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戈修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他还是如实地回答道“一个老太太。”
戈修点点头。
他随便推开一扇已经被玩家搜过的房间,向内扫了一眼,内里的装饰和家具都古板而陈旧,从印花的桌布到呆板僵硬的棱角轮廓,都极具年代气息,看上去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住着的房间。
所以这三层分属三个不同年龄段。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其他的联系吗
戈修垂下眼眸,陷入沉思。
正在这时,钟表敲击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浑厚而迟缓,顺着狭窄而黑暗的楼道缓缓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到了游戏规定的休息时间了。
玩家们合力将那个双腿变成白骨的人挪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内,然后也开始匆匆地向着自己手中钥匙所指示的房间走去。
游戏的规则是不容置疑的。
只要是被确定下来,那就没有了任何可供转圜的空间。
没有人愿意承担违反游戏规则的后果。
戈修回到了五楼。
五楼的走廊寂静而幽深,每一扇门都紧紧闭合,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
在踏上来的瞬间,楼下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就像是进入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和领域中似的,外界的声音和光影都无法传递进来。
戈修掏出钥匙,插入502的锁孔内,缓缓地转动。
金属咬合的细微碰撞声在死寂的走廊内响起。
门开了。
戈修推开眼前暗红色的门板,门内的装饰映入眼帘。
一片刺眼的大红色。
红色的窗帘,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地毯,以及
贴在墙壁上硕大显眼的“喜”字。
戈修“”
他顺手将房门在自己的身后带上。
房间里的家具和家电基本上都是全新的,桌子上铺着大红色的桌布,上面放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果品盒子,里面放着堆成小山的喜糖和花生瓜子。
戈修抓了两颗糖放进口袋。
他一边慢慢悠悠地剥着糖果,一边向着房间内走去。
卧室内的装饰也依旧是全新的,鲜艳的大红色占满了整个房间,红色的流苏装饰品挂在吊灯和窗帘上,被子床单和枕头上都绣着鸳鸯戏水的花纹,上面巨大的红色喜字分外醒目。
非常传统,非常俗气,非常喜庆
戈修“”
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空荡荡的水晶花瓶,里面还盛放着半瓶清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戈修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那朵玫瑰花。
虽然花朵仍旧娇艳美丽,但是因为时间毕竟不算短,花瓣已经略微有些蔫了。
戈修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将那朵玫瑰花插进了那个水晶花瓶中。
他低下头,匆匆将那枚喜糖剥开塞进了嘴里。
在将整个房间转了一圈之后,戈修没有发现任何能量波动的痕迹。
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物品存在。
戈修拉开窗帘,发现后面的窗子也如同走廊中的一样,被木板钉的死死的。
隔着缝隙,能够隐约看到大楼外的越发浓重粘稠的黑暗。
戈修无所事事地在房间内又转了两圈,实在没有找到什么其他还能做的事情。
只能睡觉了。
他打了个哈欠,顺手关掉了房间内的灯,在房间内唯一的那张床上躺了下来。
墙壁和被挡住的窗户隔绝了所有的微弱的灯光,就连走廊中的灯都自动熄灭,整个房间内都被笼罩进了一层浓厚的黑暗当中。
戈修睁着眼,注视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静静地等待着。
房间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那种犹如真空般的死寂将他隔绝,就像是漂浮在一片无声的海洋当中一样。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睡意难以抑制地来袭。
不知不觉中,戈修缓缓地闭上双眼。
时间推移的速度渐渐变得无从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
意识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缝隙,仿佛一切都处于清晰与混沌之间,身边的一切地变得格外遥远,清醒摇摇欲坠。
正在这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黑暗中探出,轻柔而不容置疑地揽住了戈修的腰。
戈修瞬间睡意全无。
感官被黑暗无限放大,失去了视觉的凭依,身体上的其他感觉都分外敏锐。
那具贴合于身后的冰冷身躯变得格外的无法忽视。
戈修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僵。
那横在他腰部的胳膊缓缓地收紧,两个人前后的曲线紧密贴合,对方身体上那冷如寒冰般的温度清晰地透过单薄的衣服传递到脊背上。
毫无温度的唇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