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的日子是寂寞的, 也是劳累的, 周玉兰已经适应了坝上的工作和生活。
经常吃过晚饭以后, 她都会给大家吹一会儿口琴, 这是原主最喜欢做的事情,口琴吹的贼好。
大家有时候和她一起歌唱,现在能唱的歌曲, 可以说是很匮乏,不过大家的积极性很好高。经常跟着一起附合着。
今天是张全相亲的日子,他爹娘提前一天就过来了, 住在周玉兰隔壁的大木屋里面,早上媒人带着姑娘和她爹娘还有姑娘的哥哥一起过来的,因为儿子能拿工资, 即使工作艰苦, 张全的父母也是自豪的,姑娘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想用姑娘换一袋能活命的粮食, 正好现在是七月月,马上坝上再过三个多月就要迎来冬天。如果张全看的上, 就要马上让他们扯证结婚,让姑娘随张全留在坝上。
坝上是荒漠高原,一般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把闺女嫁到没有出路的荒漠高原上。
小姑娘也就是十七岁,正是花朵般年龄,长得还不错。小姑娘清清秀秀, 娇羞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的张全,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又撇开了。
周玉兰在一边帮着端茶倒水,忙完这些才走出去。
今天她在家,准备午饭招待这些客人,粮食没有多余的,都是大伙儿这几天你省一口我省一口,省出来的。
她的菜园在大家不看好的情况下,种的不说郁郁葱葱,可是好歹成活了,有辣椒,有茄子,有豆角,只是长得有点磕碜,不是那么好看。
不过产量还是不错的,还有凉薯,土豆都种了不少,还没有收获,大家空闲下来,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这些东西。
除了周玉兰都是大老爷们,每天的工作量又大,他们都不够吃,要是有了这些,还能补补嘴,偶尔吃饱。大家都望着这里的收成。
一处丘陵上,郑队长带着大家伙在植树,这批植完,今年就不能再植树,要稳固这些刚植好的树,让它们成活下来。
每天都要浇水施肥,灌溉,活还是很累的。
大家一边劳动一边聊天,牛峰蔫头耷脑的走了过来,赵有贵见状直问“牛疯子,咋了,蔫头耷脑的,出什么事了,还是你也想要相亲,找媳妇儿了。”
“是呀,是呀。”
“哈哈哈哈”
大家都以为牛峰是想处对象了,都笑了起来,男同志在一起话题大半都是女同志,还有一些是家人和工作。
“笑个屁呀,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还不如周玉兰一个女同志,你们看看去,她一个人植树的地方,一半的成活率,我们百分之五都不到,我反复看了,也看了她是怎么植树的,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人家的成活率却比我们多了很多,我都羞臊的不好回去见她了。 ”
大家都停下来,看着牛峰,心里不是不奇怪,可是都看过周玉兰植树种菜,没啥不同的,可是人家就是种的比他们的好。他们一直暗自较劲,希望不要比周玉兰差的太远。
赵有贵在家里的时候,就是种地的好手,对于种地还是很权威的,他也仔细观察过周玉兰种地,真的和大家没有什么区别,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如他,生疏的很,可是人家学习力很强,很快就学会了,上手很快,之后就超越了他,搞的他郁闷了好几天,周玉兰就是上辈子做了好事的善人,要不老天爷咋就这么眷顾她。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
不过现在被她刺激多了,也习惯了不少,只是这成活率的对比也太多了吧。
“牛疯子,别和高人对比,咱不和她对比成吗一和她对比,我就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没得你,找块豆腐撞死,你咋想的那么美。”
李根田及时一瓢冷水泼了下来,浇的赵有贵那是一个透心凉,他转身狠狠瞪了这个泼冷水的家伙,“耕田,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家给李根田取的外号“耕田”,大家一般都称呼他耕田。
“行,我缝上嘴,不说话。”
李根田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继续挖坑。
“呵呵呵”还有的一群人乐呵呵的,也不说话。
郑队长知道牛峰的心里难受,走过去无言的拍拍他大肩膀,安慰安慰他,啥也没有说。
男人之间有时候安慰是白瞎,有些事有些话说出来都是苍白无力的,无言的安慰更甚一切。
周玉兰的右手和左手食指都能滴出灵泉,为了不是太瞩目,她把一滴灵泉,稀释两桶水,效果也就是马马虎虎的,她想等这些树在冬天来临之前单独给它们每株都一滴,让它们度过每一个冬天,这里曾经是皇家的千里围场,这里曾经是大树参天,动物嬉戏,野花遍地,还有湖泊,湿地,以及皇帝的点将台,也有唯美的草原,这里曾经风吹草地现牛羊。
现在呢,到处都是“尘沙飞舞烂石滚,无林无草无牛羊。”
但是这里现在有狼,别的小猎物,偶尔也有,很少。
有了灵泉,这些树苗和蔬菜,土豆,凉薯长的还不错,看起来长相不是很好看,但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