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你能给我什么”
秦鲭步履一滞。
他们恰好走到了焱君庙前。
这里方才经历了一场香火宴,一地香灰。焱君庙的女祝阿锦正拿着扫把扫去地上的尘埃。
“你想要什么”秦鲭本就知道贺慈我行我素,可当贺慈提出如此功利的回答之后,他还是有些不适。
贺慈伸手,梅花指向阿锦“把她给我,空一观缺一个打扫的人。”
秦鲭怎么都没想到贺慈会要一个他不知名讳的女祝。
秦家的女祝很多,不过像阿锦这样灰色衣服的,明显是血脉稀疏的旁支。
不过秦鲭没问贺慈要阿锦做什么。在他看来,送阿锦给贺慈有利无弊。这女祝怎么说都姓秦,到了空一观,就算只做洒扫,也算是空一观的人了。空一观没了林嘉年,不复当年盛景,不过贺慈也不是好欺负的,有她在,无人敢小看空一观。
秦鲭挥手,一个美人婷婷袅袅朝着阿锦走去。
阿锦紧张地低下头,吓得发抖。
美人一指不远处的贺慈他们,阿锦愣了片刻,挪着步子走过去。
“你叫什么”
“阿锦。”
“你以后就跟着小观主走吧。”秦鲭笑着道。
阿锦声音微弱,说了声是。
秦鲭要和贺慈商量所谓的计划。由特殊事务处主导,他们算是在其中出一份力。
不过他倒是没说贺许诺也参与其中。贺许诺是很喜欢贺慈这个姐姐没错,但贺慈表现得太淡。她曾经的遭遇也很难让人看出来她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感情。
陪着贺慈走了大半天,一直在说话的秦鲭口干舌燥。
贺慈说想在山上看看。
目的达成,秦鲭也不再就久留烦人,带着人走了。
贺慈去不走藏身的山洞。不走缩在小角落,没有身体支撑,他就是小小一滩黑水
。贺慈这几个月给不走进补,他变成了一团黑色的,软乎乎的大团子。
“不走,走了,回家。”贺慈进了山洞。
汤元也看见了不走,他见不走不动,伸手抄起轻飘飘的不走。
“小子,羽毛球练得怎么样不是说要打给我看吗”
不走呜呜了两声。
阿锦小声说“他害羞,不想让你们看到他这个样子。”
贺慈伸出手盘不走,不走在贺慈掌心越滚越小,最后变成了婴儿拳头大小。她把黑团子不走塞到阿锦的手上。
阿锦看着贺慈。
贺慈“在你身边,他安心。”
说完,几人便下山了。
山洞附近的草丛动了动,钻出一只白狐,朝着山腰的石亭跃去。跳跃时,白狐渐渐幻化成面若桃花的美人,正是先前跟在秦鲭身边的。
“他们去了林子里的山洞,”美人笑盈盈看着秦鲭,“血婴在里面,他们把他带走了。”
秦鲭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看得出他的眼中满是怒火。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有求于贺慈,不仅不能对贺慈发火,还得供着这个祖宗。
几人回到天苑。
这里还和原来一样,仿佛玩家们从没消失过。
贺慈累了一天,蹲在房间的卫生间里泡脚。
草药包是姜婆给贺慈的,能凝神静气。
贺慈的手摩梭着铜钱,不知在想什么。
林嘉年敲了敲门。
贺慈“门没锁。”
林嘉年提着几袋一副“你裴姐姐给你买的新衣服,我放在你床上”
贺慈“嗯。”
林嘉年走到卫生间“今天累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贺慈捏在手中的铜钱。
很明显,这是自己的铜钱。
林嘉年一共三十六枚铜钱,每一枚都是独一无二的。
贺慈手上这一枚带着几乎要断裂的划痕,林嘉年一下就想起来。
这是他让贺慈楼下那只红衣女鬼显形的铜钱。带着业障,丢了也就丢了,没想到如今会出现在贺慈手上。
“怎么不和我说,你知道了”
贺慈抬头望着林嘉年“她是我来临江市的第一个朋友。师父,她在哪里”
林嘉年叹了一口气,俯身摸着贺慈的头。
“炼度了,现在该在
青华极乐世界,”林嘉年的手指点着铜钱,“没想是你捡了。看到了吗,铜钱上的业障就是她的,强留世间会背上孽果。若要消除,得看功力了,你现在还不够。”
贺慈的肩膀明显松了松。
“别乱想,有事别背着,都可以和我们讲。”林嘉年道,“何其那天晚上和你说了什么”
贺慈“说你们是怎么来的。”
何其几乎把一切都交代了。
比如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
比如他们一开始想杀贺慈。
不过他把商追和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