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放心上。与丸子两人站在门前闲聊片刻,丸子贴心地邀请她往后去徐家坐坐。妇人才歉意地笑笑,而后忙不迭地就出去给大户浆洗衣物了。
这胡同里的妇人,除了丸子从不干脏活累活,整日花枝招展地来回闹市。其他人家的妇人,相公读书,内眷便都是这么维持生计的。
家中的银钱宽松了,原先就不大干活的丸子,如今自然就更不会干活。
为了省心省力,她还大方地掏银钱采买了几个伺候的下人。徐宴在读书上刻苦抓紧,没多余空闲教导徐乘风。丸子便做主将他送进锦州最有名望的私塾就读。
徐宴在得知这些事后,看着丸子的眼神略显复杂。
丸子与他这一年多时日的潜移默化,早已将当初那个敏丫的面孔给涂抹得不剩什么。徐宴虽吃惊于她成长的速度,但更多的是愧疚反省。这样一个聪慧逼人的女子,若非被他拖累,也不至于蹉跎成曾经的那副模样。
“宴哥这般瞧我作甚”
丸子舍得在自身上花钱,手头宽裕以后,更是什么好物都舍得往身上堆。这一年保养下去,她不仅没老半分,还养得越发的水灵丰润。漂亮的桃花眼儿一眨,那股子灵秀之中透着坏的味道令人欲罢不能“可是我哪里做错了”
徐宴是越跟她多相处便越觉得她勾人,那等骨子里吸引人的光彩,旁人如何也学不来。
许久不曾碰过她的徐宴呼吸一沉,看了看窗外尚未黑沉的天色心中不免遗憾。若是夜里,这会儿他已经将人抱上榻。深吸一口气将那点意动压下去,他淡淡笑道“自然没做错错,我不过是吃惊敏丫这一年多时日长进太多。看来,来锦州还是来对了。”
丸子听他这般夸赞,自然是低头羞涩的笑“宴哥和乘风都有长进,我自然不能太拖后腿。多听多看,多多开阔眼界,对这个家来说总是好的。”
徐宴忍不住从桌下握住她的手,一副把玩的架势。
丸子这双手许久不干重活,又用好药擦手。这一年多时日,退了茧子,渐渐恢复了细腻。不过常年劳作的骨节粗大还是留下来。徐宴把玩了片刻,抬头瞥了眼丸子。在丸子羞涩又莫名的目光之下,头一次平静的心湖微微颤动了。
他低下头,避开丸子的眼睛。浓密的眼睫垂下来这种眼中闪烁的眸光。
“如今字识得如何了”自从丸子展示了认字得天赋,徐宴便也将她当成另一个徐乘风来教。比起徐乘风的过目不忘,丸子是触类旁通,在学识上要更显灵秀些。
丸子眨了眨眼睛,将闲暇时候写的大字递给他。
徐宴握着丸子手的那只手没松开,另一只手翻看着大字。丸子被他握着手,自然也坐旁边看。丸子的字不算好,但胜在笔画工整。徐宴翻看了许久,稍稍点评了每个字。复又取了笔,圈住丸子,隐约有握着她手亲自教她写字的架势。
丸子“”
这猝不及防的红袖添香,丸子一时间没领会到读书人的情趣,都傻眼了一瞬。
不过在徐宴看过来的瞬间,立即红着脸垂下了头。
这幅蛾眉臻首的羞怯模样在有心之下,看着别有一番滋味。尤其徐宴久旷,清淡淡的目光在她脖颈上逗留须臾,渐渐就转深。
两人写了一会儿字,徐宴的字很有自身独特的味道。笔力深厚,笔锋稳健,暗藏锋芒。光是这字,便能看出他的心性。冷淡不过表象,其实暗藏野心。
不过丸子还是都被他这磨磨唧唧的矜持姿态给逗笑了。想想,她忽地回过头,在他紧抿的唇上啄了一口。徐宴气息一窒,终究是没忍住,将人给拉去了卧房。
搬了便是这点好,独门独栋,不怕外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兼之徐乘风白日里又在私塾,不到下学时辰不会回来,不怕人唐突打搅。夫妻俩这番上了榻,徐宴便放开了。缠着丸子很是使了一把子力气,纠缠许久。
等徐宴终究餍足,这窗外已是天黑的时辰。
徐乘风酉时下学回来,被下人给拦在外头。他虽不知父母在忙什么,但下人既然说了不便打搅,他便也乖巧地回了屋。一人在屋里背了许久的书。
直到饿得肚子咕咕叫,四下里都掌了灯,他才看到面带餍足之色的父亲从卧房走出来。
徐乘风年纪小还看不出什么,倒是徐宴这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叫徐家的几个下人暗暗红了脸东家老爷,当真是俊美逼人。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丸子在没断跟成衣铺子绣房的合作之余,又琢磨开了个置零食的小铺子。
她手里头有不少制吃食的方子,买了几个会做饭的仆人回来。丸子手把手教会了他们如何制吃食,便每日管一管铺子里的账务,将小店开起来。
徐家的收入从一项到几项后,渐渐变有小富之态。如今再没人说丸子配不上徐宴了。毕竟曾经笑话丸子成日里不干正事的妇人如今还在梨花巷子为大户浆洗衣裳。而据说最捉襟见肘的徐家,在丸子的捯饬下,都呼奴唤婢了。
若是谁家妇人能有她这能生钱的本事,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