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僵直着身体坐在床上的袁玉刚, 被吓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接着,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
发出不小的声音。
抿嘴。
想要用力地吞咽口水使自己冷静下来。
奈何早晨起床,口干舌燥,没有口水给他吞。
门铃声依旧在继续。
睡在床上的漂亮女人醒了过来,疑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袁玉刚, 声音娇滴滴地问道“袁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你听到门铃声了吗”
袁玉刚问。
“听到了。”
她又不是聋子。
还好,都能听见。
“你去开门。”虽然确认了现在不是在做梦,但看着一边的笔记本电脑, 心有余悸的他,想了想开口说道。
事实上, 他并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可按门铃的人太不识趣, 按了这么久,还没开,意思就很明显了, 要么主人不在家, 要么主人不欢迎,结果, 还继续按,烦人得很,还是快些打发走比较好。
“好的。”
女人眼里闪过惊讶,不过, 很快就露出美丽的笑容,让她去看门,这是不是袁哥对昨晚很满意,打算和她继续下去的信号
嗯。
不错。
倒不是女人对袁玉刚有多喜欢,只是,想着他手中的资源,心里一片火热,整理了一下头发,确定没有化妆的脸蛋也十分的清新自然,这才披上外套,婀娜多姿地走出房间。
三十秒后。
打开门后,她开心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肿么会是警察
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后,杨墨的心情好了许多。
“蠢货。”
然而。
讨厌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响起,侧头,看过去,果然是骆阳这个贱人,不想理会。
结果。
骆阳直接伸手,冰凉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俯身上前,“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杨墨挥手打开,没好气地说道“关你屁事。”
“呵呵。”
冰冷的笑声在宽敞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空旷,渗人。
阿飘罗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材修长,年轻俊美,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八卦的医生看起来像是在欺负杨墨,正准备出手教训,结果,那种诡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出现了。
比之前更加浓烈。
甚至哪怕是她的拳头都靠近了对方的脸,却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
喜欢理智分析的罗兰都有些挠头了。
难不成谢兰的牵挂不止一个
骆阳笑完就离开了病房。
罗兰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
“院长好。”
“你好。”
和在病房里的一脸阴冷不同,出了房间,骆阳的脸上就一直挂着温柔的笑容,对于一路上医生护士甚至是病人的问好,态度很是亲切。
这么年轻。
竟然就是院长了
一路跟着一直到他的办公室。
果然,一关上门,他的微笑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抹不去的阴沉。
骆阳
是他的名字。
罗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开电脑,先是将杨墨被车撞的视屏认真且缓慢地看了一遍,接着又看了有关他的新闻,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是我,给我盯紧陈超的妻儿,无论他们躲到哪儿,都要他们身边的人知道,陈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要他的妻子,儿子一辈子都活在丈夫父亲是杀人犯这样的流言蜚语之中。”
陈超,她知道,就是昨晚被她捆住的那个鬼。
这家伙。
够毒的。
和他现在的气势,嗯,很配。
放下手机。
骆阳看着电脑上陈超生前的照片,得了绝症就可以拖着别人一起去死吗真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吗
太天真了。
骆阳并没有在医院里待多久,就开车回到了自己在西郊的别墅。
“回来了”
这声音真的很难听,说话人的嗓子应该受过很大的伤害,跟过来的罗兰,还没见到人,单单听到声音,心就是一疼,得,不用想了,和谢兰牵挂有关的,又多了一个。
顺着声音看过去。
心疼得作为阿飘的她都想要掉眼泪。
说话之人坐在轮椅上,两条腿都是没有膝盖以下的部分,右边的整个袖子都是空挡挡的,整个人唯一称得上完好的,或者就只有左手,三分之二的脸都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留下了看起来既丑陋又恐怖的疤痕。
但对于罗兰来说。
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心疼。
“嗯。”
骆阳冷淡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