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本以为给女儿订了桩好亲事,不曾想没等亲事宣布出去,男方的父亲去世了。眼看男方不成器了,他只能把婚事退了,总不能让女儿真的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偏生这边退婚,那边退婚的消息传了出去。女儿的名声都不好听了。这时候却发现宋存那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早知道宋存自身便有本事,他再培养培养,总能出息,他又何必那么仓促的给女儿退婚弄得女儿现在不上不下,想找一门好亲事,都难上加难。
张大人心中的憋屈无人可说,对杨氏宋阙母子更是恨得牙痒痒。定远侯府在守孝,杨家可没守孝,他不能找定远侯府的麻烦,还不能找杨家麻烦吗
你娘家有麻烦了,我看你还有没有闲心再传什么谣言。
杨氏从佛堂出来,刘嬷嬷急促的进来,说道“老夫人,武安伯被弹劾了,弹劾他包揽诉讼,欺压百姓。”
武安伯是杨氏嫡亲兄弟。
杨氏皱眉“怎么回事啊”
刘嬷嬷说“据说是张家做的,张大人和御史台几位大人关系很好。”
杨氏脸色阴沉,握紧手,“张家”
宋阙从外面大步进来,怒声道“娘,满意了”
杨氏僵着脸没说话。
宋阙看着她,语气有点难过“娘只为了报仇,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我现在是侯爷,传出虐待庶弟的名声好听吗现在还连累了舅舅。无缘无故被弹劾,想来舅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你能收手了吗”
杨氏阴着脸,看向他“你舅舅那里”
宋阙哼道“我虽然成了侯爷,可我没有官职,只是个无权的侯爷。娘不会以为我能管到朝堂上的事情吧何况我现在还在守孝。这事情只能靠舅舅自己周旋。”
杨氏垂下眼睛,她怒道”“这件事情,我没想到张家会这么狠。”
宋阙哼道“你把宋存的婚事传了出去,这事情,如果对宋存的影响是小震动,那么对张家姑娘的影响就是大震动。你觉得张大人会不恨咱们吗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这样做我只想你今后安稳享福,做你的老夫人便好,外面的事情有我呢,娘就不必再管了。”
宋阙现在有些庆幸,他是被父亲教养大的,多大的能力他或许没有,但如何保住侯府,维护明侯府的名誉,他还是能做到的。
这时候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跟他说的那句话。他不只是母亲的儿子,他还是侯府的继承人,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身为定远侯的责任。
好在他没有被自己的母亲带到沟里去。要不然他这个侯爷就成了笑话了。
杨氏脸色难看,看着他“你是在管我吗”
面对着母亲的质问,宋阙心里有些虚“娘在家里好好做你的老夫人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我会吩咐下人的,你要相信我,这是为你好,当然也是为了我好。”
说完他看向刘嬷嬷,说道“刘嬷嬷,你的儿子在我身边做事,希望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为你的儿子好好想想。”
刘嬷嬷一顿,慢慢的垂下头,老夫人重要,可他儿子的前程更重要。怎么选择
杨氏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骂道“不孝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庶出兄弟,我不会让他们过来碍你的眼的,也不会让那些姨娘碍你的眼的。娘,在你心里我就是不孝子你整日看佛经,佛不是说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是苦了你自己吗爹去世了,姨娘们也被我们赶出去了,你赢了。只要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便好。放过他人,也放过自己吧。”
宋阙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母亲,转身走了出去。
退婚的事情,告一段落。宋存又窝在家里看书、习字、写策论,每日把写好的策论,整理的释义笔记,拿给国子监先生批阅。
这么过了几个月,刘先生给他写了批注,大意就是他的策论立意突出,想法也新颖,语言有些白话文,缺乏对当下时政的敏感度。想要在科举上有所成就,还需多看些邸报。
接着给他布置了一篇策论,去年某地,发生瘟疫,死亡人数过两万,瘟疫是历朝历代都难以攻克的难题,让他写一篇瘟疫该如何防治的文章出来。
宋存“”
刘先生是不是太高看他了不管刘先生是否高看他,也不管他有没有学医,是不是大夫,既然先生把作业布置了下来,他就得把这篇策论写出来。
家里没有关于瘟疫方面的书籍,也没有关于去年瘟疫的资料,他过来后,就是原身父亲的葬礼,紧跟着分家。
分家后,他们就搬出来另过,待在院子里守孝读书,这里不是侯府,没有邸报,除了从律法游记中,了解一些情况,他对外面的事情根本没法了解。
也确实像刘先生说的那样,对时政不是很了解,虽然剧情里有写,也是极少的侧面描写,大多都是写大学生宋存做出什么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又收了什么样的美女,然后再教训一些瞧不起他,欺辱他女人的炮灰。
里面的人好像都被下了降头似的,连公主都愿意做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