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找到了一处,是三居室,南北通透,里面装修很不错,最关键是,距离顾清溪大学非常近,走路就过去,且出门就是热闹百货大楼。
租赁房钱对于萧胜天自然不算么,两个人很快安顿下来,又跑过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些日常,顾清溪还买了两个花盆摆在阳台,扯上了淡米色窗帘,倒是把这小收拾得舒服温馨。
收拾妥当了,两个人总算舒了口气,开学是后天,第二天没事,萧胜天一早起来,拉着顾清溪出门,说是去玩。
先是坐公交车,之后是打车,最后两个人来到了一处老胡,这个时候太阳也就是刚刚升起罢了,旭日东升,柔和阳光洒在这幽深巷里,大红宅门,门钹锃亮,飞檐雕工精美,庄重肃穆,一看便知道是过去有钱人才会修建房。
“这是四合院吧。”顾清溪边走边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这个”
她下意识里,大伙应该对这个还没感觉,更多是追求“楼房”及现代化,等享受了现代活后,才返璞归真,开始追求文化底蕴,去欣赏古色古香。
“我小时候跟着我奶奶来过这里。”萧胜天牵着顾清溪手,幽深眸光望着旁边院墙“你看这棵老柳树。”
顾清溪抬头看过去,青砖院墙上残留着被岁月侵蚀痕迹,院墙内却有老柳树繁茂枝叶伸展出来。
顾清溪心里一动“这是你奶奶小时候住过地方吗”
萧胜天了下“是,这棵柳树,是我奶奶种,这院里一共有五棵柳树,是我奶奶和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一起栽下,每个人一棵,现在树还是枝繁叶茂,人却不在了。”
顾清溪听着这,顿时明了,过去那年代,都有个习惯,会在孩小时候种树,等年迈时,便把那树砍下来,用作寿材。
甚至在他们农村,人年纪大了,寿材就要早早备上,这是老人福气。
而萧胜天奶奶,自然没用上她小时候栽下树做棺木。
想到这里,她安慰地握了握萧胜天手。
萧胜天望着那柳树“其这都是过去事了,时代在变,人也在变,人不可永远踏在最初那块土地上,不过”
不过么,他没说,可顾清溪却明。
他终究还是想着,重新踏入那庄重神秘大门内,去看看他奶奶小时候亲手栽下老柳树吧。
对于外人来说,不过是一道门,一处院落,但是对于他来说,那里却装载着他奶奶童年。
两个人看着那老柳树好久,之后便牵手慢慢地往外走,谁知道也是巧了,那古老厚重红色大门“吱”一声打开了,门开了后,就听到来人殷勤嘱咐声,紧接着,里面窜出来一辆自行车。
骑自行车是一个年轻人,留着小平头,穿着阔腿裤,看上去时髦洋气,他骑着自行车,嗖一声出来了。
萧胜天赶紧领着顾清溪躲开。
那年轻人骑着车过去,顾清溪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却在看到她那一霎,愣了下。
这个人在是眼熟得很,虽然比她记忆中年轻,但活脱脱就是那个样。
他应该就是后来她认识那个任恩重。
任恩重里条件不错,在首都也有房,后来还开了一个小公司,凭着一些门路关系接了不少项目,日风水起。
顾清溪认识这个人,还是参加一次学校组织培训,偶遇了任恩重。
因为任恩重大伯恰好就在她们小城工作,便多说了几句,由此熟稔了。
当时任恩重对她有意,说是一钟情,追求过,不过她拒绝了。
上辈陈昭去世她也不过二十九岁,还足够年轻,仗着先天姿容,也颇有一些人追求,任恩重在她心里,也没么太深印象,是之前竟然没想起来过。
如今回想,王支书提到“任”想必就是任恩重,只不过按照年纪来说,王支书要介绍应该是任老大那一系,也就是任恩重堂哥吧。
任恩重骑着自行车嗖得过去了。
萧胜天“看来这里一直有人住着。”
顾清溪点头“嗯,估计是分吧。”
这种四合院,地段好,深宅大院,几进房,一般人根本住不上,这个年代还没商品房概念,应该就是分房。
顾清溪回想了一番,任恩重爷爷,好像确在首都有些位置。
但她当时并不太关心,也没么兴趣,任恩重提过,她却没往心里去。
萧胜天“我们回去吧。”
顾清溪侧首,看了下萧胜天,虽然他没表露出么来,不过总觉得,他心里应该是不好受。
那是他奶奶盖起来房,他奶奶种下树,如今却被别人住着,自己只在门外看看,那种滋味可想象。
她想安慰他,不过也说不出么安慰来。
两个人走出胡时候,萧胜天却突然着说“你是不是为我挺难过”
顾清溪握着他手指玩儿“你不难过啊”
萧胜天却了“也没么好难过,早八百年前事了,都过去了,再说,我总想着”
他望着他们走出来那巷,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