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撞了个对脸。
不过方才是一西一东,现在是一东一西,二人调了个方向。
这就尴尬了。
也不能再说什么碰巧,偶遇的话了,一回偶遇,还能回回偶遇还都是在北镇抚司大门口都是千年的狐狸梦,糊弄谁呢。
不过虽然自己撒了谎,被打了脸,对方也一样,这种时候谁尴尬,谁就落了下风,两位公公一个比一个端的稳,一个比一个笑的假,旁若无事的互相拱了拱手。
说话就没有办法那么平和了,多少带着些杀气,班和安“早些年贵妃娘娘得宠,靠的就是迷路本事,不成想底下的人也个个出息,深谙精髓呢。”
瞧我多体贴,连说辞借口都给你找好了。
富力行皮笑肉不笑“太皇太后早些年就经常犯病,身体不好,也多亏了您年纪轻轻就腿脚不便,叫完太医总要歇歇脚,脑子多忘事,先帝才屡屡被太医逼着去尽孝。”
个老狗骂谁呢自己屁股底下都不干净,还想阴阳怪气别人
两人看着对方,越发不顺眼,越来越觉得这张脸面目可憎,不是个东西,最后齐齐鼻子出气,“哼”了一声。
个不要脸的,就是赖着不走
这回东厂富力行先说话“班厂公来这,是要进北镇抚司咱家可卖你个消息,指挥使不在,进去了也没用,想巴结巴结不上。”
班和安一脸疑惑“富厂公此话何意咱家来此,何来巴结一说都是替朝廷办事,为今上分忧,总该互相扶持,倒是富厂公你,宫里娘娘还年轻,花活儿也多,你真不回宫伺候当心一个不慎,位置就被挤掉了。”
富力行眯眼“你敢不让我进去”
班和安横眉“你还不是拦了我”
二人眼神再次较劲,也知道今日不能善了,糊弄不过去。
富力行“都是聪明人,班厂公实话实说吧,来找谁的”
班和安眼神淡淡,反问回去“富厂公不是都知道”
“你们西厂不是向来标榜不攀附结党既有事,班厂公不妨硬气些,直接去找指挥使聊。”
“怎么能说是攀附结党呢听闻北镇抚司仵作先生验骨一绝,我西厂正经也是要办案子的,自该来求个指教。人正主还没发话,富厂公就张口闭口拒绝,怎么,小公子是你的人谁给你的胆子,太贵妃么”
“你少随便给人扣帽子,少爷是北镇抚司的少爷,我东厂也只是有事请教”
二人站在门口吵完嘴,又是齐齐一哼,扭过脸去。
“既然好心劝你你不走,那就”
“各凭本事说话”
二人谁也不甘落后,并肩进了北镇抚司大门。
叶白汀站在院子里,听完了所有对话,他这个角度比较刁,能看的到对方,对方却看不到他。
所以这两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他后知后觉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小铃铛,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现在还在受锦衣卫监管的囚犯,何德何能,让两位厂公如此在意
“汪汪汪”
狗子见少爷愣住,迟迟不接它叼住的球,还以为少爷累了,不想玩了,把球放地上,跳起来,爪子搭到少爷腰间,又是贴贴蹭蹭,又是大脑袋拱啊拱,各种撒娇卖萌,求摸摸求关注。
狗子太可爱了,叶白汀没忍住,蹲下来按住就撸,狗子美的,尾巴都快摇成风车了。
北镇抚司少有访客,并非和外界传闻一样,不让任何人外人进出,进来了就出不去,只要不犯事,按流程登记好了,就能进。
两位公公走完流程,仍然暗中较着劲,绝不让对方比自己多走一步,并着肩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叶白汀在玩狗。
狗子精神头极好,上蹿下跳,非常没礼貌,还舔少爷的脸,抱少爷的腰,啃少爷的爪不是,啃少爷的手,这可是人手,外面说的验尸圣手,咬破了怎么办
就这不懂事的东西,少爷还宠着,随它胡闹,任它舔任它啃,还不骂不打还摸这狗东西的头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少爷不好意思,那架势怕要亲狗东西脑门
两位公公深吸了一口气
齐齐走上前,一个满脸堆笑,一个面目平和沉稳,富力行抢了个先“少爷忙着呢”
班和安心道这是什么屁话,你在讽刺谁呢又不是你家主子娘娘,玩狗怎么能是忙呢那是休息
“听闻近日小公子很是操劳,日夜不辍,千万注意休息,别累着身子。”
富力行
好像输了。
“汪汪汪”
叶白汀还没什么反应,狗子就跑过来了,先是低吼呲牙,威胁了几声,又围着他们转了两圈,仔细闻了闻,不管声音还是动作地,都不怎么和善。
这要换了别的狗,没准早就被他们踢出去了,可这是少爷的爱狗,高不高兴都得忍着。
叶白汀
“玄风回来。”他赶紧召狗子回来,“两位别怕,它不咬人的。”
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问题,所有养狗的好像都会这