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雪白的玉簪花。
“女公子,您请在这里休息片刻,奴婢去为您端盏醒酒茶来”,领路的女婢轻声道。
沈瑶林摆了摆手,示意她听见了。
其实,沈瑶林是喝了点酒儿,可以她这具身体的酒量,那只是小意思,怎么可能醉她只是找个借口溜出来而已。
至于,醒酒茶端不端的,都无所谓。
沈瑶林屋中没有留人,一个人来到玉簪花前,缓缓的蹲下身子。
这堂前的玉簪花长得极好,一看便是有人精心照料的。花枝清秀挺拔、星星点点的洁白花朵娉婷婉约的藏于清翠欲滴的花叶之中,宛如九天仙子所佩戴的一枝枝洁白的玉簪,香气清新淡雅,萦绕身前。
沈瑶林深吸了一口香气,陶醉其间。
一时有些入迷。
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沈瑶林从是离去的婢女来送醒酒茶了,也没回头,淡淡道“放桌上吧”
她又没有真喝多,喝那些苦药汤子做甚么
可身后的人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又向她走来。
呃
什么时候大将军府的婢女这么没规距了
她记得为她领路的女婢,一路上,进退有度,稳重有礼,让人夸目相看,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和管理,非一般世家底蕴所能及。
沈瑶林秀眉微蹙,转头好奇的看过来。
却先见到墨黑玄衣的衣角,这衣服好生眼熟沈瑶林傻乎乎的继承往上看,挺拔修长的身姿,丰神如玉的脸,眉目深远
“楚楚北决”
沈瑶林媚眼圆睁,怎么也没想到,出现在身后的人竟然是原本应该在宴客大厅招待她父兄的楚北决。
“怎么了雁奴的舌头这是被猫儿叼去了不成”,楚北决缓缓露出微笑。
他终于再一次见到她了。
其实他最想做的是拥她入怀,可是,又怕惊了他的小狐狸。
沈瑶林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般的猛然跳起,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先喝斥楚北决“不许叫我雁奴”还是反讽他你的舌头才被猫儿叼走了这两句话哪个先。
只是,沈瑶林虽急,可是,这两句话竟没有一句先出来。
因为,她蹲得太久了,站得又太急,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楚北决倒去,宛如投怀送抱一般,直摔进一个充满龙涎香的怀抱。
“雁奴,如此热情可是几月不见,甚是想念”
楚北决终于软玉温香抱满怀,狭长凤眸漾出淡淡的笑意。
十分的满意。
他已经又快近半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人都已经被他拐到陇西了,可是,若还是日日不能见她
楚北决眸中波光流转。
“闭嘴”
“不要叫我雁奴”
“我才没有想你”
沈瑶林待眼前不黑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楚北决的怀里。
她的脸都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了,隔着薄薄的衣衫,沈瑶林都能感觉到楚北决胸膛的精壮和性感,如火一般烫人。
沈瑶林忍不住浑身酥软。
羞愤之极的推开楚北决,义正言辞的指责着,却完全控制不住脸红似六月玫瑰。
“我那是起得太猛了”
沈瑶林犹自为自己投怀送抱的行为解释着。
“嗯。”
楚北决笑得宠弱。
你说怎样就怎样。
气得沈瑶林牙痒痒。
知道自己斗嘴,不会是楚北决的对手,她越生气,楚北决这斯就越开心。
沈瑶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找回平静。
半响,才一呲小白牙,不怀好意的笑道“刚才你的脸色为何那般难看绝影告诉了你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哼哼
敢欺负她
原本,她不想提这事儿的。
在宴客厅时,她就看楚北决神情不对,应是件棘手的事情,她虽然好奇,可是,毕竟不关她的事,她也就是好奇一下,并不打算问的。
可现在,楚北决惹怒她了,那就别怪她捅他肺管子了。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果然,楚北决闻听此言,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凤眸渐渐变得如深潭般漆黑。
“刚接到香醪飞鸽传书”
“荥阳流民于十日前攻入京城,齐恭帝携美逃亡至子母山,死于苏善文之手。”
“头颅悬挂于城门七天”
沈瑶林闻言,心里聚然一紧。
“大齐“
”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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