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后来李夫人意外在金陵城外的寺庙生产,婆子丫鬟乱了套,你便趁着那时候偷换了两个孩子你那女儿早产,生得极小,仓促之下也没被人发现不对。之后回金陵城内,你便借口说你寻到了夫家人,带着贵人家的姑娘逃了,是与不是”
林十娘早在上京城前就预料到了今日,无论旁人指责她什么都不辩解,心如死灰般闭口沉默。
林瑟瑟没说话,丸子也没说话,凉亭内外死一般的沉寂。
“林十娘你说话”那婆子说完见没人应答就有些慌,在场的人中也就林十娘她有胆子呵斥。于是走过来,狠推了林十娘一把道“我所说的是不是属实,你最好一五一十承认”
林十娘被她推得一个趔趄,终究是站不稳坐下去。
李玉梨的脸色已经不仅仅用难看来形容,可以说铁青。王曦儿立在李玉梨的右手边,一边看看林瑟瑟一边看看她从出生到如今都心存畏惧的大姐,难得有些不知所措。李玉梨深吸一口气,暴怒地跳出来喝道“放肆我李家的事儿也是你们这群乡野村妇能置喙的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夫人,老妇人说得句句属实”那婆子被李玉梨吓得不轻,一听她发怒就立即慌,“您难道不亲眼瞧瞧吗你看看瑟瑟这姑娘,一双桃花眼。林十娘圆杏眼,这母女俩站一起,都不像一家人”
说着她的眼睛瞥向一旁至始至终没有过神情变化的丸子。想指着丸子再说两句,可结果抬眸对上丸子一双缥缈如雾的眼睛,喉咙不自觉就梗
住了。丸子不必开口,那通身不容亵渎的高贵令她实在不敢造次,她憋了半天,才咕哝地道“那,那位姑娘,眉眼倒是林十娘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不管有意无意都看向了林十娘和丸子。
还别说,眉眼是确实生得像。不仅仅眉眼,本身相貌也有五六分相似。可有了这个意识,下人们谁也不敢开口,眼睛盯着地面恨不得能有个地缝叫他们钻进去躲一躲。
谁敢对少主子不敬这位可是李家十五年来独一无二的少主子,连受宠的二姑娘都得退出一射之地。
丸子丝毫不受影响地坐在石凳上,仿佛无论旁人说什么都不在意。而她身旁林瑟瑟却还在哭,她也不知她在哭什么,难过还是高兴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李玉梨气得浑身都在抖,那显而易见的怒火让周身的人都不敢太靠近她。一双猫儿似的媚眼冷冷地盯着那几个碎嘴的婆子“你们说是便是天下之大,总有些人凑巧了生得一幅相似的容颜。你们算什么东西三言两语的就想非议我李家的事儿好大的狗胆儿”
她据不相信,几个婆子面面相觑之后就急了。
三个人推推搡搡地挤在一起,不知该怎么办。嗓门最大的那个婆子于是推了其中一个进来以后就没张过口的婆子,急吼吼地让她来开口说。
那婆子被推到人前,膝盖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下来“这可都是真的啊夫人,夫人您还记得奴婢么奴婢是当年伺候姑娘的嬷嬷姑娘出生那日是奴婢亲自抱出去的,奴婢不过打了个盹儿,醒来便发现孩子变了。奴婢当年胆儿小,瞧见孩子不对怕夫人知晓怪罪就没敢声张儿。刚出生的孩子也看不出模样,巧了当日夫人生产的仓促无人察觉,便偷偷将这件事儿给瞒了下来对了,当年夫人还给了奴婢一块白玉的玉牌,说是挂姑娘的脖子上。瑟瑟,瑟瑟你是不是有块玉牌”
提到玉牌,李玉梨神情有些许不自然。借着喝茶,避开了众人视线。
林瑟瑟却抬起头,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这会儿她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肿着眼睛略显疑惑地看向李玉梨,李玉梨偏了偏脸,却是避开了她的目光。
“玉牌
”一直不开口的丸子忽然笑了一声,“可是白玉雕的游鱼玉牌”
那婆子一愣,不知丸子为何会知道,瑟缩地迎上丸子的目光。
婆子不知该怎么应对,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儿。丸子看了一眼绿鄂,绿鄂顿时站出来厉声呵道“我们少主子在问你话,你哑巴了吗”
“是,是是是,是白玉的游鱼玉牌。”她其实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白玉的玉牌,雕刻什么图案十五年过去谁还记得。此时丸子说是游鱼,她便点头说是游鱼,“若是老奴没记错,那玉牌一直挂在瑟瑟的脖子上。瑟瑟,瑟瑟你快说是不是”
“若你说得是这块,我们少主子倒是有一块从小带到大的。”绿鄂想起自己出来时忘了将白玉牌收起来,此时拿出来也方便得很。说着,她将东西掏出来递到这婆子的跟前,“你看看,是不是这块”
那婆子看了一眼,脸上冷汗落下来。
虽然十几年过去早已不记得白玉牌的模样,但绿鄂拿出东西来,她又觉得就是这块。但若这玉牌一直戴在这位少主子的身上,那岂不是他们都弄错了她们跑来官宦世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是一场乌龙,后头两个婆子已经站不住,腿开始抖了。
“说,是不是这块”绿鄂脾性比红牙躁得多,此时对污蔑自家主子的婆子当然不客气。
她厉声一喝,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