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姜听的叹为观止,心中脏话成篇,草啊,果然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父子俩关心人的方式,竟然一模一样呢
当爹的确是长者,好歹差着辈份,世子同辈,却以年长几岁长者赐不可辞,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他说这话时没觉得不妥么
蔡氏眉眼淡淡“公爹早将府中权柄移交,时间比世子自由的多,同我的偶遇次数,自然也比世子多,关心的方面也是,有时头面首饰,衣裳料子,他都能有心思选送。”
叶白汀“他们的礼物,你接受了”
蔡氏就笑了,这次的笑很不一样,头微垂,唇角微勾,侧颜看上去迷人又危险“自然收了。不收,不就被他们欺负了去”
申姜没明白,这收了怎么证明清白一般情况下不是不收,才代表拒绝的意思
叶白汀却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侯府的环境不一样。蔡氏身处漩涡之中,处处虎狼环伺,她若是狠心脱身逃离,也就罢了,决定继续在侯府生活周旋,就得明白规则,并利用规则。
老侯爷和世子,一看就是道貌岸然,惯会ua的主,他们不会直接施展暴力,强迫你就范,因为那太不优雅,血呼拉的多恶心不是,他们就喜欢一点点侵蚀你,污染你,让你觉得世道就是这个样子,全身心屈服,跪倒在他们身前,求他们怜惜。
他们喜欢看一个人挣扎的样子,没什么比意志的瓦解,坚强变得脆弱,更有趣的事了。
自己的地盘,漫长的空闲,他们有足够的耐心,慢慢做这件事。父子俩在这个时候的竞争,甚至不算是竞争,只是一种游戏,一种可以押彩头的,看看她更吃谁的趣味赌局。
蔡氏有技巧性的应对,接受一部分礼物,会让他们安心,确定游戏在顺利进行中,且更加兴趣盎然,如果强烈反对,抵抗非常激烈,反而对让父子两个提防警惕,施展某些强压手段,她就会相当被动。
把这对父子应付好了,对应玉同就更是个威胁了,应玉同敢嘴花花蔡氏,未必敢用强,因为在侯府里的地位不同,他不敢挑战父亲与兄长的权威。
想的再深一些,这样的局势,是不是蔡氏自行发起的她是不是有技巧的,在父子俩面前施展了一些魅力,促成了这样的局面,并想借此获得一些东西
蔡氏垂眸,看着腕间玉镯,那是成亲当日,应溥心送给她的“夫君说的对,我这人就是面寒心冷,很难被人捂暖。信任很奢侈,没什么物质上的东西能让我信任和欢喜,他们,都骗不了我。”
大夫人寒着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信口雌黄,污蔑长辈,蔡氏,你的规矩呢”
“规矩应恭侯府这样的地方,竟有脸跟我说规矩”蔡氏冷嗤一声,直直盯着大夫人,“我自小街巷长大,吃百家饭,学百姓做人,受官府管教,可从未听闻,谁家有这样的规矩你真当你那些脏污事,瞒得过侯府,骗得过外面,所有人都不知道”
大夫人眼神瞬间有些慌乱,下意识看向座上仇疑青。
世子也是,眼神在卢氏身上短暂停留过后,猛的抬头,看向仇疑青。
倒是老侯爷稳的很,什么动作都没有,没看谁,没有出口反驳,却也没有尽力遮掩,看起来就像知道锦衣卫一定能查到一样。
堂上众人表情不一,有些难堪,有些难看,有些连这些情绪都不会有了,脸是什么东西,别人根本就没想要。
事到如今,这些私情什么的,也别扯了,人锦衣卫都查到了,再说一遍只能是丢人现眼,还给对方找到漏洞侯府众人非常聪明的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都不再说话了。
叶白汀就只能自己走流程了,视线环视厅堂众人,缓声道“死者徐开,经由仵作房尸检验证得知,并非在水塘溺水而亡,而是在他自己房间里,被人按在水盆里溺死我们在他体内溺液里,发现了融成团状的白色蜡油。”
“锦衣卫查知,侯府所用灯盏,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棉线灯油,各主子房的灯油甚至是揉了花叶淡香的精油,有白色蜡烛的地方,只有应玉同的灵堂卢氏,你对此有何解释”
“对啊,你刚刚不还说凶手是我,现在想想,可不一定,没准就是你,你在贼喊捉贼”应白素就来劲了,指着卢氏,“应玉同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过门前就不想嫁给他,过了门又天天吵架,杀了他的话说的可不是一回两回,那时心情不好,真下了手,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还不喜欢我,跟我不对付,不想让我好过,也说过要杀了我的狗腿子这种话,你说,史学名和徐开是不是你杀的”
卢氏一脸不思思议“你疯了你男人死的时候,我可还没嫁进来,关我什么事”
应白素一噎“那徐开也是你杀的刚刚锦衣卫都说了,徐开身上有凶手留下的蜡油,那白蜡只有你院子里有”
卢氏瞪她“我、不、知、道锦衣卫说的,你让他们去查啊反正不是我”
叶白汀看向世子“世子如何解释”
世子耷拉着眼皮“我为何要解释白蜡在三房,又不在我大房。”
都这种时候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