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字。”
“好个淡泊名利的大剑豪”王怜花话锋一转“那他知道你又另择良师吗”
“他不知道,”林蒙垂下眼帘“因为他不在这世上。”各种意义上的。
而本来还要添油加醋的王怜花,则要面对沈浪的不赞同目光,熊猫儿的龇牙咧嘴,朱七七的狠狠一瞪。
王怜花“”我只想占回上风。
王怜花能屈能伸“那是我唐突了。”这是他能说出最接近“对不起”的话了。
林蒙抬起头来,倒没见许多悲色,平平静静道“不知者无罪。只是听前辈的意思,前辈很介意我带艺求师其实不瞒前辈,我也介意前辈之前所展现的所长。”
她微微扬眉“敢问前辈,可是解读完了我的废稿”
王怜花目瞪口呆,他反手指着自己“你这是在嫌弃我”
林蒙反问“还是说,前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王怜花深吸一口气“你不必用激将法。三天,再给我三天。不,两天。”
林蒙利落地起身,一拱手道“那晚辈就在此静候前辈的佳音了。”
王怜花一甩袖子,气呼呼又雄赳赳地走了。
看戏看够了的熊猫儿哈哈长笑“王怜花你也有今天”
朱七七则亲热地拉住林蒙的手“他现在还改好了呢,之前可卑鄙无耻了,我都好几次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没没,那都是从前的旧事了,我差不多都给忘光了,不过让我看,他好像很中意诗音你哎。对吧,沈浪”
沈浪朝林蒙微微一颔首。
林蒙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她缓和了语气,由衷道“我亦很佩服他在多门学科上的不凡造诣。”
朱七七“嗯嗯”两声“他还是很厉害的,我想你们俩能相处融洽的。”
熊猫儿笑过之后,也跟着帮腔了几句。
再怎么说他们几人和王怜花,都相识十多年了,虽说王怜花之前作恶多端,但他人确实挺有魅力,有时候让人不得不佩服他,而且他也已经改过自新了,不是吗。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王怜花就是他们家的坏孩子,可孩子再皮再熊,那也是自家的啊。
林蒙自然是明白的。
所幸被王怜花牵连进的普通人,到最后都安然无恙。就是被王怜花在中途替换的“李茂”,也好好地返回了商船上。
王怜花是在商船中途在琉球停靠时上的船,林蒙后来回想时,意识到这个李茂,和原版的李茂并不相同王怜花他每次易容时,无论易容成男女老少,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嘴角上的一粒痣,怎么样都会在。
再有王怜花版的李茂,尽管外貌以假乱真,但他身上的气味,却太干净了,而原版的李茂整日混迹在后厨,身上的烟火气是十分浓厚的。
最最后,林蒙她在最初调查那支商队时,连人家的后勤工都有粗略调查下,看过最基本的资料,那个李茂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哪有什么弟妹。
总而言之,在林蒙推测幕后之人到底在哪儿时,这几个细枝末节就冒了出来,成功地让她将整件事串联起来。
吕宋本就不大,林蒙现在所在地,靠近马尼拉湾,人口还算不少,只是远不能和国内相比。要知道现如今欧洲人口最多的国家,法国,总人口才不过一千五百万,最大的城市巴黎,人口大约在十五万左右。至于伦敦,可能有个五万人吧。
再说吕宋当地,在一百多年前,朝廷有委任华侨领袖为吕宋总督。这位总督在位二十多年间,不惜余力地弘扬中华文化,传播闽南渔工商先进技术,大兴造船、制陶、纺织、种茶诸业,可以说他为吕宋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再加上吕宋如今是海商们的中转站,陆续有诸多人移民来,所以在当地还是能感受到熟悉的氛围,但能够领略到在国内不能领略到的风景,以及风情。
林蒙在哪儿都能随遇而安,所以来此的第二天,她就重新开始熟悉本地民俗,寻找能够安顿的个人居所。
为此,林蒙还为自己找了个当地导游阿提。
林蒙因为昨日之事,愧对勇敢无畏的阿提,所以她想补偿阿提。
阿提见到林蒙时,几乎捂着嘴哭了出来“恩公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林蒙又在心里唾骂了句王怜花,“你不必再叫我恩公,其实该我向你道歉和道谢才对。昨天你遇到的事,都是受我牵连。”
阿提掐起腰“难道恩公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在演戏吗肯定不是吧”
林蒙笑起来“我叫林诗音,你叫我林姑娘就行。”
阿提也跟着大笑出声“那林姑娘就叫我阿提吧。”她的笑容十分感染人,林蒙不由笑意加深,心情跟着变得畅快起来。
之后在阿提的带领下,林蒙好好见识了当地风情,还远远眺望了下半部森林茂密,但上部分几乎没有树木的马荣活火山,如果到了这座火山的半山腰,就能眺望到广阔无际的太平洋。
期间,林蒙还特别留意了下城内的各色店铺,问了阿提一些常识问题,和之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