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宫肆的手都包红包包僵了。
摄云姬这才挥挥手,让侍者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送回他们各自的房间,她自己也被儿子和孙子一起搀走了。
拒绝了侍者的搀扶,溪流摆摆手,带着宫肆走向大厅一侧的露台,指了指露台一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的楼梯,他对宫肆道“我们可以从这边走回自己的房间。”
“哦”挑挑眉,宫肆道“你来过这里”
“嗯,母亲留下来两套大房子,一套是我现在住的那儿,另一套就是这里,她留给摄云了。”
你妈可真够有钱的宫肆心道。
“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这边的楼梯精巧又昏暗,虽然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灯,然而灯光很黯淡,除了脚下一点面积根本照亮不了什么。
除了下方的宴会厅还有一点喧闹以外,周围安安静静,星子布满天空,他们的身影淹没在墙边的蔷薇花丛中。
这种情景似乎特别让人说出平时不会说出来的话,换做平时,宫肆一定不会问的,他觉得那是私事,可如今他却冲动问了出来。
他想,溪流那家伙搞不好需要一点安慰。
走在他前方的溪流忽然停住了,沉默了许久,溪流忽然低声道“可以给我个拥抱吗”
愣了愣,宫肆往上冲过去几阶台阶,从后面用力抱住了溪流。
果然,这家伙还是需要点安慰。
他们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宫肆忍不住越过溪流的肩膀去看他的脸了,半晌,他看到了溪流大大勾起的嘴唇。
哈什么这么半天一动不动,这家伙居然是在笑吗
宫肆一下子松开了溪流的小细腰。
然后他就听到溪流笑出声了“其实没那么苦大仇深。”
“我妈生了我自己的能力就消失了,非但如此,那一年,我家出生的孩子基本上能力都很差,甚至还有好些根本没有能力,我爷爷自然而然迁怒于我了。”
“我妈可是姬家近千年来能力最优秀的子孙,爷爷对她期望很大,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吧。”坐在台阶上,溪流讲起了自己的事情。
“那些年倒霉的事儿确实也挺多的,姬家就有好多人说我不吉利,我妈把说我的人和欺负我的小孩子都教训了一顿,然后就带着我跑了。
只是因为我当时说了一句我不想再住在那所房子里而已。
我爷爷的爷爷喜欢我妈,在我妈很小的时候就把自己名下的财产给她了,我们就住在太爷爷留下的房子里,既不缺钱也不缺房子,基本上我没吃什么苦,最多就是之前身体不好吃些苦头而已。”
“我妹没和我们走,她是个普通人,她说她要留在那里,将来通过参加成人仪式得到长辈的认可,进入姬家的核心,将来把我爷爷推翻。”
“啊如你所见,她后来做到了。”
听着溪流的诉说,宫肆的表情渐渐麻木,他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他白同情溪流了,硬核老妈硬核老妹,这个家伙根本不需要同情
锤了溪流一拳,宫肆直接往上走了。
溪流却没有跟上,仍然坐在台阶上,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提到妹妹回去参加成人仪式的时候,他才忽然想到的。
刚刚他“啊”的那一声本来并不是想要说“她后来做到了”,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很多很多年以前,摄云参加成人仪式之前曾经专程回来找过他,想要和他一起参加成人仪式。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陷入昏睡,摄云等了他两年也没等到他醒来,这才自己参加了成人仪式。
伪装成赤湖姬和自己一起参加了成人仪式,该不会摄云原本就打了这个主意吧
爷爷好像就在摄云参加完成人仪式的那年去世。
想叫自己回去参加成人仪式,或许还有要他和爷爷再见一面的意思,只是她没有说,他那时候年轻,也没有猜出来。
而之所以留在姬家不离开,摄云其实也只是想代替母亲和他陪着爷爷吧
真是个又周到又体贴的孩子。
坐在台阶上,最后一点喧嚣也平息下去,溪流陷入了回忆。
直到宫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喂我们到底住哪儿你不带路我可不认识。”
走了半截路,宫肆又回来找他了。
宫肆也是又周到又体贴的人,心里想着,溪流站了起来“来了来了。”
嘴里应和着,他朝宫肆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宫肆和溪流就离开了他们可是请假回来的,还得回去上课呢
摄云姬用团扇牢牢的遮着脸过来送他们。
仔细看,团扇后不但戴了墨镜还戴了口罩,宫肆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感冒了”
“不,皱纹露出来了。”摄云姬的声音闷闷的从口罩后传来。
“为了和哥哥一起参加成人仪式,我特意找能力者美容师给我进行了青春活化治疗,最多能维持三十二天,结果三十天都画着浓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