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院子里的其他人却怎么也睡不着。
屁股疼是一回事情。
害怕也占了很大的因素。
秦春山趴在床上,看着一边神色同样带着惶惶的媳妇,“以后不要再提分家的事情了,也别再跟娘顶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媳妇陈氏连忙点头。
爹娘的事情,还有儿女。
“平安娘,你说,为什么平安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
不仅仅是秦春山,就是陈氏,终究还是做不到一点也不介意秦高飞的话,只要一想着五个儿女,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哪怕替他说一句话或者求个情也好啊,结果,什么也没有,就干干地看着。
一想到那句“你们跪着,他们站着,你们挨打,他们看着”,两口子的心就一阵阵地发凉。
会这么想的,还有秦夏雨和秦秋果。
第二天,一大早,罗兰就睁开了眼睛,他一醒,张氏就醒了过来,“睡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会”
张氏摇头。
两人起床,三个儿媳妇已经做好了早饭,甚至连洗脸水都给他们打好了,院子不用张氏再催促,就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看着他们,露出讨好的笑容,“爹,娘,你们起来了。”
张氏看向自家老头子。
罗兰依旧当做没听见,没看见,“苗苗,和你娘去做早饭,就做我们三个的。”
秦苗苗点头,和张氏一起进入厨房。
母女两动作很是麻利,早饭很快就做好,三人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再叫其他人,吃完洗了碗,拿上不多的东西,就出门了。
秦家人都知道。
爹还在生气。
只是。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三人一走,竟然就是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一团糟。
爹娘在的时候,埋怨爹娘偏心老四和老五,如今爹娘不在了,不管是吃什么还是做什么活,他们都能自己做主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很高兴的。
只是,这并不代表矛盾就没有了。
秦春山家里的劳力多,老二老三家少,他们觉得吃亏了,因为他们家的人干得多。
就像是之前挨板子的那样,三房人,十棍子,他们大方就挨了五棍,这就不公平了,凭什么老二和老三的份要他们家的孩子承担。
老二和老三觉得老大家里的人多,事多,吃得也多。
甚至将之前的事情拿出来说。
老大学打猎是学的亲爹的本事,不用受师父的指使责难,而老二和老三却受了很多的苦,听听,这多不公平啊。
在老大看来。
打猎算得上是不错的本事,但也危险啊,比起木匠和厨师,又赚钱有安全,嗯,他同样觉得不公平。
就算是在饭桌上。
没有了张氏这个当家老婆子镇压,每一顿为了干的,稀的,好吃的,不好吃的,都要闹一场。
更别说家里地里的活,吵得就更加厉害。
简直就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秦安安看得都傻眼了。
若仅仅是这样还算了,一出去干活,村子里的人看着他们的目光,好些都带着明晃晃的厌恶,更有人吵着他们吐口水,有的看见他们当做没看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当然,也有好心的,过来劝他们“春山啊,你们不能这样,三叔三婶养大你们不容易,你们应该好好地孝顺他们。”
秦春山三兄弟只得僵着脸点头。
这事在村子里虽然没有公开,但私底下,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些。
而秦安安也总算是见识到了人言的可怕,以前和她玩得不错的小姑娘,现在看见她直接就跑了,她问一句,人家就说,不能和她玩,和不孝之人的女儿玩,会影响到她们的名声,到时候不好说亲。
秦安安无语,明明才岁的孩子,怎么就想到说亲的事情。
以前跟着她屁股后面打转的小弟们,更是消失无踪,有一天无意中遇上,她和对方打招呼,结果,那小胖子转身就跑。
秦安安眼疾手快的抓住他,“跑什么”
“我爹娘说了,不让我和你们家的人玩,我是个孝顺的孩子,不能被你们带坏了。”小胖子哭着说道,“我还要娶媳妇”
秦安安愣愣地松了手。
小胖子一溜烟地跑了。
以前嫌弃这些人烦人,现在呢
家里一团遭,外面又每个说话的人,秦安安哪怕脸皮很厚,都觉得郁闷了,自我安慰过后都嗨不起来了。
秦春山等人没想到他们的爹娘会走那么久,不到五天,他们就在盼着对方回来。
比起他们。
罗兰三人的日子就好过得多。
离开秦家村以后,他们先是去了县城,去了老五秦冬阳读书的县学,十五岁的孩子,看见他们,很是高兴,小跑着过来。
“老五,慢点,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