蒙蒙的玻璃能够看到阴沉灰暗的天空。
在离开时,那个领路的男人突然扭过头来,冲着选好房间的玩家们说道
“对了,客人们,晚上尽量不要出去走动,村里很多地方没有安电灯,黑灯瞎火的”
他阴森而怪异地微微一笑
“容易受伤。”
玩家们都不由得脊背一麻。
虽然说这种存活副本没有什么特别清晰的规则,但是在夜里出去,无论在哪个本里,都是找死。
虽然说这里的白天也不能算十分明亮,但是却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天色的黑沉。
黑暗迅速地蔓延开来,将窗外的景物迅速地侵占。
短短十几分钟之内,夜色就已经完全降临,将院落完全笼罩。
院落偏僻一角的屋门被从里面缓缓推开。
下一秒,半新手找死玩家戈修出现在了门口。
他扭头扫了眼一旁一连串紧闭的屋门,然后面不改色地踏入到了黑暗当中。
戈修打开手电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径直向着白天祠堂的位置走去。
黑暗笼罩下的村落显得越发阴森可怖,周围的景物都朦胧而模糊,一幢幢奇形怪状的黑影在身边张牙舞爪,被戈修甩在身后。
正在这时,道路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她背对着戈修,低着头,长长的黑发垂至腰间,在手电筒微微晃动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鬼气森森。
低低的哭泣声从远处传来,细细柔柔,忽低忽高,犹如细丝一般,在一片粘稠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手电筒的灯光闪了两下,熄灭了。
正在这时,戈修听到,耳后响起一个女子轻轻的吐息
“再找我吗”
那声音贴的极近,就像是在耳边响起似的,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