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勾引主上,嫉妒他人”他理所当然地将嘴凑过去,亲吻丸子的指尖,“微臣自诩做得还十分不够,陛下以为呢”
丸子是真笑起来。
沈清秋总有法子逗得她乐“那你再接再厉。”
沈清秋哼了一声,还是觉得不忿和窝火。但看丸子对顾斐的事避而不谈的态度,便知这顾斐怕是在女皇心中的份量与旁人不同。
他没再继续揪着顾斐不放,转而扑向了丸子“那微臣今夜能留下么”
细算下来,自凰临渐渐步入正轨,百废待兴,丸子已经有一年多不曾入后宫。难得沈清秋送上门来,丸子自然当仁不让地吃一顿正餐。
次日,风骚一夜的沈清秋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丸子早已起身去早朝。
他堂而皇之地在床榻上滚个来回,进女皇专用的浴池梳洗,用丸子的器皿洗具,顺走了丸子妆奁里一串玛瑙珠串套手腕上。而后才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走。未央宫的暗卫早习惯了他的特殊,只要沈清秋不做危险之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清秋出了宫便回了四公主府。
他在四公主府地位很高,出入自由不说,堪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许是凤轻语甚是偏爱这等气度出尘不可亵渎的男子,越淸贵出尘她就越迷恋。
明明相识不久,凤轻语却对沈清秋付诸了完全不符合一个上位者该给出的信任。
事实上,凤轻语对他的那点心思,沈清秋完全看在眼里。但是没办法,他天生厌恶蠢材,便是凤轻语将心掏给他他也不会动心。
不过沈清秋不为所动,四公主府上所有人清楚主子对沈清秋的那点心思,认为他早晚有一日会成为府上主子,对他都礼遇得很。四公主府除了凤轻语的房事,几乎是沈清秋想打听什么都能轻易地探听得到。
沈清秋跟着凤轻语有一段时日,自然对顾斐和凤轻语之间的纠葛略有所闻。
原本沈清秋虽看不顺眼顾斐横插一杠子却得了丸子的青眼,却并未对顾斐生出恶意。但如今得知他在丸子心中不同份量,忽然就觉得顾斐此人格外惹人嫌起来。
也是凑了巧,这日他赶回四公主府之时,不期然撞见了替凤轻语办事之人。
抬眸的瞬间,沈清秋便注意到那人手中东西不对。在赖上凤九天之前,他混迹于凰临各大青楼妓馆,什么东西没见过只一眼,他便看出那人手中之物是什么。虽说沈清秋对凤轻语的房事全然不感兴趣,但今日他心情不渝便多嘴问了一句。
正是这份凑巧,给问出了意外之喜。
凤轻语对顾斐旧情难忘,竟然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断了顾斐的皇夫之路。
沈清秋摩挲着下巴,觉得有点意思。这凤轻语行事当真是杂乱无章得令人惊奇。她到底有几分闲心一面上蹿下跳地搅合国家大事,回了府还能与一夫两侍花前月下。从旁惦记着绝美出尘的自己,还不忘心头白月光顾斐
就她这惊人的专注度,沈清秋十分怀疑她夺位大计是真心若是当真跟着这样一位主公,怕是呕心沥血死而后已也没法开创一个开明盛世吧。
心中如此诽腹,沈清秋却觉得她此计甚好,最好闹出一个人尽皆知来。
日子一晃儿就到了赴约之日。
顾斐虽不情愿,但答应之事不能失信于人。他如约到了玉林楼的天字一号厢房,刚一进屋,就发觉凤轻语早就在等。
屋中三足羊首鎏金香炉冒着袅袅青烟,门窗紧闭,光色略有些昏暗。墙角的雁足灯点燃了,白日里瞧着光色略暗淡,但更显得屋中气氛冷淡。凤轻语跪坐在矮几的右侧,纱窗外的光色透进来,映照着她半张脸。衬得凤轻语肤色白皙细腻,唇红齿白。
顾斐虽觉得气味儿有些大,但此情此景,也没心思去说什么。只面色冷淡地绕过屏风行至凤轻语对面,撩袍坐下。
凤轻语正在煮茶,但清冽茶香在这屋中几乎闻不见。
两人细算下来,已经有两年光景不曾这般亲近地面对面坐下饮茶。凤轻语的第一杯茶推过来,顾斐虽心中略有忌讳却还是接了。
凤轻语不出意外地提起了曾经。虽说因剽窃诗作造成了两人感情的破裂,但时间是个奇异的东西。两年之后时过境迁,再面对眼前人,顾斐无法不忆起曾今美好。凤轻语聊得动情,甚至眼眶含泪,顾斐听了许久,没听她提及朝堂,冷淡的脸色不免松动。
“过去的早已过去,四殿下应当要往前看。”顾斐端起杯盏,浅浅呷了一口茶水,“一味地沉浸在过去,于你我都不是幸事。”
凤轻语眼波微闪,苦笑道“我此生只钟情过一人,奈何有缘无分。”
顾斐有些尴尬。虽说曾经凤轻语确实有错在前,但他变心却是真真切切无从辩解的。为掩饰心中愧疚,他只好沉默饮茶。
凤轻语见他不接话也没像往日那般咒骂怪罪,只苦笑着又为顾斐添了一盏。
两人面对面饮茶,气氛一时间陷入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顾斐觉得话别已足够便想着起身告辞。他才一动,方觉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