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侵后的第五天(1 / 3)

入侵后的第五天“植物也进化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甚至有女生已经小声抽噎起来。

“教授,这是怎么回事啊您知道吗”有学生寄希望于程声,尚且稚嫩青涩的脸上是自以为藏住的不安。

程声看着这些学生,他沉默了片刻“保护好你们自己,准备一些耐储藏的东西。”

“教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离帝京、临京足有一千公里那么远,也会受到波及吗”

程声看着这些明显自欺欺人的年轻学生们,他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我想你们应该重温一下传染病学了。这会是一场由点到面的爆发。”

从起初喜马拉雅腹地的四个大兵,到帝京的这场医院,跨越的又何止是一千公里

可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入侵已经渗透进平民的日常生活里来了。

“传染途径是什么,潜伏期有多久、潜伏期间是否会传染这些都尚不明确,又该如何抑制传播”程声看着这些学生。

他说的这些,在这个教室里的学生不会不知道,只不过谁都不想相信而已。

“用好你们的专业知识,做好最充足的准备。”程声说道,他转动轮椅,在教室的尽头黑板上,还画着一张五星红旗,他的目光扫过黑板,看向学生,“最后,相信我们的国家。”

程声看着底下若有所思的学生们,安静地操控轮椅离开了。

这些年轻的学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程声回到房子,他在笔记本的日历表上,划下又一个斜杠。

程声的日历表上,本在12月份的某个日期上用红笔圈了出来,那是他最初预估病毒爆发的时间,但随着段奕第一次带来那四个大兵的消息,程声把这个日期一再挪前。

而现在最新的红圈圈,就在他刚划去的斜杠后两天。

距离真正的爆发,或许只剩下短短两天了。

程声坐在房间里,握着手机,屏幕上仍旧是之前段奕发给他的消息。

他之前试着回拨电话过去,但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段奕也再没有消息过来。

窗外一家家灯光接连亮起,楼下操场还传来篮球打在地面上颇有节奏的声响,邻居开窗吆喝小孩回家吃饭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程声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欺人的假象。

他又翻了翻消息,距离院长说派人来接他,已经过了整整一天,却一点消息都没,这不同寻常。

到底是压根出不来还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又或是路上的通讯中断了

程声脑海里飞快闪过重重猜测,每种猜测都让人感到不安。他捏了捏鼻梁,只觉得太阳穴连着眼眶突突跳得他浑身发烫。

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听见半夜时分,几辆救护车拉着鸣笛驶进了小区、女人男人的哭嚎和小孩受惊的尖叫。

第二天一早醒来,程声才知道小区里有人被救护车带走,说是刚乘高铁从临京市回来的,半夜出现发烧幻觉的症状,甚至把自己的老婆都给打伤了。

程声目光一凛。

从临京开往这儿的高铁车次,一天就有六七辆,列车上的乘客进入城市后,便会向四面八方散开。

程声向大学府请了假,拿了冰箱里剩下的两枚针剂揣兜里以防万一,找到了那户人家的家属。

“您好,我是院方派来做样本调研的。”他隔着房门两米远,透着门上打开的正方形小窗,看向门内的老人,是那个男人的母亲,“您不必开门,我们就这样交流吧。”

老人懵懵懂懂地停下动作,站在门内微微点头。

“您儿子回到家的时候,身上有明显伤痕吗”

“没有,很健康很正常的。”老人说道。

“他回到家过了多久出现异常”

“他是晚上七点多到的家凌晨的时候忽然咳嗽起来,说喘不过气,然后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开始攻击我儿媳了。”

程声微皱眉,记录在笔记本上。

他估摸着那个男人晕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心跳,就像医院里的那些人一样。

“他回来后,有和你们聊起过旅途上遇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吗或者他在临京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情况”程声接着又问。

“他说过,说临京不安全了,很多人都在往外地跑,都觉得我们这儿安全。”老人不解地说道,回忆着。

“哦对,他还说,说高铁上坐他边上一个乘客发高烧,总往他这儿打喷嚏,他还开玩笑说,让我们离他远些,免得他被传染了,再传染给我们。”

程声微点头,又在笔记本上写下“疑唾沫传染”就写在“疑血液传染”的下面。

“谢谢您的配合。”程声收起笔记本。

他道了一声再见,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屋里老人颤着声音喊住他“您觉得我儿子他他是怎么了他、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